“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张老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元臻的,好小子,真当他老眼昏花了看不出来么?连孩子都生了,告诉他还未婚…被恩师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元臻轻咳了一声:“张老多虑了,她过来做饭也是为了能看看孩子。”
姜沫点头:“对,张老你不用担心我来回奔波麻烦,能给您老和孩子们做顿饭我是很乐意两头跑的!”
“那,就劳烦姜夫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
嗯,有了张老这句话,回头她要进陇山书院,就不用等通传了。饭后,姜沫本想带着女儿回去的,奈何小丫头一点都不想回去,还没跟女儿亲香够的元臻差点开口说要留宿了,却被程颢告知,自己昨天答应了彭明,让他今日带他儿子过来的,这下留宿也留不成了。两人出了书院大门又一起坐上马车,这次姜沫学乖了,她一上车直接坐在最里边,还拿着小几横在中间隔开了她跟元臻的距离。随后跟着进来的元臻看着那小几,嘴角轻扬,大手一挥,小几随着劲风飞了出去,嗯,飞了。看着无辜的小几就这么‘牺牲了’姜沫无奈的噘嘴:“有武功了不起么?”
元臻:“我听张将军说你曾带着翼东关的驻军夜袭了塔瓦国的营地,烧毁了他们二十万石的粮草?”
这事儿本就是事实,姜沫也没打算隐瞒,直接承认:“是又怎样?我带了多少人去,就带了多少人回来,还重创了敌人,郡王爷这是要给我请功么?”
元臻:“自然,以身相许可好?”
姜沫呵呵两声:“郡王爷你在开玩笑么?我立功,你不为我请功,还想让我以身相许?”
元臻:“我说的是我对你,以身相许!”
姜沫:“呃…请功的话当我没说。”
元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孩子说了,只要你承认了我是他们的爹,他们就会承认我是他们的爹,这事儿,你不打算给我个答复么?”
“答复?什么答复?不管我承不承认,你不一样是孩子的父亲么?至于孩子承不承认,那是孩子的事儿,他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能剥夺他们的决定权!”
“来翼东关之前,我向圣上讨了个恩典!”
“然后呢?你讨的恩典为何要跟我说?”
“是关于你的,讨的恩典就是为了你,姜沫,我心悦你,从睁开眼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心里,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从淮安城到东兴城,翼东关再到嘉兴城…心悦你的心日益加深,你呢?可心悦我?”
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的程颢听着车内申请表白的主子,那肉麻的话,听得程颢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儿又一茬儿。而被表白的姜沫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突然一脸认真的男人,“我…我不知道,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元臻没等她说完,一个欺身上前直接把她的小嘴堵住,表明心意后的元臻在触及到姜沫的柔软后心底的躁动越发的强烈,一边忍着心底的冲动一边又在小心的护着瘫软在怀中的女子,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姜沫,脑子一团乱,耳边除了元臻近在咫尺的喘息声外就是自己的心跳声,姜沫想要挣脱元臻的怀抱,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那个…我有些热,你可以离我远点么?”
元臻听话的往外挪了一点,嗯,真的是一点,更确切的说,他只是礼貌性的动了下,实际上屁股都没挪地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敌不动,我动总行了吧,然而…姜沫才刚动一下,元臻就把人按了回去:“你要不想被围观,我不介意带你回忆下四年前的感觉。”
身为医者,姜沫可以说秒懂了元臻的话中话,正是因为秒懂,不想被围观的她只能忐忑的窝在元臻的怀中,煎熬了一个时辰,总算听到了程颢说到家的声音。“那个,我家到了,要先下车,你…”元臻适时的松开了搂着姜沫腰肢的手臂,“带我向咱娘问声好,天色太晚了,改日再登门给她老人家请安。”
姜沫闻言,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元臻,要不是人在屋檐下要低头,她高低给他扎两针,让他感受感受被威胁的感觉。刚回到院子,立夏便上前回话,“夫人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这一路上都绷着神经,一回到自己的底盘,姜沫整个人直接瘫软倒在床上,回想着元臻向自己表白时的申请,霸道中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说实话,她不讨厌元臻,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只是这点喜欢还不足以用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这么想着··姜沫心里一松,一下就睡了过去。立夏端热水进来时,看到姜沫已经睡着了,只好给她简单的擦了脸手脱了鞋袜,便出去守在外边了。这厢,回到月福搂的元臻刚进后院,就见到了彭明带着一个半大小子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看着还未来得及撤下的餐食,就知道这父子俩今儿估计等一段时间了。彭明:“下官见过元郡王,郡王这是是犬子,彭子杰,子杰,还不赶紧给元郡王请安?”
彭子杰学着父亲的样子对元臻作揖行礼:“子杰给元郡王请安。”
元臻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程颢,后者了然的走到彭子杰跟前,伸手摸了彭子杰的根骨,“主子,尚可!”
程颢的‘尚可’儿子,让彭佳父子俩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地。元臻:“彭大人,犬子本王会派专人对其一对一的训练,待他学有所长,本王会让他进入军营,能不能靠自身本事在军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彭明闻言,激动的给元臻跪下磕头:“下官谢元郡王对犬子的栽培之恩,他日若有需要用到下官的地方,请郡王尽管开口,下官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