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房内,赵老爷子手里正捧着喜乐写的文章,他的脸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一旁的喜乐表现得十分平静。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赵老爷子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乐儿,这篇文章真的是你写的吗?”
喜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赵老爷子站了起来,“乐儿,我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在这世上,不说是阅人无数,起码形形色色的人我也见了不少,爷爷看了你的文章很开心,你提出了一些东西很大胆,很创新,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了长来,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爷爷也感到特别欣慰,只是爷爷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喜乐微微一笑,“爷爷待喜乐不当外人,喜乐已经感激不尽了,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一定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赵老爷子激动地抓住喜乐的手,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泄而出。“乐儿,你在文章里说了很多措施,爷爷只想问其中一条,你就把你提出来的待机行事,铲除过去留下的负面影响具体跟爷爷好好解释一下。”
喜乐听见赵老爷子有如此一问也不觉得惊讶,这一切本来就在意料之中,“爷爷,我们先暂时回避这个问题,我只想说的是,我们的国家需要发展,首先是上下一心,其次最重要的是人才吧,喜乐在小星村生活了十几年了,发现村子到现在为止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想这其中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不愿意去改变我们固守的东西,虽然做到了上下一心,但是人才并没有发挥出他们应有的价值,爷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老爷子听完了喜乐的一席话,回想起了很多过往,似乎正如喜乐所言,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心里也开始好奇喜乐到底有什么样的见解,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乐儿,你继续说吧,爷爷听着呢!”
喜乐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赵老爷子,“爷爷知道过去有一个典故吧,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们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我们的人才发挥不出他们应有的作用,原因是我们没有去调整自己的结构,试想一下,我们有创新的理念,如果光是口说无凭,那么一切美好的憧憬全都是海市蜃楼。”
喜乐说完以后,赵老爷子放开手,呆坐在凳子上,似乎有了一些启发。“那你现在能不能回答爷爷的问题呢?”
喜乐无意中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摆设,一眼就看见了一套精致的茶具,“爷爷,这个问题我想我现在并不能告诉你,而且现在也并不是时机,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爷爷也会明白我的苦心,我现在只想把它背负在自己身上,倒是爷爷,恐怕是喝了不少好茶,茶入味,需要用温火煎,这样泡出来才让人回味无穷,希望爷爷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才是呀!”
赵老爷子看着喜乐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欲开口称赞一番,此时赵文直勾勾地来到了书房,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爷爷,你让我去镇上给乐儿买一身新衣服,我已经不辱使命给你买到了!”
赵老爷子接过新衣一看,原来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只是接过手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喜乐。“孩子你今天就换上,让我好好地瞧瞧,现在我就先让你的大海叔带上你去看看你的住处。”
语罢转身过去,对着赵文说道:“立刻把你爸叫过来。”
喜乐把玩着手里的新衣,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多么的不堪,难免苦笑起来。才不到一会的功夫,赵大海又随着赵文走了进来,“爸,你安排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赵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别让我的孙女跟家里打扫卫生的佣人一起住,否则我今天非要打断你的脚!”
赵大海见父亲如此言语,也不敢再怠慢了,立即说道:“父亲放心,家里面还有一处空房,就在东厢。”
赵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也不再言语,示意赵大海领着喜乐离开。到了住处。赵大海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孩子,我听赵文说起过你的事,叔叔也打心里喜欢你,你就先在咱家里住上,如果碰到了家里面有人说闲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这做人哪里有不吃亏的事,能让则让吧,他们说你,你若是一直不回应,那么他们见着无趣也就不会再说下去。”
喜乐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叔叔放心吧,我住哪里都是可以的,倒是在这里又要让你多费心了,我……”赵大海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在咱家你就当自个儿家里,别那么拘束,一会我让你范叔叔过来领你去饭厅吃饭”说完寒暄了几句,提了提家里面的作息时间,就转身离开了。喜乐待赵大海离开以后,打开房门,顿时被房间里的摆设惊呆了,先是一个精致的茶桌,周围围着几张凳子,在靠窗户的一侧,又看见了一个别致的小书桌,上面放着几张报纸。喜乐随意翻看了一会,发现上面的日期离现在已经很久了,看来这个房间也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最后被一支煤油灯吸引住了,喜乐很开心,想着有了它自己能够在夜晚看看书,心里美滋滋的。喜乐从小到大也没有住过这么温馨的房间,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砰!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姑娘,已经到饭点了,你赵叔怕你不识路,让我来带你去!”
喜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新衣还没有换上,觉得自己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立即回应道:“好的,我知道了,就请叔叔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此时赵家的另一个地方。赵武的母亲杜丽正急匆匆地向着沈娟的住处走去。一敲开房门,便慌慌张张地说道:“姐,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是不是岁数大了脑袋不好使了,还是怎么回事,他这一大清早就领着文儿出门,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一个野丫头,还对范叔说,这女孩是他的亲孙女!”
沈娟闻言显得格外的镇定,“我说妹啊,这种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我问一下文儿就知道了,我估摸着快到饭点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野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走吧,别那么慌慌张张的!”
语罢,两人便并排着向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