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小屋里居然里放着一排的热水瓶,和一个新浴桶。
白芷问,“什么时候打的?来得及吗?”
贺钧道,“找人换的。新的。”
他从厨房挑了一旦热水倒到了桶里,用冷水调整了一下温度。
白芷摸了摸,上辈子都是一个月之后才有这个待遇。
她一眼扫到了旁边那一排的暖水瓶,“他们送的礼,你收拾了吗?怎么这么多?”
“我记得康大海送的好像是俩……鸳鸯戏水模样的。”
没有在在这里面。
贺钧当然不愿意说,这是他昨天让人去县城买的,就是不想让白芷用康大海送的。
“多吗?要不,新的就不用了,以后留着看谁家需要走礼?”
白芷倒是没啥意见。
暖水瓶几乎都是差不多的花色,贺钧这边都是藤编的和红喜字的,已经算是她最能接受的模样。
如今送礼收礼,基本上都是转着圈的送。
一包点心,从大年三十开始走礼,等到正月十五结束,可能在十来家转过。
没有的长霉之前被吃掉,那都是好的。
也就是暖水瓶这种实用的,高价的,很少会被人拿来送礼。
“你自己看吧。那些人送的东西,你都整理一下。鸡蛋这些夏天不好放的。都送出去一些。”
“你吃松花蛋和咸鸭蛋吗?”贺钧问。
白芷眼睛微亮,“吃。”
贺钧应了一声好,“那我留下一些。剩下的送给今天在咱们这边帮忙的。”
白芷没啥意见。
“你试一试水温,暖水瓶里都有水,不够你再加。”
“等下洗好了,不用管这个浴桶,太重。我来解决。”
累了一整天,只能这样好好的泡澡,白芷都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只是头发怕是半天干不了。
她出去的时候,贺钧在收拾那些被送来的礼品。
贺钧一抬眼就看到她只穿着一条吊带裙子出来,眼帘一下子就垂了下去。
屋里蒸腾出,带着暖香的热气更是让贺钧呼吸急促。
白芷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这时候的贺钧居然还挺会害羞的。
她把贺钧看得直接进了房间干活。
白芷看了一眼贺钧整理的东西,想到什么,也把沈安民送来的东西带到卧室整理。
他自己送了一个收音机,还给带来了沈和平送的手表。
另外还有一个信封里防着一百块钱和一张缝纫机票,是沈叔叔给的。
另外还有几块料子,以及巧克力,奶糖,麦乳精之类吃的东西。
白芷摩挲着那块手表,又忍不住想到了她爸爸。
今年冬天之前,她必须得去见她爸一面。
季筱筱被她害得彻底丢了名声。她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针对她,她不怕。
她就怕,季行将手段用在她爸爸身上。
贺钧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目光定定的看着白芷手里的那块手表。
他知道,那是沈和平送的。
贺钧知道对方听说白芷要结婚的时候,沉默了多久。
也记得,对方想的是带白芷回城,让白芷上大学,想给白芷更好的未来。
而他……
他垂下眼帘,只上前道,“我帮你擦擦头发吧。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白芷听到这话,也回过神,“我自己来。”
贺钧没让她将毛巾抢过去,自己给白芷擦头发。
他知道白芷的一些生活习惯,所以,前天和白芷在县城供销社的时候,买了不少毛巾。
他动作有点过分轻柔,让白芷有点别扭,想抢过去。
贺钧却压着她的手,没给。
“刘婶他们都说,让你主外,我主内。”
白芷看向贺钧,“你认真的?”
贺钧压下了嘴角的笑,“玩笑。”
白芷干脆将手表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趴着让他来。
所以说,男人就是狗。
为了某些方面的事,能变得格外好说话。
尤其是贺钧,平日里喜欢黑着一张脸,一上炕,立马就会变得好说话。
尤其是在某些事上满足了,撒撒娇,想要什么,贺钧都能同意。
觉得自己等下还要“受累”,白芷顿时不想干活了,贺钧愿意动手,那就让他自己来。
贺钧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得白芷差点就睡着了。
换了个干燥的毛巾,重新给白芷擦了一遍,“好了。”
“暂时别睡,还没有干透。”
白芷已经睡着了。
招待客人太累,白芷今天也起得很早,还被小坵的事给吓了一大跳。
这会儿躺下,贴着贺钧,头上贺钧的动作也太轻柔。
也真的让她不小心就睡着了。
贺钧低头看看,发现白芷睡着,小心将人挪正了位置,垂眸看着白芷很久。
睡着的白芷没有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也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眉目都温柔了许多。
这是平日里只有小坵才能体会的。
指尖隔着一公分在白芷的脸上描绘,眼里一点点漫起了笑意。
虽然能结婚,依旧是他强求来的。
可此时此刻,白芷是他一个人的。
将人揽入怀里,吹灭了油灯。
白芷醒来的时候,感受到自己靠着一个明显是男人的胸膛,下意识又是一屈膝。
好在,白芷刚刚动作的时候,贺钧就已经醒了。
在她这一屈膝,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一手去挡,另外一手去压她的手。
只是再怎么,还是被蹭到了。
蹭和撞是完全不一样的。
偏偏白芷被贺钧压住了还在挣扎。
来来回回蹭。
早起来正是有生理反应的时候,白芷这一下,贺钧闷哼了一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芷顿时反应了过来,她再次结婚了。
以后怕是都要重新适应,自己的床上有另外一个人的事儿。
看看贺钧头上的汗,白芷想到自己刚刚撞的位置,脸色也微微有点紧张,“我帮你……看看?”
“撞坏了?”
这不是别的地方。
坏了……真的麻烦了。
白芷说着伸手就去拽贺钧的裤子。
贺钧一把捏住了白芷的手,咬牙道,“我没事。”
白芷看他这样,道,“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你不能讳疾忌医。”
“你在我眼里,也是病人。”
“真要是伤到了,我看看是给你针灸,还是用药啊。”
她趁着贺钧没注意,一挣扎,就探手拽掉了贺钧的裤子。
看到精神不已的小贺钧。
真要是受伤,会瞬间萎靡。
所以,白芷看向贺钧,“原来,你更喜欢强制爱那一套。”
越挣扎,越来劲儿。
贺钧耳尖都是红的,堵住了她的嘴。
有时候,白芷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