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渠看来,丁馗对五级战力以下的人动手就有失身份。丁馗身形飘忽不定,配合自家的侍卫,从后搅乱唐家守卫的阵型,一边打一边回应苗渠,“就许你们以多打少,本都尉还不能替自家人解围?”
这个理由名正言顺,一个中队的唐家守卫围攻十多名丁家侍卫,虽然个人实力有差距,但是唐家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而且北镇国府里随时会有大批侍卫出来支援,丁馗这么做不过分。“哇呀呀!”
苗渠追在丁馗身后大叫,总是差几步够不着丁馗,没办法迫使丁馗与他交手,又急又怒。忽然,丁馗脚底一绊,速度骤降,身形迟缓下来。苗渠大喜,高举双锤狠狠砸下,不给丁馗喘息之机。呼,一个黑影扑面而至,苗渠看得真切,竟是廉祜向他飞来。原来不是丁馗被绊住,而是他故意跑到被绑起来的城防军出,脚尖勾起廉祜,踢向苗渠。这个廉祜既是城防军的军官又是一名贵族,被当做暗器踢向苗渠,着实让苗渠十分头痛。丁馗这一脚使上了暗劲,廉祜飞起来十分急劲,苗渠不敢硬接,否则廉祜非成肉酱不可。在两位五级战力者面前,没有斗气铠甲护身的廉祜跟豆腐区别不大。只见苗渠单锤一引一按,将廉祜反弹回去,把这个麻烦扔还给丁馗,同时防止丁馗欺身上前攻击他。可惜,苗渠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红光一闪,一道剑芒竟把廉祜劈成两半;随即剑光大盛,“月殇”转瞬刺到,正好点中一柄大锤;啪,一只脚在苗渠的注视下踹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连串的攻击干净利落,犹如电光火石,苗渠能看清楚却来不及反应。主要是他没料到丁馗那么狠,踢出廉祜就紧跟一道剑芒,完全不顾廉祜的死活。“小心!”
少典鸾娇斥一声,飞身而至,一掌拍在丁馗背上,“浴凰”朝上斜斩。此时丁馗心中危机感陡现,本能地举剑往上撩,配合“浴凰”护住自己的头顶。轰,一只巨锤的虚影在剑光中爆开,不过却震得“月殇”和“浴凰”两柄名剑红光顿消,丁馗和少典鸾身上的斗气铠甲忽明忽暗。两人还凭空矮了一截,四足竟踏碎石板,陷进地面。“大胆!”
丁昆手执单刀猛劈乔凉,同时暗发一刀影射向苗渠。原来刚才乔凉察觉到丁馗的意图,担心苗渠吃亏,偷撤一步,分出力道,引一锤影砸丁馗。也就是丁昆逼迫得紧,他也不敢真地杀死丁馗,那锤影并没用上全力。丁昆来不及阻挡乔凉的小动作,但也抓住时机报复性攻击苗渠。他对苗渠不存在什么顾忌,直接一刀射穿大腿,令苗渠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哼!当街刺杀长公主和本都尉,杀!不用手下留情。”
丁馗回了一口气,稳住体内翻腾的斗气,轻轻一拽,将妻子拉近身边。少典鸾脸上泛红,明显气血亦受锤影之力震荡,不过有羽甲护身,她的情况要比丁馗好一些。“唐家确有不臣之心,如此足以证明母妃是清白的。”
她抖一抖“浴凰”,重新灌注斗气入内。此刻她一心想着帮助母亲洗清嫌疑,根本不考虑丁馗下令开杀戒的后果。啪,丁仲瞅准机会,一掌劈中守卫队长的肩膀,打得守卫队长趔趄几步,一个冲击波及时杀到将其击飞。乾佑偏转魔法杖,开始锁定下一个目标,同时身体飘了起来,慢慢向后飞去,防止有人拼死冲过来。丁家侍卫的出手立马变得狠厉,不再避开对手的要害,北镇国公府门前血光立现。“嘶!”
苗渠忍着腿上的剧痛,正要甩出一柄锤,解救危机中的守卫队长,可是一道剑芒飞至,撞歪那柄锤,马上吞吐着斗气的“月殇”便当胸刺到。丁馗哪里会放过受伤的苗渠,若不是乔凉对他出手,或许他会手下留情,但因少典鸾被波及已然将他激怒。既然唐家对长公主已无敬畏之心,他就敢放开手脚与唐均作对。“住手!驸马请手下留情!”
唐府中传来一声冷喝。“哼!”
丁馗听得出那是北镇国公唐均的声音,不过手底没有放松,长剑灵巧地划过苗渠的腰间。“欺人太甚!”
唐均爆喝,一片叶状斗气自正门飞出,目标直指丁馗。“住手!”
“全都住手罢!”
人群后飞出两个人影,并有两道耀眼的红光激射而出,一道是飞鱼状,一道是火龙状。两道化形斗气都命中唐家大门飞出的叶状斗气,替丁馗化解了一次主宰骑士的攻击。“后退,保护夫人!”
丁馗拉着少典鸾,迎向刚刚赶到的两人。“卑职参加太尉大人,拜见舅父!”
他毕恭毕敬地给来人行礼。“统统滚回府里!”
严肃的唐均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双眼紧盯联袂而至的少典璜和姜厉,“太尉和三长老驾到,唐某有失远迎。”
唐家守卫拖着死伤的同伴迅速退回府中,而乔凉抱着苗渠的两截身体站到了唐均的身后,脸上阴晴不定。“丁都尉,回到都城,有行动应该先上报卫察部,这么私自行动可不合宗室府的规矩。”
少典璜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丁馗一句,转过来才对唐均说,“唐国公本是先王国丈,为何纵容下人攻击长公主和驸马?”
“呵呵,拉偏架不能这么明显吧。”
唐均慢慢地走下台阶,“长公主和驸马都打到我家门前了,要不要本国公伸出脖子来给他们砍啊?”
乔凉将苗渠的尸体平放在台阶上,忿忿地说:“驸马丁馗于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残杀唐府侍卫统领,宗室府就不给一个交代吗?”
少典璜伸手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并没有搭理乔凉。“恶人先告状!”
丁馗指指地上廉祜的尸体,“苗渠胆敢擅杀城防军军官,还妄图谋害卑职的侍卫,卑职迫不得已,只好出手除去此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