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哪有人,你眼花了吧”“是吗?”
花园的小路上,两个洒扫的随从有些迷糊的离开,假山后柳姒烟屏住呼吸,等两人离开这才猫着身子出来孟府里的人似乎多了许多呢,绕了一大圈,差点被发现,也成功找到了孟家小公子的住处“公子,我先帮你上点药吧”“滚”瓷器碎开,被抚落在地,一股浓浓的味道散开来,身后的女仆跪伏在地“没用的,都是假的”“公子,家主说了,等过些时间就能帮你……”“过些时间,过了多久了,那贱人怎么会开口”孟府公子孟远,披散着头发未施粉黛,秀气的脸上,额头处一道狰狞的伤疤显眼得很,眼底青黑,此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满眼都是怒火“公子,小少主不是已经有办法,可以……!!”
话没接完便没了声,孟远只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女子很美,穿着打扮很是朴素,一看便是下等料子,那张脸长得媚了些,眼尾翘起来惑人的很“你是谁?”
“带我去找孟晓漫”“什么孟晓漫,我不认识,我们孟家没有这人”“我不想废话”寒意遍布四肢,脖子被抵住稍稍用力便见了血珠,那张脸有了些许慌张“我真的不知道”孟远也不是傻子,眼珠子转的很快“你这张脸要是也没了,你觉得你还剩什么,这辈子怕是毁了吧”刀刃在脸上游走,犹如此时的心跳,不断加快,脸色也因为这话逐渐难看柳姒烟懂得如何攻心,也不着急,顺了眉笔帮着孟远勾着,身下的人身子逐渐发抖“我的手可不稳,再等下去怕是忍不住画花了”“我带你去”下定了决心,孟远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但你见了人要放了我”舒菀被推着走,竟还是那间药房,左边木柜可移动,打开木柜狭窄黑暗的过道显现顺着走下去,空气越来越稀薄,走了近两刻钟有两条分岔路,路口两个灯柱,其中一个有三段烛火越往下空气也流通起来,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密道里很静谧,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响亮“这人?”
老妪走得近了些,才看清舒菀,脸上带着难言的恼怒,两人的过往现,看着对方都是不怀好意“好久不见了”“是啊”看着眼前的老妇,舒菀也是勾着笑,似乎这孟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有趣舒菀被关进了小木房,一张床一张桌子,很是简陋倒也不是多差,四面只有一扇木门隔绝起来,看不到周围的环境躺在床上便不想动了,这会外面估计更乱,舒菀难得理一下思绪孟府看似简单,可是这内在里大有名堂,而且今日的一切为的就是自己,自己很重要吗?眼前闪过那天无意看到的人,舒菀抿着嘴,眼睛里是清明,现在来看,自己当日被抓来柳峡湾不是个意外呀黑暗的小作坊里,皖娘捣鼓好一阵,满意的看着手中的药瓶,略带沧桑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身后十字木架上,女子浑身浴血,原本漂亮的脸蛋看不出样子,那双眼睛紧闭,鼻翼下的呼吸很是微弱,一眼望去几乎以为是个死人仔细看,便能发现被束起来的四肢旁放着小小的木盆,里面时不时发出细微声响,女子浑身抽搐,整个人如同病了般“带进来”门被轻敲,皖娘眼里带着激动吩咐,门外小少年一张清秀的脸带着淤青,眼神落在里面的老妇身上明显很是畏惧,在看到架子上的女子时神情很是激愤“漫……漫”嘶哑着声音,嘴唇像是很久未进水般干裂,整个面色苍白,消瘦不已“睁眼看看,你的好情郎”皖娘笑了笑,捏起架子上的人下巴,迫使对方抬眼,那双眼睛慢慢睁开,眼里带着恨“我可是研究出了好东西,这东西只要吃下去便会肝肠寸断,内里骨血一点点化掉,直至剩下一张人皮来,可想试试”“毒妇”“哈哈哈”老妇笑声有些阴森,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片刻“你可以继续闭嘴,只是我没有耐心和你玩了,可惜了”押着柳元辰的两人得了眼色,立马挟制住人,一人掰其下巴,硬生生让他张了嘴皖娘从瓶子里取出来一颗褐色的药丸,看不出成分,却让柳元辰害怕,这些日子里已经深刻见识了对方的狠毒“住手,我告诉你”“漫漫,你别管我,你,唔……”下一刻,柳元辰的嘴被人塞住,发不出声音来“这次,希望你乖一点,别像前几次我的耐心早就没了”“你们要的雪莲是我偷藏的,地方也就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简短的几句话,用尽力气,孟晓漫声音越来越小,皖娘不得不凑近了耳朵去听昏暗的地下通道,柳姒烟四下警惕,手里的匕首对着孟远的后腰两人一前一后往深处走,分岔路口,孟远眼珠子转了几下,脚底下选了烛火少的,岂料刚走了几步,腰间一痛“啊”那是刀尖扎破皮肤带来的痛感,孟远身子缩了缩,心凉了下来,脚底下转了方向柳姒烟观察周围发现,一路上没什么人巡逻,看来孟家对于这里很是放心呀“什么人”不远处,两个人拦住了孟远,待看清来人默默退了开“皖娘呢?”
“在药坊”看了两人一眼,孟远脸色阴沉沉的往前走,柳姒烟跟着,手上的袖子往下翻了翻,挡住匕首“你要的东西在墓里”孟晓漫声音很轻,让人听不真切,皖娘不由又靠近了些,这才听到后几字“墓里?”
浑浊的眼睛眯起,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招了招手“去找家主告知东西在孟氏墓里”“皖娘”手刚摸上门,恰好门被推开,孟远走了进来,嗅着里面的味有些皱眉“阿远,你怎么来了”看见孟远,老妇脸上讨好又欢喜,脚底下也向着来人走去“来得刚好,东西马上就到手,很快你就能恢复了”“是吗”喜气未升僵硬在脸上,看似很奇怪的表情,孟远着实很开心,可瞬间想到身后的人,脸色有些发白“阿远?”
这么明显的变化,皖娘也看了出来,不由近了些,此刻寒光乍现,危险一瞬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