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先收拾家里的东西,我还得去办些事情,等我们所有事都处理好,我们就启程回京。”
“顾行泽在京师里等你们。”
苏有容想了想道。“他很想你们。”
顾母叫上春之她们立刻去收拾东西,迫不及待想要回京师见顾行泽。苏有容将在岭南这边的生意都交给信得过的人,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后已经是两天后。顾母到街坊邻居串门,和关系好的说了要回京了,谢过领居们的照顾,众人启程回京。……京师。顾行泽最近也是早出晚归,忙着各种事情。将军府他让人重新打扫出来,宋家的事情牵扯的官员较多,他是这件事的参与者,皇帝让他和太子还有司马丞相彻查相关官员。这一查,还揪出不少的贪官。顾行泽面见皇帝。李公公领着他去御书房,快到的时候小声提醒。“顾将军,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皇上心情不佳,你注意点儿。”
顾行泽谢过李公公,推门而入。皇帝正在看白茗的画像,听见声响抬眼。“皇上。”
顾行泽行礼。他站在不远处,瞧见了皇上摆在桌上的画。是白茗。李公公提醒的话言犹在耳,顾行泽心中有了所以然。皇上这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愁容满面,是和白茗闹矛盾了。零榆同他说了,已将白家之事的真相告知白茗。白茗会入宫是宋武一步步计划的,为的就是对付他。白茗被宋武当刀使,得知真相后将一切都告诉了皇上。皇上对白茗专不专情他不知道,但肯定是有情的,白茗接近他就是别有目的,这换成平常男人都会生气。皇上贵为君王,身份尊贵,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少之又少,知道白茗利用他,怒气只会更甚。“顾爱卿何事?”
皇帝将画收起来,兴致缺缺。心病还须心药医。顾行泽呈上一本折子:“皇上让臣查的事情臣都已经查清楚,所有的都详细写下来了。”
皇帝看了一眼:“朕一会再看。”
“皇上,臣还有一事。”
“说。”
顾行泽沉声:“皇上,臣同白家儿子白零榆结成朋友,对白家之事上心,白零榆和婉贵妃坚信白家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臣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查臣自己的事情时也擅作主张查了白家当初之事。”
“皇上,白家是被冤枉的,白家也是被宋家所残害,白家从未有过别的心思,证据臣给了白零榆。”
他面容冷峻:“臣斗胆请皇上看了臣的证据,还白家一个清白。”
皇帝想到白茗,心口沉闷。他这些天都没去找她,她也整日整日待在寝宫不来找他。从来都是他主动,从两人相遇到现在,主动的全部都是他。他欢天喜地的去见她,开心她愿意跟着自己回宫,也心甘情愿做自己的贵妃,结果一切都是假的。她是早有预谋,对他根本就没有情了,只贪他的权势。顾行泽见皇帝冷着脸,思忖后开腔。“皇上,婉贵妃的事情臣从她弟弟耳中知道一些,这些年来婉贵妃过的也不太好……”他故意顿了一下。皇帝立刻紧张:“怎么会过得不好?”
“亲眼目睹家破人亡,心里藏着血海深仇,又如何能过得好?”
“白家之事,早就成了婉贵妃心中的刺,这根刺拔不出来,她一辈子都会在煎熬中度过。”
皇帝指尖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晦暗。半晌,他听见皇帝艰涩的声音。“将你查到的证据让人送来。”
顾行泽从御书房离开,犹豫了一下转而去了白茗寝宫。白茗黯然神伤,听见顾行泽拜访,不知所措。“让他进来。”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顾行泽正要对她行礼,白茗就抢先一步。“对不起。”
这句话说出来后,她骤然松口气,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她有些颓然:“我错信宋武,将你们顾家当成仇人,多次让人刺杀你,是我不对,不管你要如何对我,我都认了。”
“抱歉。”
她眉眼真挚郑重。顾行泽淡声:“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前的事情就此揭过。”
“婉贵妃,我今日来找你,是有别的事要跟你说。”
“你……真的原谅我了?”
看他都不思索一下,白茗有些不敢相信。“嗯。”
顾行泽言简意赅。“婉贵妃利用了皇上,皇上已经对你主动太多次,不如你也主动一次。”
“我已经和皇上提了白家旧事,证据后面会送到皇上手中,他会为白家正名。”
“言尽于此,是要继续待在宫里暗自神伤,还是主动找皇上缓和你们两个的关系,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皇上在意的不是你利用他,而是你对他到底有没有过真心。”
顾行泽将话说完便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白茗。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顾行泽这是在帮她和皇上和好?为何?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怨恨吗?她抿唇,想到阿榆骤然明白。顾行泽不跟她计较,是因为和阿榆的关系。她是阿榆的姐姐,他如果和她再计较,受伤的只有阿榆。他跑来提醒她,也是看在阿榆的面子上。皇上要为白家正名。白茗垂眸看着地面,愧疚不已。终究还是对不起他。她招来宫女帮她精心打扮,让御膳房做了补汤亲自送去御书房。李公公看见她眼睛亮了亮。“婉贵妃。”
白茗看着关着的门:“皇上在里面吗?”
李公公点点头:“皇上在里面等着婉贵妃,婉贵妃快进去吧,等了好些天了。”
白茗愣了一下,将门缓缓推开,她有些紧张。刚将门推开就听见不悦的冷声。“朕不是说了没事别来打扰朕……”皇帝抬眼,看见僵住的白茗,刹那间就准备起身。想到还和她冷战中,他又重新坐了下去,黑着脸。“婉贵妃来这里做什么?”
白茗心被扎了一下。以前他都是叫自己茗儿的。她遮住眼里的失落,从婢女手上接过补汤:“来给你送汤。”
“能过来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