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的命令不容置喙,医生还是转过身来给夏晴看病。他心里虽然对夏晴没在他床边出现多有不满,但是得知了她的确生病了之后,季淮安又比谁都要更加着急一些。与此同时,心里面那点不满就立即烟消云散了。不过就如同夏晴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已经退烧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还需要多加休息。见状,江柔立即提议说道,“既然夏晴自己也不是很舒服,那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和季淮安难得的二人时光,就这么被夏晴给搅和了,她当然想方设法地让夏晴离开。至少有季淮安陪在身边,季家的保镖就守在门外,她不用在担心有人来害她。这是江柔自保的方式。季淮安也感受到了,在一场手术之后,江柔好像对自己有些依赖。这种依赖并不是因为江柔有多喜欢他,倒像是她在害怕些什么。所以才想要跟他形影不离。就连这个病房也要安排和他双人间住在一起。站在夏晴一旁的夏母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变相地赶人走,于是连忙上前对着淮安说道,“在家里睡也是睡倒不如陪在淮安你的身边,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刚刚被季淮安训斥了一番,夏母倒是知道不能再和江柔互怼了。她也把江柔当做是空气一样,看也不看一眼,全程忽略。这个双人病房明显已经满人了,家属来人探望也显得拥挤,再说有江柔在这,夏晴总觉得自己别扭的很,她摇了摇头,正想要反驳母亲所说的话。却不想,季淮安倒是一下子同意了夏母的提议,对她吩咐道,“嗯,去转换病房,帮她也安排入住。”
季淮安这意思是他要转移病房,不跟江柔待在一起了,反倒是跟夏晴住在一块儿。闻言,夏母高兴地不得行,立即得意地瞥了江柔一眼才出去给季淮安和夏晴办理入住。就算她给季淮安输血了又怎么样,就算是命都给了季淮安,也不见得能得到他的多少喜欢。听到季淮安这话的江柔的确手指攥那被窝攥得特别的紧,可她也知道季淮安说一不二。他做出来的决定就不轻易地更改。“你在这个病房里面的所有规格设施配置不变,还有门外的保镖依旧会守在病房外面。”
季淮安吩咐完夏母,又转头同她细心地交代。他虽然不知道江柔在害怕些什么,但是他身上流着的血都是她给的,江柔他一定会好好护着。“好。”
知道季淮安要走,江柔脸上的表情垮掉,恢复了平时那样清冷的面容,从容地点了点头。倒是夏晴秀眉微微蹙起,轻声反驳季淮安道,“我不需要住院。”
她清楚自己只是小毛病,在家里养着也就可以了,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来医院躺着。不过季淮安跟江柔把病房分开了,这倒是让夏晴有些高兴,反驳他的话都说得轻声细语的。“我需要人照顾。”
季淮安抬眼看了一下夏晴,对她再次质问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他说着就伸手指了指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伤口。这一下动作让夏晴彻底闭上嘴巴不再反驳他任何的话,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医院的办事速度很快,季淮安不一会儿就转移到了另外一间高级病房了。夏母见他们两人有机会独处一室,也赶忙离开了医院,剩下他们两个。“这,怎么只有一张床?”
可夏晴看了看这能睡两三个人的大床,不由得一脸呆滞。医院的高级病房看起来就跟酒店一个样。“你难道还有跟我分床睡?”
季淮安不满地反问她,“你又不是江柔,刚刚你妈不也说了,你是我堂堂正正的未婚妻。”
这话说的夏晴红晕染上了脸颊,她轻咳了一声,娇嗔道,“可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呢!”
看到夏晴这么娇羞的模样,季淮安的确心痒痒的,但是他对上夏晴嗤笑了一声,说,“你在想什么啊?这张大床就是单纯地睡在一起而已。”
“不过若是你想,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负重前行对我来说也算小事。”
末了,季淮安还不忘调笑夏晴了一句。“够了够了。”
夏晴摆摆手,走到了季淮安的床前坐下,扯开话题,“那个捅人的歹徒到底是谁啊?”
她这些日子在生病,一病好就赶忙跑过来季淮安身边了,对于其他的事情,夏晴一概不知。但是她还记得拿刀子捅人的跟那个用亲密照片威胁她跟季淮安分手的是同一个男人。“是某个大官的公子哥。”
听夏晴说起那人,季淮安冷笑了一声,眼神都变得跟淬了冰一样冷冽。顿了顿,季淮安又没好气地看向夏晴,“他用那些照片威胁你跟我取消婚约,婚约取消就取消了,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跟他约见面,就凭你也想对付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
原本他对夏晴取消婚约的事情十分的生气,可是现在将那个男人抓拿归案,了解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季淮安更生气的是她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为了能够拿到底片销毁那些艳照,她竟然单刀赴约。“我再也不敢了。”
当时的夏晴的确想自己去解决,可是现如今想来多有后怕,她连忙摇了摇头,对季淮安说道,“可是那些照片他是怎么拿到的?”
她深知季淮安没有把亲密照片拍下来的嗜好,只是这照片又是谁给拍下来的?“他是个变态,就住在我家对面,平日里看不惯我,夜里却又总是偷窥我。有时候单纯偷窥并不能满足,他就伪装成维修工人到北苑安装针孔摄像头。”
男人跟季淮安因为工作关系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他不会来事,人品也差,倒不如别的官场上的人有意思,季淮安跟他来往了几次就没有下文了。结果有一次撞见了他在强迫一小女孩,季淮安看不过去就帮着对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