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半点想念过我吗?”
这一篇的经文,王老二震惊莫名,泪流满面。王轻吕欺骗了所有人,包括暂时蒙蔽了他自己。他的法相自血脉而出,将剑仙法相移至剑上后,他的玄武法相,其实就是他自己。他其实可以一直是那武源境,他也做到了。至高天遁去的太快,看不清远方那硕大的身形,自王轻吕变幻而成,无边无际的天,降下了无边无际的“王轻吕”,随后又被一股强大的气势震碎,是从不知何处出现的真正天魔。除去已成为至高天禁制运转的剑仙法相,“王轻吕”已化作漫天的飞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天魔将“王轻吕”最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也全部震去。“何必呢。”
“就算杀了我,你也不再是人了。”
“我知道你,你创造了这个世界最大的骗局。好不容易有了人身,修出了这等境界,大可以带着那只雪妖脱离这个世界,结你的婚去。”
“你把缺口补上我就必须退回我的世界,你只是舍不得那只雪妖又要回到冰天雪地,你连人身都没有了,她环游完世界,又借着你的剑看到了世界之外的景色又能如何?”
“嘿,不得不说,王轻吕的皮囊,即使在我那个世界,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原来我未来的同行,也怕自己的女人嫌弃自己那副龟蛇同体,这让人恐惧又充满威严的样子。”
“别说我没资格说你,我长得可没你这么吓人,不过我早就抛弃了情感。哦,我忘了,人这个概念还是你这个疯子从我这里抢的。”
“你说你有没有良心呢?从我这偷概念,还要往我同族的投影上盖那么丑的幻象。”
天魔的全部身影随着话语声慢慢浮现,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你可真是可怕,为了打破异族不能通婚这个规则,愣是从别人的世界抢夺概念,还骗着一大批人陪你,你说我是魔,那你是什么?”
“感情和一方世界之主,我现在给你时间吧。等到了时间,我就要收回所有投影和你开打了。”
“按照规则,我和你无论输赢,你我都会在世界原点重生一次,那时候你就彻底没感情了,你还要看看那只雪妖吗?”
“我还以为你刺碎我的投影是想分散我的实力,没想到是借着那玩意让我同族追着跑,给你爱人当导游是吧?”
“没想到啊,一直以为你是弱鸡来着,当面一看,我好像还真的打不过你。你真的够可怕的,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的人。”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人了哈哈哈哈,我们何必自欺欺人,你的办法确实很好,我虽然比你先一步登临,这次是你的考官,但我也想不出比你更好的、能让一个人一边完成自己的愿望一边忘记你的办法了。”
“你到底为什么能在这个阶段就有这样的实力?你不大对,你是不是已经当过一次世界之主了?不对,这是你打下来的世界,我说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规则限制对你如此之大,实力如此让人诧异。”
“那么,这个形态也不是你最强的样子吧?没理由这个实力不会说话,来吧,好歹尊重我一下,让我看看。”
“你瞎开什么境界,前面的就不说了,就这个武源境,你确定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修士配的上的?你又何必送他们一场大长生,终将都要死去的,包括我们。”
“你是个很好的领袖,啧,可惜不是个好男人。”
“别说了。”
蛇不再盘旋,龟也立了起来,手持蛇头,一阵变化过后,已然是一位身负重甲,手持长剑的形象,只是那头,是个极具威严、气宇轩昂的龟首。胸甲正中,好像是几颗雪球,很小,但瞒不过天魔的眼睛。“我还是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又拥有感情了?还爱那只雪妖就带她走啊,去一个限制小的世界,或者自己开一个小世界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又要当一次世界之主?”
王轻吕彻底显出了真身,龟首化为龙首,身穿泼墨重甲,双手持剑。他悬空而坐,目光如电,转头看向世界远处,老了啊,少了一个法相,好像眼神不是特别好了,湖间世界的光泽,怎么在眼中散射出丝丝线线的感觉呢。王轻吕沙哑开口:“王轻吕是我的真名,我没有编造,那具人身,也是我以前的样子。我是从你们世界借了一些概念,但我确实,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人,只不过那样的人太过离奇,我没法强加给这个世界。”
“武源,在我以前那时候叫圣人。以前修炼可没这么简单啊,不过境界到了可以修出来个人型,挺好。”
“寒酥啊,以前,是个雪妖。我曾经驻守在一个全是寒风的地方,那里最容易出雪妖。”
“好多好多事啊,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好像是个大将军,比现在还强,境界好修,心境难回啊。”
“再等等,等到那至高天发育成真正的世界,她就不用再受这轮回之苦了。”
“我留了个意念化身在那至高天,他会替我娶了寒酥的。等看过了大婚日子,我们俩也不用打了,我回去当我的将军。”
“那具化身是真正的人,我没给他留下记忆,但会将部分记忆留给他,看他自己愿不愿意看了。”
“寒酥啊,其实早就死了。我辛辛苦苦才把她从轮回里捞出来拼出来。”
“我只是对不起她,怎么就看上我了。你们这偏远地方看过后,也算是与我成婚了。可惜你这家伙来的太早,我计划是结完婚你才会出现,那时候我还能带着她再多看看。”
天魔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压的躯体寸寸破碎,又被另一股能量治好,又支离破碎,强烈又通透的痛苦让他连哀号都无法发出。“很多事情是你无法理解的,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以会感觉到很混乱,所以我得让你在这种环境下听,免得你暴毙。”
“谁说世界之主就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