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霸天想法好所有，但偏偏忽略了近在咫尺的风险。
顾旭明的第二剑，没有它所想象的刹那空隙。
剑光斩落，激起万重光。
它感觉到一剑意刺到肩膀上，同样的剧痛。
就在虎霸天准备有所变化时候，又一阵巨痛从胸前传来。
剑尖穿过胸膛，刺入心脏，刺穿，刺破，刺碎。
“这怎么可能？”虎霸天骇声道。
剑不是刚刚砍在自己的身上，那这胸前一剑来自哪里。两个人，还是两把剑？
它很快得到答案，确在身上的是剑鞘，刺入心脏的是长剑。
很简单的技辆，偏偏他还上当了。它真没想过自己会倒在剑鞘下，虎霸天疾退。
怪物毕竟是怪物，生命力极其强悍，特别是大妖级的，就算被刺穿，都不会毙命。但毫无张力，战力暂时归零。
虎霸天不再霸气，光速后辙。
顾旭明当然自己还没建全功，紧追不放。
一逃一追，眨眼功夫，一路上的障碍全部被爆力清空。
桌碎、墙倒。
所有东西都天翻地覆。
见顾旭明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虎霸天的心里闪过一丝寒意，那寒意快速扩大，充盈全身。
“你不想知道须弥山的秘密吗。”它大喊道。
“我不想从一个怪物嘴里知道所谓的秘密。”顾旭胆这次倒是回复它了，追杀的动作丝毫未见停留。
“须弥山关乎着这个世界的秘密，关乎灵气的本质。”逃跑中，虎霸天大喊道。
“那又如何！”
“须弥山可以让你彻底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回归，灵气会回归。”虎霸天仍没放弃，继续大喊。
“不感兴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为了要弄懂它为什么会发生，对顾旭明而言，真的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如何让人类回到文明世界。
“须弥山能够让灵气出现，自然也能让灵气消失。须弥山能够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也有法子让我们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眼见顾旭明的第三剑又要落下，威霸天憋着气继续喊，声音极快，应是一口气说完。
顾旭明的剑恰恰停在它的脖颈上面。
灰雾缓缓还原，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也遮住了茶馆楼里那些人的目光。
“世界能回去？”顾旭明低声问道。
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威震天感受到了几千年都未曾有过的惧意。
“灵气可以回归，我们过来的通道也可以封上。”它回答道。
听到这话，顾旭明的神色反而一暗，脑子转的很快的他瞬间明白了潜台词。
“也就是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改变。已经来到这里的你们也不能自动回去。”
担心地看了眼那长剑，虎霸天几乎难以站稳。
“留着我，至少是个希望。”虎霸天艰难说道，“我还可以帮你揪出人类阵营中的合作者。”
“你的底线可真的一点都看不到。”顾旭明冷淡地说道，神情恢复了往常样子。
虎霸天露出很人性化的苦笑，很奇怪的表情。
“我有底限，不能签契约。”它努力克服心中畏惧，大声喊道。
顾旭明说道：“不签契约，我就会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它闭上眼睛。
顾旭明冷冷地看着它，没有动作，徐徐继续道：“不签契约，我怎么约束你。”
“我说的不能签契约是不能签那种奴隶契约。”虎霸天道，“但是公平公正的合作者契约可以接受。都不要玩猫腻，成立契约吧。”
顾旭明只顾着冷笑，但是没有拒绝，放下了手中剑。
“你最好听话点，我已经锁定你的所，契约成立前，想杀你不难。”
虎霸天干脆地回答了声：“好。”
它说完又有些迟疑，没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四洲世界的等级有限制，人类最高就是剑圣。刚才的战斗中，我感应到的你的身手也在剑圣的范畴内。为什么，你能凭着剑圣的实力压制我像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实力。”
“那也是我的秘密。现在的你，没资格知道。”
顾旭明冷声回答。开始从怀里掏出契约的工具。看得虎霸天眼神真跳，出门随身带契约，足以侧面证明此人在想些什么事情。
“好，你说了算。”虎霸天见他不肯，没敢勉强。
灰雾之中，一人一怪仔细核心契约上的每一条规则。
“这不是伙伴平等合约。”
虎霸天怒气冲冲道。除了他想要的那些之外，顾旭明还对他额外提出不少条件。比如每年必须答应三件事，不准无故主动伤害人类，人类的城池遇到危险他有义务帮忙等等。
“但它不是奴隶合约。”顾旭明并不在意，“还是说你喜欢奴隶条约。记住，你没得选择。”
虎霸天的眼神阴睛不定，非常传神。它狠狠盯着顾旭明，但后者压根没当回事。
“好，我签了，但需要限定时间。”
“100年。”怪物的德性，顾旭明多多少少有点知道，早准备了答案。100年是个很有意思的数字，这是人类的一生，却是怪物的某个小阶段，对方那以万为单位的寿命，100真如弹指光阴。
果然，听到100年的期限，虎霸天松了口气，再次检查了下，便直接签下契约。
契约分散到两人的身体，算是成立了。
逃脱死亡危机的虎霸天松了口气，短期的自由比生命贵多了，这么简单的算术题它还是懂的。
他们交战总体就几个呼吸的事情，但是谈话加上签约的时间却花了大半小时。
见已经妥当，顾旭明没想太多，直接着带虎霸天往回路去。
大概三百米许，这只是方才他们的轻轻一跃。
回来也就是几步路，他们从之前撞开的墙洞进来。
发现原来在场的众人都在，一个都没散。
顾旭明心道：“胆子真大。”
其实这是认识偏差，他们的信息举办方都一清二楚，真要算起来，也都经不起查。之前是以为隐秘的聚会，哪想的到内容那么丰富。
直接跑的话，不管那名强大的剑圣和虎霸天谁输谁赢，恐怕都会半路离去的人多加留意，说不定还会有意见。
反之，留在原地看谁是胜利者，再伺机而动，是更稳妥的选择。
只是，看到顾旭明和虎霸天完好的一起回来，大家就有点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