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第86章

无澜闭了眼,无声的叹了,道:“是。”

“……在钟府里,你既是见着钟六小姐谋害她,为何不立即出手相救?”

无澜静默片刻,坦然道:“这个女子心中只有自己,不曾为世子考虑半分,可世子您依旧如此在意她,若是将来她伴随世子左右,只怕难保其忠心。

与其她在此扰乱世子心绪,便就此……香消玉殒了也非不可。”

“可你最后还是救了她。”

“是,世子中意之人的命数,不该我来决定。

她能活下来,是天意。

六小姐走的极慢,而我又犹豫不决,待下去救她之时,已然有些时候。

可她不过是昏厥而已,似乎只呛了少量水,上了岸又吐了些出来,这许便是她命不该绝。”

“无澜,这一次我原谅你。”

顿了下,那声音暗含了警告,低沉着道:“只是从今以后,你便要如对我一般来待她,你听明白了吗?”

无澜猛的抬头,怔愣着望着那车帘,向来冰封不动的面上俱是骇然。

“属下……明白了。”

“启程吧。”

车轮缓缓转动,内里面如冠玉的男子将怀中之人紧紧的拥着,黑色披风已然散了开来,露出了女子苍白的面容。

付久珩轻轻伸手,爱怜的落在她虚弱的面庞上,随后在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目光坚定的道:“我再不会令你出事了。”

片刻后,无澜便将衣衫送了进来。

付久珩手中执着干净的衣衫,看着榻上躺着浑然无觉的女子,有些为难。

钟瑜浑身都湿透了,早春里最易着凉,这般昏睡下去只怕要病上一场的。

可是此次出行他本是匆忙间决定,所带之人也没有女子,这衣衫可要如何换呢?

视线落在榻上女子因着昏迷而显出几分脆弱的面庞上,顺着玉颈而下,湿透了的布料贴在她纤薄的身子上,更称得她胸前饱满,纤腰不盈一握。

他的目光徘徊在衣侧的系带之上,心中天人交战着。

钟瑜从内到外都是湿答答的,无澜送来的那身衣衫,是连里面的小衣都备下了的。

付久珩仅仅是想象了下,便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能这般放着她受寒生病,可是当真为她换衣,且不论她醒来会不会和他翻脸,便是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桌上的佛经还敞开着,仿佛在笑他定力如此不佳,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子乱了心神。

付久珩一手支着榻侧,另一只手便去将那佛经合了起来。

书被合了起来,内里字字凝神静气的真言也看不见了,可他依旧心乱如麻,索性又把佛经打了开来,正想诵读几遍驱除杂念,忽觉得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仿若藤蔓般顺着他支在榻上的那只手臂,一点点的攀了上来。

付久珩侧头去看,那女子面上带了红晕,似乎初醒,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带着水渍的额边与脸颊上贴着一缕缕的黑发,湿了的袖子堆积在一处,露出一双如莲藕般白润的双臂,正紧紧的缠在他健壮的臂膀之上。

他本就纷乱的内心,便再无暇他顾,满眼满心都是娇软依着他的心上人。

低头偎近她,目光与她的痴缠在一处,轻道:“你……”

形状优美的薄唇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两片柔软轻轻的含住了。

付久珩呼吸一窒,勉强分了神智思索着,觉着有些不对劲,伸了另一手要去推她。

怀中之人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倒映着他,可内里却无多少清明。

攀附着他臂膀的手臂极不老实,一双柔软的小手柔情万种的攀上他的颈项,娇小的人儿紧紧的嵌入了他的怀抱。

于是他残留的那几分神智便也不见踪影了。

他不再犹豫,双臂绕至她身后,用力圈紧,女子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早就滑落在地,身上尚未换下的湿衣将他的前襟也打湿了。

付久珩搂她在怀里,在满是侵略性的亲吻中寸步不让,直吻得她嘤咛一声,微微皱了眉向后躲去,可他又怎会让她如愿,一手固定在她脑后,狠狠的欺负了个够。

半晌,他喘着气松开她,那女子眼神迷乱,似是看着他,又似看不着他,撅着微微发肿的小嘴,嗡声嗡气的嗔道:“嘴疼。”

付久珩轻笑一声,只觉得她这模样娇软可爱,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霸道,这一回他温柔缱绻,忘情的含吮,缓缓将她向后放倒在了小榻之上。

这个平日里总是矫情的女子这一次十分配合,很快,不仅她自己衣衫半解,便是他的前襟也被她拉开了好大一片,轻轻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流连在泛着馨香的颈项间,最后被她的双手拜捧起至她的上方,互相对视着。

她的眼神飘忽,神态娇憨,仿佛吃了酒一般,有些迷离,咯咯的笑了两声,略有些轻佻的道:“谁家的小郎君,生的如此俊俏?”

付久珩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额上还渗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呼吸也依旧急促,可是双眼中燃着的火却渐渐的熄了。

他伸手将捧在他面上的小手拿离了开来,执在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我是谁?”

她仿佛根本听不懂这句话,见他停了动作,便觉得有些寂寞,努力的要蹭上来,却是被他一手剥离了开来,只能嘟着嘴,不满的注视着他。

付久珩深吸了口气压下身体的冲动,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她。

钟瑜依旧是钟瑜,只是她面上带着异样的潮红,双瞳有些涣散,和他一般喘着气,似乎有什么东西令她十分难耐,五官微微带了痛苦,扭着身子挣扎着还想蹭过来。

此时他自然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扔下了美人起身便去边上的柜子中翻找。

他的柜子中有许多日常用药,这其中自然也有可令人清心镇静的良药。

早年也有许多一门心思攀附富贵的女子不自量力,做下过这般的事情,因而他马车里备下的这几副药,起效迅速,效果甚佳,又不会伤身。

将要寻的那瓶药拿到手,付久珩回身到小榻之上,见钟瑜又要缠过来,一手按着她,另一只手便将取出的药丸喂给她。

小榻上的女子哪肯配合,虽是看不清楚,可就是不肯张嘴。

这药性如此之烈,付久珩知晓她此时已然无多少神智在,无奈的哄道:“乖,吃了它,吃下就不难受了。”

钟瑜挣了会儿许是累了,便不动了,付久珩于是将放着药丸的手凑近到她嘴边,道:“听话。”

一只粉红色的小舌悄悄的伸了出来,极快的在他手心舔了一下,随后皱眉哼哼一声,许是被那药丸苦着了,再不肯配合,只一心想要扑倒面前之人。

一阵阵酥麻顺着掌心传入背脊,付久珩心弦一乱,险些将那药丸扔了下去。

凝了凝神,他将那药丸掷入口中,对着那泛着光泽的红润便渡了过去。

钟瑜见他过来,伸手抱了上去,正欲与他交缠,便觉口中一苦,待反应过来之时,已然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付久珩将药丸渡给了她,便急急的和她分了开来,可是钟瑜却不肯,又扑了过来要贴上来,却是动作到一半,便失了力气,软在了他的怀中。

付久珩看着怀里再次昏睡过去的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这般纠缠下去,只怕他也没多少定力了。

钟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有些疼,睁眼看了下,似乎是在一驾马车里。

落水前后的许多记忆,便在此时纷纷扰扰的挤进了她的脑海,一瞬间,悔恨,愤怒,羞耻,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似乎……差点强迫了个男子。

仔细的回想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还有那些听不真切的他说的话,想从中寻出一些这人的蛛丝马迹来。

“醒了?”

钟瑜闻声一僵,她本来还不确定残缺的记忆中的人是不是他,如今却是再不抱侥幸心理了。

缓缓的坐起身,扫视了一圈,这并不是世子那辆惹眼的豪华马车,虽是也很大,但内里的布置却是简易了许多。

付久珩坐在榻边,他的前襟松散着,露出一小片光洁如玉的胸膛来,正是之前她的杰作。

他侧头看过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又定格在了她身上。

钟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覆着的被子已然滑落,内里的衣服七零八落的,外衫已然不见,内衫又被扯下了一半,便是最贴身的小衣也微微带着凌乱,内里的起伏隐约可见。

钟瑜下意识的抓起被子,遮了上来。

付久珩打趣的看着她,道:“明明被强迫的是我,怎么你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钟瑜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般,将脸往被子里埋着,小声道:“我中了茜妹妹的……药,多谢世子出手相救。”

“她为何要给你下这个?”

“不是给我准备的,听她的意思应是准备在见祝二公子时用的,不知怎的没用上,后来害我的时候便洒了这药上来。

这药效果奇快,我瞬时便全身酥软,难敌她的力气,又喊不出声来,便被她推入了水中。

对了,世子,我怎么会在这?

这马车……是要去哪?”

付久珩未作答,只伸手抛了团物件过来,道:“先换上吧,莫要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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