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用穆修远的事情刺激你,我当你面说了很多穆修远的坏话……然后你就开始……”
“行了行了,别说了。”阮榆打断她。
所有这一切都因为原主的无脑冲动和对穆修远的爱慕情切,若是当初她理智一点聪明一点也不会被人利用,然后害自己陷入这一切……
阮榆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怎么和那人联系的?”
白有仪坐在地上还在抽涕,眉骨有点青紫,脸上的妆被眼泪晕开,即狼狈又可怜。
“他……会用不同的地区号码给我打电话……。”她乖乖掏出手机。
“好,那你这部手机放我这。”阮榆拿过手机,“你回去后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就继续做你的大明星。”
阮榆拍了拍手上的灰像个地痞无赖一样插着口袋,“要是被我发现你说了出去……”
阮榆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历闵行的手段知道吧?他是我老板,和我作对就是和他作对。”
白有仪听到历闵行的名字果然脸色一变,双臂紧紧环住自己。
谁都知道厉闵行是个怎样的人物,心狠手辣,变化无常,若自己惹上他,只怕十条命都不够用。
现在阮榆又告诉她两人是一条船的,她怕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将这事说出去了。
“我……我知道了。”白有仪唯唯诺诺点头
阮榆大方一笑,好心情的为她掸掸灰,“那你就早些回家吧,下次再训练我微博通知你。”
白有仪被她的话吓得脸色发白,还有训练?她可不想挨打了。
“我……我真的都告诉你了,你别打我了。”白有仪的模样可怜极了,眼睛又肿又红。
“不是打你,是真的训练。”
阮榆觉得白有仪是被打傻了,现在全网都知道两人一起练打戏,要是光说不做,两人都得被骂。
“我知道了……”白有仪说完这句话就立马走了,生怕阮榆吃了她。
阮榆看着白有仪落荒而逃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白有仪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聪明,之前以为她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是因为她自身的条件和聪明才智,现在看来是她背后那人,为了开辟了一条宽敞明亮的星路。
是因为容易操控吗?那为什么对方又只针对自己?
阮榆一拍脑门,她忘记还有礼服这回事了,白有仪买下店铺也是被人指挥的,那礼服到底是从哪来的?!
“白有仪!你等等!”
阮榆跟着追了出去,眼看白有仪就要过马路了,阮榆抓起一旁的包想上前问问清楚。
但下一句还没喊出口,白有仪反头面露惧色,加快脚步去过马路。
马路正是红灯,车流量很大,鸣笛声和叫骂声将白有仪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扯断,她不顾一切,居然在马路上飞奔了起来。
阮榆看到她闯红灯,心口一跳,开口叫了她几声但她全当听不见,不要命的横穿马路。
直到一辆极速跑车撞上她的身子,她停了下来,被撞飞数米远,车水马龙的城市突然安静了,只余霓虹灯打在有血迹的地上。
阮榆瞳孔放大呼吸停滞了一秒,第二秒她立刻掏出手机打了急救。
白有仪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无法聚焦的眼神往阮榆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阮榆身后不远处的黑衣男人,他朝自己在笑……
.
阮榆又来了医院,这次她是当白有仪的家属来的。
白有仪被撞流了很多血,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阮榆守了整整半夜,眼睛眯都不敢眯一下,好在最后脱离了危险。
阮榆想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却发现她是个孤儿,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没办法阮榆只好给她公司打了电话。
她现在当红身价又高,她的公司肯定不会弃她不顾,所以阮榆很放心的把白有仪交给了公司安排的两个人,想等她醒后再问问礼服的事。
阮榆穿的还是白天的休闲运动服,她早上扎的小丸子因为一下午的奔波早就松松垮垮,她干脆把头发放了下来随意扎了个低马尾。
路上扎头发时她还想着为什么白有仪看到自己跑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自己打她太狠了?
事实上她并没有使很大力,只是方法巧让她觉得疼罢了,她不应该看到自己这么慌乱。
阮榆觉得没有一点头绪,她烦闷地用皮筋将马尾又扎了一圈。
在与一个医生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了很熟悉的香味,按道理说医院的医生一天到晚都泡在医院,身上最多是消毒水味或者药味酒精味,怎么会还有香味?
她反头看了看那名医生的背影,皱着眉寻思着。
不对!
阮榆眸子睁大,这个男人他不是医生!
“等会!”阮榆眼睁睁看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了电梯,按下按钮。
脚下的动作再快她也没赶上电梯,她看旁边的电梯在运转便想进去,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小姐,这是急救病人专用电梯,你不能进去。”
阮榆急的满头大汗,眼睛四处张望,她没时间和护士多说,她要赶到白有仪身边去。
“小姐,你怎么了?”护士抓住她的胳膊
阮榆顾不了那么多,她甩开护士的手,全力爬了十层的楼梯,速度刷新了她以往的记录。
跑到白有仪病房门前时,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医生的人影,只有守在门外和她交接的公司的人,当她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时,病房里传来了心电监护仪警报的声音。
安静的病房里那声音十分刺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她明白这个声音代表什么,白有仪又再一次被送进了急救室。
这一次的等待比上一次更加漫长,阮榆急切的徘徊在急救室门口,心里的不安和疑虑慢慢攀升到心尖口。
手心被汗沁湿了,滑滑腻腻的感觉让阮榆很不舒服,随之而来的是对白有仪的愧疚,她因为和自己说了这些事情才被害,而自己没能帮到她,也没能救她。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无力地摇了摇头,白有仪的生命定格在了凌晨四点零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