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整个过程,可把刘教授老两口和保姆吓到了。不过刘教授老两口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刘教授老伴:“大师,我儿子身上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对,而且不是普通的鬼,应该是犬魂。”
刘教授:“大师,他从来就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碰上脏东西呢?”
这话问的,我去哪里知道:“这个问题还得你们来给我解答,不过我也不瞒你们,人魂好处理,狗魂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这还真不是吓唬他们,人死后的鬼魂,是可以和通灵者沟通的,但是畜生的鬼魂是无法和痛通灵者沟通的,因为畜生不通人语无法沟通。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棘手了,畜生的鬼魂在人体里面,如果是强行逼出来,恐怕刘志不死也差不多了。他们老两口听了我这话都很担心,他老伴更是心疼,直接抹眼泪。刘教授:“大师!我儿子他是不是……?”
其实他是想问“是不是没得救了”只是他不敢问出口。我:“我们回到开始的话题,一开始你们是不是想看看本来的他能不能治好,回到正常?”
刘教授:“对。”
我:“那我就想问一问,他这个所谓的胎记,到底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如果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无法着手给他治。”
刘教授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大师,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这个胎记!这肯定是邪祟所致。”
我:“既然你确定是邪祟所致,那是从什么时候有的?这一点很重要。”
刘教授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老伴,你知道吗?”
刘教授老伴擦了一把眼泪:“我也不知道!”
我:“你们平时就没有给他洗过澡吗?”
刘教授:“洗澡都是保姆在给他洗,我们下班后保姆都给他洗好了。”
刘教授立马又问保姆:“大妹子啊,平常都是你照顾他,你注意到他身上这个胎记是什么时候有的吗?”
保姆一边给刘志穿衣服一边回答道:“教授,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如果是之后有的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我:“她来了多久?”
刘教授:“有三年了。”
我:“之前是谁照顾你儿子?”
刘教授:“我岳母。”
我:“你岳母年纪也不小了,能照顾他吗?”
刘教授老伴回答道:“她是我爸的后老伴,比我还小两岁。后来她生病了,我们才请了这个保姆的。”
我:“打电话给她,问清楚这个胎记。”
刘教授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只要除掉邪祟就是了,他说道:“大师,没那个必要吧,直接把邪祟除掉不就行了吗?”
我:“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附在人身上的鬼是不能直接灭的,那样很容易活人也跟着死。而人死后的鬼,附在了活人身上,我是可以和它沟通的。可是你儿子体内的邪祟是畜生的鬼魂,它是无法和人类沟通的。如果能沟通的话,那刚才它就不是狗的叫声,它就会利用你儿子说人话和我们沟通。刚刚那个叫声很明显听得出来它很痛苦,但是它没有从你儿子身体里出来的意思,现在天都大黑了,天大黑了鬼魂是可以出来游荡的,可是它刚才那么痛苦就是不出来。”
刘教授听完我的话,哭丧着脸问道:“那现在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有,但是我必须问清楚它的来源。不然我只能强行下手,但是强行下手,对你儿子来说很不安全,就你儿子这种状况,如果强行下手的话,那和催命符差不多。”
刘教授听说这么严重,立马掏出手机给他老伴:“赶快打电话给岳母!”
他老伴也没有半点犹豫,接过手机就播了过去:“喂,阿姨。”
对方:“哎,吃饭了没有啊?”
他老伴:“阿姨,我有事问你。”
对方:“啊,你说。”
他老伴:“刘志胸前有个印记你知不知道?”
对方:“这个好像有点印象,对了,那个印记还在?”
他老伴:“是这样的阿姨,我请了一个大师来给刘志看邪祟,大师说刘志胸前的印记有问题,他想弄清楚那个印记是什么时候有的。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们。”
对方:“这样啊,你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那个印记就是我走的那几天开始有的,一开始是红色,我以为是刘志睡觉压到了手指,所以就没在意。后来过了几天那个印记就慢慢变淡了,变成了接近皮肤的颜色,我就以为没事了,所以也就没在意。对了,刘志现在是不是病了?”
他老伴:“那到没有,阿姨,现在大师在等结果,我就先挂了,有空我再去看你们。”
对方:“好,给孩子看病要紧。”
我:“刘教授,那段时间你儿子出去过吗?”
刘教授:“没有,他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出去,最多是我们把他抬到院子里透透气。出去是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没出去过,那也不容易染上邪祟。我:“这栋小楼是你们的祖宅吗?”
刘教授:“不是,我们是二十年前买的。”
二十年前,而他这印记是三年前才有的,那和这房子也就没有关系。我:“对了,你想一下,你岳母离开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刘教授想了想:“也没发生什么事啊,要说发生什么事,那就只有我岳母生病这一事,其他就没有。”
我:“什么病,治好了没有?”
刘教授老伴回答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只不过严重一些,住了半个月院就好了。她现在身体一直都很好。”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可能呢!我:“你们再想想,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你们没有在意而已,范围大一点,不只是你们家里,你们家意外的事也有可能,但是一定得粘得上边。比如说你们家养过狗啊,或者是你们领居家养过狗啊,狗死在了你们家呀,这些都有可能。”
他老伴好像想起来了:“老头,那段时间你两个同事不是死了吗,死之前你还去看过他们。”
刘教授:“没错,可是和这事能有什么关系?”
他老伴:“哪里没关系,他俩死之前不都是学狗叫嘛?”
一言惊醒梦中人,刘教授这才想起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往下说。”
刘教授:“大概是我岳母感冒之前一个多月,我开了一座墓,可那不是人墓,那是一座狗墓。是一位王爷的宠物狗,王爷特别喜欢那之狗,狗死了就给狗风光大葬,那座墓不大,总共五十来个平方,但是里面的陪葬品不少。狗骨头就是我那两个同事取出棺椁的。大约一个礼拜后,其中一个同事就生病了,住院的时候发出了狗叫声,医院说他是得了狂犬病,就给他打了狂犬疫苗,可是不到三天就死了,医院说发现的太晚来不及。”
我:“他住院的时候你去看望过他?”
刘教授:“嗯,都是同事,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去也不好。”
我:“第二个也去看望过他?”
刘教授:“没错,我们好像是同一天去的。”
我:“第二个也是这样死的?”
刘教授:“没错,死之前我也去看望过他。”
我:“你是晚上去的还是白天去的?”
就教授:“白天。”
不对呀!白天鬼魂是不能跟着人的呀!那它是怎么上的刘志的身的呢!它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呀!我:“你确定是白天去的?”
刘教授:“当然确定,那天天气古怪所以映像比较深刻。”
我:“说来听听。”
刘教授:“当时虽然是白天,但那天色黑的可怕,就像是傍晚似的,而且下着大雨,那雨大的一滴雨点能砸死一只青蛙!”
我:“你去看他的时候有没有带伞?”
刘教授:“带了,那家医院的停车场和病房有一段露天的路,所以必须带伞。”
我:“那伞是什么颜色?”
刘教授:“黑色的。”
我:“确定?”
刘教授:“当然,我平时很少用所以它都不会坏。”
我:“拿来我看看。”
他老伴听说我要看伞,就匆忙忙的下了楼,没几分钟就把伞拿了来:“就是这把。”
我看了看拿把伞,伞没什么问题,但是这种两面黑色的伞是可以藏住阴邪之物的。刘教授见我仔细看这把伞就问道:“这伞有问题?”
我:“没问题。”
刘教授:“看望他们的同事有很多,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会死,而我儿子又怎么会染上呢,这里和他们住过的医院隔了六十多公里呀!”
我:“走旺运的时候鬼魅很难加害,也上不了那人的身,至于你儿子嘛,那肯定是你把鬼带到家里来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那狗的骸骨还在不在。”
刘教授:“狗的骸骨?”
我:“对。有了它的骸骨我才能保证你儿子的安全。能找到吗?”
刘教授:“能,那副骸骨开始在国馆里,后来被人高价买走了。我让老三去办。”
我:“行,那就等你找到了骸骨我再来,我给你们几张符,窗户上贴一张,你们每人身上带一张,记住,窗户不能打开,天大的事都不能打开。房门外贴一张布条,布条上贴两张符,记住,这段时间里,你家老二最好不要来这个房间,你们三个人,三张符,两扇窗户两张,房门两张,总共七张。”
我掏出七张血符:“给,记住带在身上的符千万不能弄丢了,不然发生意外就麻烦了。”
刘教授接过符问道:“大师,我们这几年了都没发生什么事,以后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刚刚邪祟已经被我这符伤到了,已经打草惊蛇了。明白吗?”
刘教授:“明白!明白!哎,大师,我儿子这几天里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我:“不会,不是有那盆血水吗,每天给他喝一杯就没事。”
刘教授觉得洗过脸的水,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大师,那水会冷的,再说,那都是洗过脸的了。”
我:“又不是毒药,脏不到哪里去,冷了就热一下。你们赶快去找个布条来,布条挂好了我才能走。”
刘教授老伴答应了声就走了,后来实在找不到布条,我就让他们把别的窗帘布剪下来一条,他们找了个钉子,把布钉在了房门的外框的墙头上,这也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