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交锋还没开始,苏蔓和父母的交锋已经打响!她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得到了唐初的谅解,就立刻回家去取得父母的同意。进家门前,她特意给宋时洲打了个电话。“老公,如果我死了,坟头上给我放个平板,我到下面好追剧!”
宋时洲正在开会,蓝牙耳机中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不好听,收回去!”
他表情冷凝,声音也略带怒意,本来就严肃的气氛,瞬间骤冷。正在做报告的市场总监,大气都不敢出了,拼命的想下面的话是什么来着,前面有没有说错的地方?苏蔓听了呵呵一笑,“老公,我可不是吓唬你,我爸真会拿刀砍我的,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宋时洲的眉头不松反紧,如果说岳父打她一顿,能让自家媳妇收回想法,他也就忍痛不管了,但拿刀砍,他还真舍不得!毕竟是花了全部心血娶来的!想到这,宋时洲啪的一拍桌面!刚把整个过程复盘一遍的市场总监又懵了,白衬衫湿了一片,闷头等着死期到来!“散会!”
宋时洲站起,只说了这一句,连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都没拿,直接走出了会议室。他还不想买平板上坟,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管吧。秘书急慌慌的抓起外套跟上,就听宋时洲说,“备车,去苏家!”
男人说着就往楼下走,秘书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赶紧安排下去。车刚停到电梯口,宋时洲就到了,迈步上车,又吩咐,“去找十家影楼过来,再去买些燕窝,茶叶等补品,统统送到苏宅去!”
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豪车擦着秘书的衣角扬长而去!站在电梯口的秘书重重的嘘了口气。再搞几次这种突然袭击,他坟头上可以供平板了!刚刚别人听不到,他离的近可是依稀的听了大概,老板紧急救妻,他只能被迫当个耗费生命的搬砖侠!苏宅这头,果然如火山爆发。“不行,说到天上去都不行!”
“苏蔓,你要是想你爸早死,你就去,明年回来给我烧纸!”
苏蔓低头站在沙发一侧,心思飘远,怎么今天都跟坟过不去?苏父见苏蔓一副根本没听到的模样,更生气了,转着圈的找鸡毛掸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不孝女,都结了婚了,还想着往外跑,扔下父母和丈夫,像什么话?”
苏蔓硬挺起脖子,“爸,我是去进修,去学习,是给咱们苏家光宗耀祖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抛父弃夫的不孝女了?”
如果苏父有胡子,见苏蔓这一脸不服的模样都得气炸毛了!“你还有理了?”
苏父甩开上来阻拦的苏母骂道,“以前让你多学习,继承家业,你不干,天天就想着玩,现在好不容易宋时洲能接收你了,你不老实给我在家结婚生孩子,又要往出跑,我能饶你我就不姓苏!”
苏蔓也有些憋屈,如果不是因为宋时洲的门楣太高,她担心以后婚姻里埋雷,也不想去国外深造,守着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挺好!但她这人就是这样,可以摆烂,享受生活,也可以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她想和宋时洲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要充实自己,尽可能的排除未来的隐患。她不想在爱情没了新鲜感后,成了宋时洲的负累。人间清醒也许是苏蔓最大的优点。可甜可茶,也敢冲敢拼!苏父见她又不说话,就知道这丫头倔脾气又上来了。本来想压住脾气的,结果这时苏蔓来了句,“只要你打不死我就去!”
轰!苏父的怒火一下被全面点燃,在没找到鸡毛掸子的情况下,转身就往厨房去,“我今天不打死你,就把你腿砍了,看你还能怎么去?”
苏母见苏父来真的,吓的不轻,一面埋怨苏蔓,“你好好跟你爸爸说!”
一面又扯着苏父胳膊,“你砍了她,上哪儿找宋时洲这样接盘的?”
苏蔓都佩服自己爸妈,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统一战线,认为宋时洲就是接手她唯一的傻帽。跑了就得砸自己手里!宋时洲就是在这时候进屋的,正看到苏父拿着菜刀和苏母拉拉扯扯的出来,“你别拦着我,宋时洲那大好青年不能毁在这不孝女的身上!”
“砍残废了,我自己养着!”
“岳父。”
宋时洲平静无波的声音一出现,顿时将屋内冒火的气氛冷却。苏父刷的背过手去,速度快的差点割破苏母的裙子,笑脸出现的速度让苏蔓都叹为观止。“时洲来啦,快进去坐!”
他说着一把将菜刀塞在苏母手里,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率先走进客厅。苏景阳一直秉承一句话,打孩子关起门来自己打,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虽然宋时洲是女婿,一家人了,但只要还没正式办婚礼,他女儿还得归自己管。苏蔓见宋时洲来了,立刻投入了安全的怀抱,还调皮的眨着大眼睛问,“你平板准备好了吗?”
宋时洲揽着她腰的手一捏,微蹙眉,“再说一次,晚上加倍!”
苏蔓一抖,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狠厉’她就怂的跟乌龟一样,想永远缩在壳里!她抬手在唇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我服了还不行吗?”
宋时洲眼尾轻扬,“怎么服的?”
苏蔓想说被‘睡服’的,话到嘴边,怕宋时洲晚上继续‘睡服’她,便转了音。“以德服人!”
她仰着小脸讨好,“这个理由不错吧?”
宋时洲从鼻子中哼出一声笑,算做她勉强过关,将人搂紧才看向苏父,“岳父,您别怪蔓蔓了,让她去吧,我是爱她,不是以爱的名义束缚!”
不长的一句话,瞬间让苏父苏母感动不已!苏蔓这半生的运气估计都用来碰上宋时洲了!宋时洲也不等二老表态,又继续道,“我知道您二位的顾虑,蔓蔓已经是我的妻子,做为丈夫,我守的住!”
这话说的直白,也真正的让苏父放下了心。他之所以这么愤怒,最大的原因就是担心纵横在名利场里的宋时洲,禁不住纸醉金迷的诱惑。自己女儿的离开成了她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