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被许艾说的满脸通红,低着头,好似真的在思考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一般。“你们几个是一家的吗?”
牢房另一侧的小井悠悠转醒,说话间还带着几分慵懒,“早上就开始吵个不停。”
孟秋懒得搭理他,扭过头,不搭腔,可是她却忘了,她不愿意,许艾可是愿意的很。要是说唐奕那样的男人是谦谦君子,这个男人就是妥妥的痞帅男神啊。看来人家电视里演的还真不假,穿越就是容易遇见帅哥,诚不欺我。“她是我姐姐,脾气大了一些,你不要介意啊。”
许艾连忙撇清和燕子的关系,装出一副文弱淑女的样子。她这幅娇柔做作落在孟秋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这个女人看见男人就走不动了嘛?“我看着姑娘脾气怪好的,一母同胞,倒是生了两个不同的性子。”
小井轻笑两声,又转头看着燕子,吹了个口哨,痞气十足∶“喂!你呢,跟她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对,就是说你呢!”
小井勾了勾嘴唇∶“小丫头片子,瞧着倒是比他们两人白净。”
这样浪荡的话语简直是过分!燕子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看着孟秋∶“秋姐姐……”她在求救。孟秋看准时机,干脆把气鼓鼓的许艾也一把拉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不想死就闭嘴。”
“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面对她的威胁,小井根本不放在眼里,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脸。对于这种泼皮无赖,孟秋不愿多言,撇了他一眼以后,便拉着许艾和燕子到墙角坐着。被一个帅哥说比不上扫把星的许艾,心里憋了一股气,越看燕子越生气。“孟秋!许艾!燕子!”
就在她刚想开口骂她解解气时,衙役敲了敲牢门,大声呵道∶“你们三个人,赶紧跟我出来!”
孟秋点点头,打头阵跟在他身后。此时此刻的他们都明白,接下来就是要上战场了。果不其然,被带到大堂上的时候,堂下已经跪着前些日子的壮汉。“人都已经到齐。”
“启禀大人,人还未到齐!”
没等县丞说完,就听到孟秋喊了一嗓子。县丞明显不快,觉得自己的名誉受损,阴沉着一张脸∶“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人,小女子实在惧怕大人,也从不敢多言,只是……此案的真凶还未到现场……”孟秋虽说跪着,但是腰背挺的很直,说话也是不卑不亢∶“小女子实在是为了大人的声誉着想。”
“瞎说八道!”
一旁的壮汉啐了一口∶“你们店里就这么几个人,还想懵谁呢?”
“大哥,我也有一事相求。”
对于壮汉的咄咄逼人,孟秋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开口让他帮忙。闻言,壮汉本就黝黑的皮肤又黑了几分∶“你发什么疯?”
孟秋知道,和他谈道理实在是谈不出来什么,索性直接开口央求∶“一会儿等到有人来了,您就说您家的人吃了我们的面死了,所以才来讨公道的。”
“什么?”
壮汉听着她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要求?”
孟秋冲着堂上磕了三个头,每个都咚咚作响∶“大人,请让小女子自证清白。”
为官二十多栽,从未审过她这样的犯人,县丞心里也生出几分有趣。“你说,本官是允还是不允啊。”
怎么说也是老狐狸了,自然不会头一个应下,县丞看着堂下的壮汉问道。只见那人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重重的点了两下∶“孟秋,我警告你,不要玩儿什么花样。”
他刚说完,就有官差进来禀报∶“大人,门外有人在求见。”
“谁啊?”
“说是与此案有关的人,一个女人。”
“女人?”
县丞沉吟一声,挥手让他把人带进来。不过一会儿,西凤就和孟秋并肩跪在了地上。她头发凌乱,神情惊惧,跪下就开始求情∶“大人,民妇今日是为了证明孟秋的清白才来的。”
“哦?”
县丞挑了挑眉。“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公堂之上,除了他们,周围都是官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西凤心里的害怕更加多了几分。清了清嗓子,西凤才缓缓说道∶“民妇的确看见过几人往吃食里面下毒,只是那些人看着像是旁的人,不像是和孟秋相关的。”
从她踏进这里的那刻起,孟秋就知道,这件事是里正经了她的手。只不过……西凤目前瞧着只想避重就轻,至于下毒的人,她一口咬定不认识,只是有印象,便能石沉大海。“毒?什么毒?”
壮汉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当真看清楚了?”
他不相信这件事跟孟秋没有一点儿关系。面对质问,西凤点点头∶“我……我真的看见了。”
“死女人!你看见了你还不说,我看你就是存心害我们!”
挨饿了一晚上的许艾一脚踢开西凤,气的牙根痒痒∶“哼!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
县丞没有紧皱,看着泼妇一般的女人∶“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撒泼打滚的乡下地方!”
声音大的好似能掀起来房顶。这下,两人才安生的各自跪在一边。“本官现在问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知情不报?”
县丞没那么好糊弄,如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要他来做什么?西凤低着头,轻声啜泣∶“民妇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心中实在害怕,便……”话音未落,一旁的壮汉就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这种事,人命关天,你还藏着掖着?你们怕不是一伙的吧?”
“你……”拙劣的谎言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西凤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时,孟秋缓缓开口∶“贼喊捉贼,也是一大奇观。”
此话一出,公堂上瞬间静了下来,西凤的脸也僵住了。“此话怎讲?”
县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