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完了！我的怎么这么倒霉呢？”
厨师走出厨房，看见竟然出了人命案，瘫坐地上沮丧地说道。杨德华缓缓地站了起来，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血腥的场面，让他最触动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竟然一下在他的眼前，倒下了，死去了。徐亮也缓缓站了起来，虽然平时打架斗殴没有少干，但是像这种暗杀直接爆头的杀人方式，让他内心也非常的抑郁，他找了找洗手间，去洗了一脸，T恤上的血渍被水染了一片片的红。“去洗一把脸吧，你的脸上都是血。”
徐亮拍了拍发呆的杨德华说道。杨德华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哭泣地声音，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两分钟多钟后，两名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看现场，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所有在场的人员，都跟我回警局，做笔录。”
其中的一个民警说道。“除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请不要带走任何一件店里的物品。”
民警又继续说道。杨德华和徐亮，还有料理店里厨师，两个服务生，以及店里其他的喝醉的食客等，被带回了槐阳派出所。在派所出两个小时耐心等待后，徐亮先被叫入问询室。两个男民警坐在他对面，让他先坐到椅子。“姓名？”
其中坐在左侧民警向徐亮问道，右侧的民警做着笔录。“徐亮！”
“年龄！”
“27！”
“你跟程晓兰什么关系？”
民警向徐亮问道。“我们是酒店的住客，听说她是酒店经理，领我们入住，领我们出来吃饭，这算……算是客户关系吧？”
徐亮犹豫着说道。“我们指的是你和谁？”
民警问道。“我和我朋友杨德华，我们两一个一起来这个小镇的。他就在外面。”
“你们入住的酒店是那家？”
民警继续问道。“维……维也纳酒店。”
徐亮想了想回应道。“你和死者以前认识吗？”
民警继续问道。“不认识。这是第一次见面。”
徐亮摇摇头说道。“你们聊天的时候，她给你说，她有没有人仇家？”
民警继续问道。“没有说！”
徐亮摇摇头回答道。“那你有没有仇家？”
民警继续问道。“我？…….我没有仇家啊！”
徐亮不理解，怎么又问到他的状况上了。“你们第一次见面，就到外面一起吃饭了？为什么会选择料理店？”
民警继续问道。“这？……这该怎么说呢？”
徐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实话实说，知道多少说多少。”
民警继续说道。“不是，我们两对这里不熟悉，让她领我们两出来找个吃饭的的地方，顺便一起吃个饭，大概就是这样。”
徐亮扭扭捏捏的，总是把想表达的说完了。“还有，为什么选料理店，谁选的？”
民警继续问道。“我记得是，我朋友杨德华的提议，他说是吃料理，所以那程晓兰才带我们去吃那就料理，她说她有好久没有出来吃饭，一般都是酒店吃员工餐。”
徐亮皱眉眉头跟民警解释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酒店用餐，而选择在外面用餐呢？”
民警继续问道。“这？我觉得，我们是想出来吃点有特色的小吃吧，不想吃酒店的饭餐。应该是这样。”
徐亮说道。“你们是几点到料理店的？”
民警继续问道。“这……不好意思，我没有看时间，大概是晚上7点多还是8点多呢，我也记不起了。”
徐亮回忆着，也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死者被枪击的时间是几点？”
民警继续问道。“我不知道，没有看时间。”
徐亮摇摇头说道。“死者被枪击前，周围有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
民警继续问道。“异常情况？外面只听到几声狗叫声。”
徐亮继续说道。“你坐在死者的那个位置，对面还是，斜对面？”
民警继续问道。“斜对面。”
“你听到几声枪响？”
民警继续问道。“就一声枪响，砰一声，感觉像是狙击步枪，从室外击穿玻璃，直接击穿了她的后脑勺。”
徐亮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坐在死者对面的人，有没有受伤？”
民警继续问道。“好像没有，子弹好像打到了长椅的靠背上了，没有打中杨德华。”
徐亮笑着说道。“你的朋友，有没有仇家？”
民警想了想继续问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虽然从小认识，但是高中之后，他上大学，我去打工，我们就只是偶尔见到了联系一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只是最近才联系上，公司里有没有仇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徐亮皱着眉头说道。“好！今天我们先聊这些，之后有需要补充的，我们再单独聊，在案子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和你的朋友最好不要离开这个小镇，好吗？”
民警紧皱眉头，盯着徐亮说道。“好！”
徐亮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问询室。接着杨德华被叫进了询问室，问了快一个小时，杨德华紧张地从询问室里走了出来。“你可以走了！电话随时保持畅通，暂时先离开小镇，有需要我们会随时找你的。”
民警说道。徐亮搀扶着杨德华，走出了槐阳派出所的门，也不知道现在离自己住的维也纳酒店有多远，掏出了手机，导航了一下，发现就在身后的那条街五百米的地方。“徐亮，你说这杀手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杀程晓兰，还是想杀你。”
杨德华有气无力地说着，民警的问话，让他整个人都迷糊了。“这最大的可能，还是那位酒店经理啊，咱们对她又不了解，或许她还有其他身份呢？”
徐亮猜测地说着。“其他身份？”
杨德华一听这个说法，一下精神起来。“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引来杀身之祸？”
杨德华猜测着地说道。“有这种可能，必须要用杀戮方式，让她不开口。”
徐亮说着。“唉，好好的一顿饭，一口没有吃上，你饿了吗？”
杨德华笑着。“我这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几回了。”
徐亮笑着说道。“现在凌晨1点多，去酒店看看有没有卖零食的吧，随便吃点吧，我现在浑身疲惫的很，真想吃点，赶紧睡一觉。”
杨德华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揉了揉厚厚的额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