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选择了。从种种迹象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偏大，毕竟基地内的投影告诉他们一个惨痛的事实，天朝帝国的威胁来自壁垒之外，它的消失也与外面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老板也不会如此纠结了。不过以老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个性，壁垒之外恐怕已经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了，现在纠结的问题是出去后可能遇上的问题。在这个层面上，他也毫无对策，一切只能看老板自己了，他现在首要思考的是如何在外面立足。面对未知的世界版图，他是既期待又迷惘，那些异端拥有怎样恐怖的能力，时至今日，他们对天朝人的态度是怎样的？都是未知的。“还真是有些难办呐？”
卢大康低声呢喃着，目视远方，仿佛连思绪也飘到远处。张为则百无聊赖的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愁眉不展，就在刚刚，他又收到来自壁垒外的神秘讯号。张为面前的虚拟聊天窗口上，赫然浮现着一行小字。真武圣宗：前辈可是马天冥长老？张为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可是，消息不回总不是长久之道，时间久了对方不免会起疑心，始终是个隐患。张为闭目沉思片刻，最后决定先回复，看看对方有什么企图。总体而言，对方用尊称，只要不暴露身份，他还是比较有优势的。张为在虚拟对话框里写道：“正是本座，你是何人？”
张为觉得手写太难了，于是让阿姆斯更改了输入法，描述了半天，阿姆斯终于开窍，给他弄出了一个虚拟键盘。张为暗忖，如果条件允许，他是不是可以整个网游，打捞一笔，反正修行者人傻钱多，不宰白不宰。沉寂了几分钟，虚拟对话框里再次传来一个信息。真武圣宗：“启禀前辈，弟子乃真武圣宗现任镜台长老金莲子。不知前辈突然传讯，有何吩咐？”
为了保险起见，张为没有选择立即回复，而是对一号问道：“一号，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族群丧失斗志，丧失进取心，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俗称躺平，内卷？”
“系统正在思考中！”
这个问题一号无法立刻给出答复。张为也没有多大期待，如果算法无所不能，当初的天朝帝国估计就不会选择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了。修行者之所以会入侵天朝，本身也是承担着巨大的风险，究其缘由还是为了灵石。灵石是修行者的修行资源，也是硬通货。如果可以改变他们修炼的方向，或者弄个爆炸性的大新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打到他们这里。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能够让修行者不约而同的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呢？张为在看到一号的创造力后，他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网游。如果在前世，或许他们需要解决技术上的很多问题，譬如虚拟头盔，终端接收器等等。但是在这个修行世界，媒介就是修行者的神识，只要他们进入数字世界，张为又足够的把我能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呆下去。这点在二号的身上得到过充分的验证。网游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凭借他前世看玄幻小说的丰富经验，加上阿姆斯的帮助，创造出一个拟真度百分百的虚拟世界简直不要太轻松。既然对方自称晚辈，那张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于是略作思索，十指如飞的在键盘上快速输入文字。马天冥：叫你们掌门出来回话。张为的语气极为嚣张，透着上位者的压迫感，马天冥在宗门的地位应该不低，加上掌握核心机密确实有嚣张的资本。真武圣宗：掌门外出，现在宗门由弟子代为执掌，前辈有事大可吩咐晚辈。马天冥：你周围可有外人？镜台长老看见这句话，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起来，他能预感到马前辈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怎样的分量。真武圣宗：都是发过血誓的弟子，前辈尽管放心。张为回复：本座三个月后即将飞升，凡我门下弟子，皆可向老夫提一问题，本座每日三答！真武圣宗门众人心中大骇，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词汇了，飞升在他们认知中太遥远了。自从大破灭后，山河崩坏，灵气枯竭，修行者的实力已经锐减，如今能够进入第四境的都屈指可数，更别提五境圆满的超级大佬了。“前辈，您五境大圆满了吗？当真可喜可贺，实乃我真武圣宗之幸。”
镜台长老急忙恭维的传书道：“弟子倒是有一个疑惑，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张为嗤之以鼻，重头戏终于要来了，于是打字道：“每人只有一次提问机会，提问者由抽签随机产生，你是镜台长老，老夫允你第一个问。”
这句话说出来，镜台长老倒是犹豫起来，没有加这个条件，他倒是有很多操作的空间，比如授意弟子问些他想知道的问题。现在路被张为堵死，但是让他进退维谷了，只有一次机会，自己该问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