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孝心!我欣赏!你让她放心,冬桂那边我有安排,不会吃多少苦头,日后他会嫌压力太小。”
丁馗有明确表态。冬家其实早已依附澹台家,不过一直秘而不宣,外界没人知道这回事。冬桂一直想把女儿嫁给澹台休,直到少典封被废才搁置下来,不过澹台休和冬矜依然保持来往。两位年轻男女是好朋友,澹台休把投靠丁馗的事告诉冬矜,冬矜很想追随王国第一美女少典鸾,于是就成为了丁馗算计少典铜的重要一环。丁馗开始反对非专业情报人员参与行动,因澹台休力荐才首肯,最后得到了理想的结果。“弄那么复杂干嘛?把少典铜揍一顿,找个地方关几天,不是更好吗?何必毁坏两位姑娘的清誉。”
少典鸾没有给丁馗的计划点赞。“不行啊!这是少典时和我们两家的恩怨,直接对家人动手就坏了规矩,你不担心他们对封弟动手吗?”
丁馗赶紧给妻子补课。宫内争斗与家族争斗不同,澹台玥不是家主没有家族争斗的经验,因此没有教会少典鸾,少典丹只想给女儿安定的生活故而也没教,导致少典鸾只会治不会斗。“哎呀!我没想到这点。”
少典鸾吐了吐舌头。“他们可以说封弟是灾星,废他王位,我便能算计少典铜,让少典铜成为都城贵圈的笑柄。”
“少典铜只是被笑话吗?”
少典鸾心有不甘。“他呀,嘿嘿!”
丁馗一脸坏笑,“要面对家人的责怪,朋友的议论,对头的嘲笑,大众的怀疑和唾骂,糟心得很!如果是我的话,宁愿被打一顿。”
少典鸾认真地想了想,再看看丈夫,身体微微抖了抖,“咦惹!给我真受不了,你太坏了!”
手指点到丁馗的鼻尖。“要报复少典铜的是你,说我坏的也是你,不行,今天得让你恢复本来面目,好执行家法!”
丁馗摩拳擦掌。“本来面目?哼!坏东西!”
少典鸾立马反应过来,并且摸了摸脸。“……”那位被算计的少典铜已被禁足,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连数日未能出房门一步。“铜儿发誓没碰过那两个女的,当晚真的被人弄晕了。”
少典继跪在父亲面前。“都是你管教出来的!”
少典时黑着脸,“铜儿有没有做什么,做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整个都城都在议论,多数人认为我在包庇他,暗中派人掳走那民女及家人,我成了徇私枉法的摄政亲王!”
啪!又一张桌面被拍裂,暴怒的传奇骑士能轻易摧毁一栋房子。“到底是谁都暗中算计我们?可恶的贼人!”
少典继使了一招祸水东引。“如果铜儿说的是实情,弄晕他确没杀他,我怀疑出手的是少典族人。”
少典时果然更关心这个问题。“丁馗算王族外戚,会不会是他?”
事发后少典继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心中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他符合所有条件,确是嫌疑最大的,不过我听说他去找少典雍,那费则和丁仲都在南沼州,看着又不像了。”
少典时也怀疑过丁馗。“难道是那些老家伙们?”
少典继小心地提出另一个观点。“哼!一群老不死的。”
少典时想想就来气,“这种手段最像少典绵,族老中没人比他更阴险!其他几个也有嫌疑,说不定是他们联手策划的,冬家很有可能听命于他们。”
“现在最关键的人是冬矜,只要她供出幕后主使,事情就好办了。”
冬矜是少典继心头的一根刺,小小一个子爵的女儿,竟然三翻四次挑战他们家的威严,为此他专门下令解悌去冬家找麻烦。结果麻烦没找成,把元老院的人给找出来了。“你怎么连冬家也摆不平?堂堂一个军令部统帅,你比铜儿更没用!”
少典时想起自己原本要训斥儿子的。“呃,那个,他有元老院撑腰。”
少典继后悔死了。“有元老院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就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还能让一个子爵打脸部级大员?明天!我限你明天之内解决冬家!”
少典时的耐心到了尽头,不想再忍受小贵族的挑衅。少典继的官职虽不小,但都城里能帮他办事的人却不多,解悌和少典冷用的最顺手。这两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均愁眉苦脸,垂头丧气,表情跟那些死了爹妈的差不多。“怎么啦?叫你们来就这副德行!”
他很不高兴。“大人,您误会啦!”
解悌强颜欢笑,“只因卑职刚收到一个坏消息才会如此。”
“啊!”
少典冷指着解悌,“难道你也?”
“怎么,该不会你也?”
解悌回以同情的目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收到什么坏消息?快与本帅细说。”
少典继一脸狐疑。少典冷的目光与解悌碰了一下,然后递递手,于是解悌开口:“早上元老院送来一份文书……”原来解悌和少典冷都收到元老院的文书,内容大致相同,说的是他们严重冒犯元老院,元老院铁卷添加他们的罪行,永远剥夺他们以及子孙继承贵族的权利。“啊?”
少典继目瞪口呆。元老院铁卷刻书罪行是非常严厉地惩罚,换算成时间的话,大概几百年才出一个这样的罪人,差不多是元老院最高级别的惩罚了。“你,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少典继隐隐感到不安。解悌和少典冷又互看一眼,都用眼神示意对方来说。少典继见两人支支吾吾开不了口,已经猜到一二,啪,用力一拍桌面,“难不成是因为我叫你们抓冬矜?”
“关键是卑职提出,提出,要给冬矜用迷魂术。”
少典冷不是统帅府的人,憋不住还是说了。其实这是少典继的提议,为了还儿子一个清白他不惜采用一切手段,哪怕让冬矜变成白痴。这可犯了元老院的大忌,如果贵族连自己的子女都保不住,元老院便没有存在的必要。“元老院欺人太甚!”
少典继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