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谋划(1 / 1)

临近黄昏,天色昏暗。护国寺旁的树林里,一队士兵正在快速移动着,整支队伍井然有序,虽人数庞大,却不闻多余声响。将虞坐于白马之上,在队伍前领队。身穿盔甲,如玉的容颜显出几分肃穆。“救命啊!”

少年的声音惊慌失措,在寂静的环境中尤显突兀。不一会儿,从树林深处跑出一个形容狼狈的少年,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刀的山匪。少年的发冠已被枝叶刮散,衣服也破了几个口子,但是逃难的狼狈却难掩其姿容的绝美。少年看到将虞,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他似是找到了主心骨,飞奔到将虞马下,双膝跪地,抓着她的衣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军,求您,求您救救我!我是汝南王之子,您若救了我,母亲定会重金感谢!”

将虞垂眸看着马下跪着的少年,对方的双眼通红,泫然欲泣,说不出的可怜。她的神色意味不明。那几个山匪很快追了过来,看到将虞的大军,吓得不敢上前,转身便想逃。将虞朝副将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迅速上前抓住了山匪。少年见山匪被控制住,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却是镇静下来,站起身向将虞行礼道:“小子唤辰夜,是汝南王之子,今日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敢问将军名姓,日后也好报恩。”

将虞正了正马,看着辰夜的眼睛道:“举手之劳,报恩就不必了,是你的运气救了你自己。”

她不再看他,转身对副将李安道:“找人护送辰公子回府。”

说完抬脚轻踢马肚向前方行去。辰夜低头,瘦弱的身影看着很是温顺,神情却是毫无波澜。将虞行至镇南侯府时,已近亥时,她洗了个澡后便上床休息,明日还要进宫向女皇述职。可谁知原本极好的睡眠,今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总是闪过少年通红的眼眸,他的身体瘦弱的似是一阵风都能刮走。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他。“辰夜”她呢喃自语,常年冰冷的容颜似是软化了一些。早朝,女皇在朝堂上大肆赞扬镇南侯击退金族的功绩,赏下无数金银财宝,她和颜悦色道:“将爱卿除朕心头大患,朕心甚悦,今日便许你一个要求。说吧,想要什么。”

将虞心念微动,拱手谢恩道:“微臣想求一道赐婚旨意。”

女皇挑眉:“哦,不知是哪家儿郎竟能得将卿心慕。”

将虞作揖:“微臣年纪不小了,父母早逝,担忧日后娶不到夫郎,这才求了个旨意,多层保障罢了。至于心仪之人,微臣刚刚回京,还望陛下宽厚些时日,让微臣多接触些才好。”

这话说的有趣,朝臣有些憋不住笑,女皇也被逗笑了,“将卿年仅二十便已是威镇四方的镇南候,何愁找不到夫郎?实在是过谦了。好,朕依你便是,待你找到心仪之人,可得第一个告诉朕!”

“微臣遵旨。”

***汝南王府,馨竹院小侍青竹正在小心翼翼给辰夜上药,神色心疼,一边上药一边低声道:“公子怎么让自己受了这么多伤,即便要做的真些,也不必如此呀。”

辰夜神色淡淡,声音如那清泉相扣,不疾不徐,说不出的好听。“不真的受伤哪里能骗得过那人。”

他费尽心力打听到镇南侯回京的路线,再千方百计于那日求着去护国寺上香。算计着时间,算计着地点,假意被山匪所追才与她产生交集。想起那日少女坐于马上,身姿如松,容颜清冷的模样,不禁神色怔怔。他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但是对于将虞,他却不确定了。他很肯定,将虞不是会轻易被美貌所迷惑的人。如果,此番谋划未能让将虞对他上心,他后续的计划实施起来的难度就会大些。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不会把希望全然寄脱于一个女子身上,汝南王府这个牢笼,他终会逃离。“公子,王爷来了。”

墨竹快步走进来禀报。辰夜眼中划过深深的厌恶,随即克制住表情,神色冷淡的穿好衣服,向外厅走去。“儿子见过母亲。”

辰夜微微俯身行礼。汝南王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两鬓已有些许白发,双眼锐利,看着辰夜的目光冰冷,不似在看儿子,倒似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将虞救了你。”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我竟不知,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竟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她行至辰夜面前,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捏住辰夜的下巴抬起来,辰夜的皮肤上瞬间显出红痕, 红与白的对比越发诱人。她看着那被捏出的红痕,意味不明的笑了,“你这张脸倒还真有大用处。”

想着今日将虞在朝堂上的话,神色诡谲。她松开手,自顾自坐到桌旁,倒了杯茶,轻轻嗅了嗅茶香,慢慢道:“将虞手握40万军权,如今深受女皇重用,你既攀上了这棵大树,便给我好好抓牢了,待你到了她身边,我自有事吩附你。”

辰夜双手隐于袖间,用力的掐紧,不让自己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汝南王看着他垂眸不发一言的模样也不在意,将茶杯放于桌上,不曾动分毫。她如今做的事,危险万分,即便是自己儿子院里的茶,她也不会冒然去碰。漫不经心的转着指间的玉板指,汝南王语气轻蔑,满是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生死的上位者姿态。“辰夜,别再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你父亲的生死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我知道了,母亲。”

辰夜声音冷的如冰碴,脊背僵硬的看着汝南王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青竹在汝南王走后轻轻松了口气,刚刚汝南王的气势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今方才回过神来。他轻抚辰夜的脊背,低声安慰道:“公子,如今已是比过去好了许多了,至少镇南侯是个年轻俊俏的女郎,也不曾听说什么特殊癖好,先前那威武侯年余四十不说,还在床事上极其残忍,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公子能逃脱那人搏来如今的局面,已是极好了。”

辰夜闭眼,苦笑道:“现在和过去又有何区别,不过是看起来体面些罢了。”

他睁开眼睛,神色冰冷,若是不能摆脱汝南王府的控制,他就永远无法真正活得真个人。依附于女子的未来终究如那波涛中的帆船,充满了不确定性。他不敢赌,也不愿赌。他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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