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信。说了。照片挺帅的,高红是年轻女孩,看到个意气风发的军人,花痴正常。但还是没说话。继续听。…… ……代相亲后。五叔、五婶并没告诉我,也没告诉妈,他们打听到高红是做足疗的。这事可大可小。为了稳妥,就打听了一番。还行。高红人品是可以的,经历也和我类似。用五叔的话评价:俩孩子都命苦,要是在一起,肯定能好好的过日子。然。事没那么简单。就在他们打听同时,高家还让高红相着亲。五婶又打听到,和高红相亲的那个人,也是南庄村的,条件挺不错。家里是跑运输的。有钱。据说在县城还有房子。对比之下我就有差距了,而以高红娘家人性格,就不意外的意外了。原本对我挺‘满意’的他们,开始拖了。这不行。那不方便的。总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真那样就好了。”
开始喝成的五叔,加塞了句:“他们家这德性,当初就不该提这事。”
不是。您能不能不说话?想知道前因后果的我问五婶:“后来呢?”
后来。就是一个多月后了。那天。五婶到五福楼超市买东西,好巧不巧,在里面碰见了高红和那个人。那个人名字没说,说了我也不认识。五婶说那人脑门上有个疤,因为一个村的,也知道他是彪呼呼的主。确实彪。带高红买衣服的他,不断的显摆。说这个不行,那个差。还说。爷们就得舍得给自己的女人买,让高红随便挑,不用心疼钱,没了再挣。他说话时,周围有不少人。嗯…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周围的人,是看笑话、看傻子。但五婶说,有路过的人还叫好,而那个人更显摆的说,钱都是王八蛋。没了在挣。等等。而高红站在人群边上,手插在口袋里,不说话。五婶也没搭理。直接走了。我们这有个不成文规矩,在订婚前,男方得给女方买衣服。然。当五婶结完账、离开时,发现高红在等着。她走来。问。还能不能和我相亲见面?不能。五婶话也很直,说他们家把我当备胎,还是主动找的备胎,已经够干嘛了。现在还想干嘛?有婆家了还要备胎?几句话,说的高红哑口无言。别看五婶平时脾气好,可要是在气头上,嘴很厉害。而那天,也说了难听的话。说高红太心机…哦!这是我翻译的。五婶原话是:“小小年纪哩,看着挺老实,耍起心眼来…还挺婊啊!”
她说这话是解气,也是为赶走高红。然。没走。双手仍插兜的她,在超市门口站着,低着头、牙尖像是在咬着嘴唇。她不走。五婶转身走了。可出乎意料的是,高红跟了过来、跟了好一会儿。“嗨~”讲着这段过往的五婶,苦笑着说:“说真哩,我当时觉着她神经病。”
“她跟过来说什么了?”
“能说啥?”
“……”“说跟着那个男的来买衣服,是家里逼的,她不乐意…说的很委屈。”
“……”我大概能想明白。高红那样做,只是给自己的命运来个抗争。而她抗争的方式是:“我对陈一帆有好感,您能帮忙撮合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