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姐姐就很质疑的看着我:“这袍子真的不怕火?”
我哪里知道它怕不怕火,我只知道它不是凡物:“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是怕火的,我想,无名岛那些老头子给我的,应该是比较耐火的吧。”
姐姐听说我也是懵的,就急了:“你小子是不是傻!全世界就这一件烧了就没了!”
我这不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吗:“姐姐,也许这袍子一烧,无名岛的老头子就会来的。对不对?”
姐姐听了愣在那里,好像觉得我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嗨!我也是没办法呀!不然谁会想到拿它冒险!黄姐姐的事情等着要解决!外省也有事情等着处理,还有一波已经开往京城了。现在耽误一时半会也许就是一条人命啊!这时我们听到了车外有脚步声,指定是那个道士拿来了打火机,姐姐就抱着我下了车。道士看我们下车了,就把打火机伸过来:“呐,你们谁来?”
我让姐姐帮我脱下衣袍子:“要不你来烧吧,省的你说我们骗你?”
他摆了摆手说道:“还是你们自己来吧,我拿手机拍着,到时候烧坏了也不能怪我。你们谁来?”
我:“姐姐还是你来吧。”
姐姐再次确认道:“真要烧?”
我双手握住拳头说道:“烧!”
姐姐一只手提着袍子,一只手摁下了打火机,紫色的火焰从打火机里喷出来,喷的呼呼作响,尽管火苗再强烈,而我那件袍子,始终没有被烧着的感觉。到最后连打火机都烧坏了,我那件袍子还一点颜色都没有变。那个年轻的道士还不是很确信,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这回,他自己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提着衣服,自己烧。烧了很久还是没烧着,这回他信了,他把手里的打火机扔掉,自己转过身,把脸对着路灯。他左手抓住袍子的右肩,右手抓住前襟和右胸上方的交接处。仔仔细细的看。我和姐姐见他看的这么认真,也站在他身边去看。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这袍子上也有图案。这个图案要对着光才能看出来,就好像这袍子中间有夹层一样,图案就在夹层里。但是这件袍子它确实没有夹层,它里外里就是一层,是灵马尾做成的布,根本就没有底布,我天天穿着它,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它前胸和背后各有一个图案,胸前那个是八卦图,不过这个八卦图只有中间的那个圆,和圆里面的阴阳鱼。而圆外面没有八个方位的卦形符号图。更奇怪的是,这个圆里面的阴阳鱼,和一般八卦的阴阳鱼完全不同。一般八卦的阴阳鱼,都是一个大概的形式而已,而这里面的阴阳鱼,他确确实实就是两条鱼,而且是活的!最奇怪的是它们的颜色!每一块鳞片的颜色都不同!而且它们的颜色不是固定的!一直在变化!看得我眼花缭乱!看到这些让我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奇怪!阴阳鱼不是黑色和白色吗?黑白两色才代表阴阳啊!这颜色怎么不同呢!这个图案和无名岛的道童身上的图案,怎么差别这么大!而后背那个图案也是一个圆,后背那个圆要比前胸那个圆大很多。圆里面是几种神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不过玄武我分不清楚它是一种动物还是两种动物。一只乌龟身上盘着一条蛇。但这条蛇又好像和乌龟是一体的,不管它怎么动我始终没找到蛇的尾巴,只看见乌龟的尾巴在甩动。看到这些我和姐姐都惊讶合不拢嘴!眼睛瞪大大的!我和姐姐就像是塑像一样,都一动不动的盯着袍子看。这个年轻的道士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双手就开始颤抖:“原来真有这种东西!我以为只是个传说而已!奇怪!这怎么比记载的还多了四种神兽呢!”
听他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无名岛那些老头子,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我发现这个小道士知道的还不少,就向他打听道:“经书上对这道袍的记载是怎么说的?”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倒让他感觉我们是歹人。他转过身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我们:“这是我们道家的圣物!告诉我!它是从哪里来的!”
姐姐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袍子,然后又迅速把我抱在怀里:“你如何证明它就是你们道家的圣物?”
道士:“废话!经书上有记载的!”
姐姐不想和他多扯:“好了,你要的证明我们也给你看过了,现在能让我们见你们主持吗?”
道士:“当然可以,不过这件道袍得交给我保管。”
姐姐:“你想占位己有?”
道士:“不,我会把它交给主持,到时候它会在我们道观被供奉起来。”
姐姐怎么可能会把袍子交给他呢:“既然是这样,我们到时候亲自交到主持手里也一样,快带我们进去吧。”
这臭道士就是不干:“你今天不把道袍交给我,休想踏进道观一步。”
听到他这话姐姐立马就不乐意了:“你拦得住我?”
道士:“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这时姐姐放下我打算给我穿袍子,可这臭道士伸手就抢。姐姐早有准备,道士一挪步,姐姐右脚就踹向了他的面门。不过这个道士也有准备,他右手拍了一下姐姐小腿骨,脚下迅速退了两步。姐姐看出了他也不是善茬,她一边给我穿袍子,一边说道:“哟!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
这个道士嘴角上扬道:“我们可不是那些骗捐的秃驴!这可是真道观!”
这下姐姐高兴了,因为她习武以来还没有真正实战过:“那我们就练练,若是我赢了,你领让我们去见主持,行吗?”
这道士自信满满道:“你可别反......”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按道理来说,姐姐的功夫应该不在这道士之下,只是我觉得我们有求于人不应该和人动手。我说道:“等一下。”
道士以为我答应了,还挺高兴的:“答应了是吗?”
我:“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修道多久了?”
道士回答说:“我是弃婴,从小在道观长大。怎么了?”
我:“那你现在是俗心还是道心?”
道士:“当然是道心,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这二十年多来,我虔心修道,从不敢忘师父的教诲。”
我:“既是这样你又何必执着呢,难道你不懂,世间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字吗,更何况这是圣物。”
道士:“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道家的圣物,若是留在民间,迟早会引起争端,甚至是杀戮。这点你们想过没有?”
他说的很对,不过这可是无名岛那些老头子给我量身定做的。我怎么可能会把它让给别人呢。我:“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它既穿在我身上,就说明它与我有缘,你若强行夺去,恐怕会给你带来无妄之灾,甚至是给你们整个道观带来灭顶之灾。搞不好这座太行宫,就是你所说的杀戮的起点。”
听我这么一说他就陷入了沉思。不过由此可见,这个道士确实是虔心修道之人。不然他根本没有必要和我们废话这么久,他本就有功夫在身,大可直接和姐姐动武。不管最终能不能赢,最少他可以试探试探姐姐的身手再做决定。可他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