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众人随之哄堂大笑,莉充容则是气的牙痒痒。手紧紧的握着椅子上的扶把。试图这样来宣泄自己的不满。“放肆,”随着太后一声怒吼,众人纷纷下跪。“我等知罪,望请太后恕罪。”
“且不说哀家吃斋念佛多年,你们贵为皇上的嫔妃,应当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才是。怎可随意口出如此血腥之狂言。”
琪妃也知其意是指自己,拖着颤抖的身子,惊慌失色道:“太后赎罪,嫔妾不是有意嘲讽莉充容的,再也不敢了。”
“嘲讽?你可知什么是嘲讽?什么事杀人诛心?你又可知,就凭你刚才那一句话,哀家便能将你赐死。”
听见太后那一句咬字清晰的赐死,琪妃土崩瓦解般的瘫在地上。“但念你服侍皇上多年,又是旗人。哀家便格外开恩,将琪妃降为充容。并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一下降两级,这下可热闹了。”
众嫔妃间虽安静,但内心的幸灾乐祸早已越出寿康宫外了。太后望着琪妃,不容置疑的语气,使得琪妃连连磕头谢恩。”
谢太后娘娘恩典。”
得到满意结果后,太后起身,盛气凌人道。“在座的各位都听好了,你们都来自各国各地,先前的事,哀家不想管,但入北齐,那便要好好服侍大王。这才是你们的归宿。如果有人,想要动什么歪心思。那哀家,定斩不饶。都听明白了吗?”
画面在众嫔妃一句“维。”
落了幕。……寿康宫小角。“双喜,你猜太后为什么要把琪妃降下来。而且一降还是两级。”
信成边走边朝着身后的双喜问趣道。双喜被自家主子这话问得心头一悦:“刚才太后不是说,因为琪妃调侃莉充容,才被降的吗?不过也好。刚才进门琪妃就处处刁难小主,好在有太后娘娘为咋们撑腰。”
信成停下脚步,后面的双喜还沉醉在刚才太后打发琪妃的画面,心里美滋滋的憨笑。一个不小心,与信成撞了个满怀。“小主,对不起,我……。”
信成面对这个从小服侍自己的小丫头,即依赖,又心疼。心疼则是她看待什么事情都很简单,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坏人。“你啊!不要想的太美好了。太后这是在杀鸡儆猴呢?”
双喜疑惑的挠了挠头:“不对吗?太后娘娘挺好的呀!”
信成摇了摇头,无奈道:“切,你刚才不是还说太后是因为琪妃调侃莉充容才将琪妃降的级吗?也没有因为我啊!你怎么突然对太后那么有好感呢?”
双喜喜出望外道:“哈,对啊!我就是感觉太后对我们好好。看面相,就知道和蔼可亲的。”
此时信成内心的怒火,早已不是单纯的摇头可以解决的,真想找个墙撞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啊!”
“你还会看面相?”
“那是。”
“那你倒是帮你自己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如意郎君呢?”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威风瞬间被打的信成的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形。害羞的低下了头。“小主,你……,你说什么呢?”
信成见挑逗成功,立马摆出刚才双喜威风凛凛的那副姿态。清了清嗓子。“咳咳,在下有所不知,我也会看面相。”
言语间,右手抬起了双喜的下巴,左手轻轻抚摸着那羞红的脸颊。接道:“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色羞红,最近一定会有喜事到来的。”
话落,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双喜迅速的将下巴撤离女人的手尖,小手上下拍打这信成的衣角,脸色从刚才的嫩红转为了通红。“小主,你讨厌死了。”
双喜的一切行为都被信成揭收眼底,心头只觉一股暖流。宠溺的摸了摸双信的头。“楚婕妤留步。”
信成二人齐刷刷回过头,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嬷嬷,信成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嬷嬷。“嬷嬷你好,不知道太后还有何要事转告。”
刘嬷嬷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回应到:“楚婕妤好眼力,一眼便认出老奴是太后身边的人。”
“要事不敢当,只是亭心湖的荷花开了,太后一人着实寂寞,想邀请婕妤一同观赏。”
信成毫不逊色的接过嬷嬷的话:“维,嬷嬷带路便是。”
……湖心亭。一座圆桥上心亭在此落满湖荷花开小船采藕过“好诗!楚婕妤真不愧是大楚国的公主啊!这也是我北齐的福气啊!”
面对太后连连拍手称赞,坐在椅子的信成半弯起半个身子,道:“太后谬赞了。”
“这诗却好,不过有一点欠缺。”
“还请太后明示。”
此时太后感触颇深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亭边角,望着满湖的莲花道:“其实后宫的女人就跟这藕一样,生活在底下,如若没有荷花的滋养,便会很快的枯萎,倘若离了荷花,那便任人宰割。可若是这些藕里面,掺杂了其他的东西。那么哀家必然首当其冲的斩了那束假藕。”
语落,还不忘记朝着信成的方向望去,刚好对视上信成望着她眼神。这话无不明显,就是在提醒信成,倘若是楚国派来的奸细,那她绝不轻饶。信成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大婚当日,齐恒想要碰她的时候,他便率先反客为主。最起码齐恒那边会好解决一点,而他们又母子一条心,太后肯定是没有跟齐恒沟通过,便先来自己这里试试底。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赏完湖后,太后便会宣传大王了。脑回路过了一遍过,信成也不紧不慢走到太后身旁。“太后所言极是,只是这些藕都来自全国各地,您也不知道,地下藏的是水果藕还是花旗藕。”
太后猛的一个回头,信成则是缓慢的行了个礼:“不过我相信,不管是花旗藕还是水果藕,她们都不会影响荷花的生长。最起码现在还不会。否则也看不到这满湖的荷花了。”
信成再次上演反客为主,提醒太后,不能因为两国的恩怨,便只提防她一个,后宫的嫔妃们都是各国和亲过来的。保不齐谁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