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他见面,他比臣的官位低,却给了臣一个下马威,无意间还说出他上面有人庇护,现在想想,根本就不是无意,是他上头就是有人。”
皇帝冷哼:“查,这件事朕交给你办,将岳池背后的人务必给朕查出来。”
“臣遵旨!”
顾行泽看着地面。将岳池幕后之人揪出来,他就是大功一件。皇帝夸赞两句顾行泽,将岳池撤职,家产充公并押入大牢。……岳池贪赃枉法被处置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吏部尚书徐文山耳朵里。他立刻派人去打听,得知一切是顾行泽所作所为,面色沉沉。没了岳池,他得重新培养人,还丢了一部分收入来源。手里的茶盏狠狠摔了出去,徐文山面目阴狠。“沈逸洲,年少无知,不知这朝堂的水多深多浑,既然不知如何做人,我就教教你。”
他招招手,管家附耳过来,他呢喃几句,管家点点头。隔天,沈逸洲和岳池合谋敛财,却在暴露后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极度虚伪的谣言四起。一开始只是大家互相传,并没有人相信,不过随着沈逸洲近日时不时就和城西的富商饮酒作乐,慢慢大家相信了谣言,开始认定他是昏官。顾行泽并没理会这些风言风语,他也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徐文山让人放出来的,就是要混淆视线。混淆视线?那他就借力打力。他一点都不避讳,一时间臭名昭著,城西的百姓对他怨声载道,还朝他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连续七日,流言蜚语愈发严重,徐文山听着管家汇报,眉目舒展,笑道。“明日早朝,我就告沈逸洲和富商勾结,残害百姓,贪污受贿,让你做的证据,都已经做好了吗?”
“大人放心,证据已经做好。”
“人证物证俱在。”
徐文山逗弄着鹦鹉,教鹦鹉说话。“该死,该死。”
鹦鹉跟着他学,没一会该死就已经很流畅的从鹦鹉嘴里说出。徐文山点点它的头:“真聪明。”
“徐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徐文山正得意洋洋时,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文山只觉背后发凉,扭头一看是王统领。皇上身边的人。他意识到不对劲:“王统领,皇上突然召我,可是有什么大事?”
王统领面无表情:“徐大人,皇上只让我带你去一趟。”
“皇上让我速速带你去皇宫,徐大人若是不愿意,我就只能亲自动手请你了。”
徐文山面色僵硬了一瞬间:“我去换个朝服。”
一把剑挡在他面前:“不用换衣裳了。”
“带走。”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押着徐文山,徐文山看着府邸被侍卫团团围住,脸色发白,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去皇宫的路上,徐文山双手攥紧,掌心出汗。被带到御书房,瞧见皇帝和太子,还有顾行泽,他心头咯噔,慌乱紧张行礼。刚抬起脸,皇帝就已经将账本扔在他脸上,怒斥。“徐文山,朕不知你竟如此有本事,贪赃枉法,勾结富商,祸害百姓。”
徐文山颤抖,看着落在地上的账本,都是那些富商和岳池的。他跪在地上,身子哆嗦:“皇上,臣冤枉啊,臣一直以来都清廉身正,从没有贪赃枉法,残害百姓。”
他睨一眼顾行泽。“皇上,臣要状告沈逸洲,他才贪赃枉法,残害百姓,臣已经掌握证据,证据证人皆有。”
徐文山倒打一耙:“皇上,肯定是沈逸洲发现臣在暗中调查他,就想要给臣扣帽子泼脏水。”
“皇上可以随意找个人问问,百姓们对沈逸洲都是怨声载道的,都看见了他和那些富商饮酒作乐,毫不避讳遮掩,胆大妄为,嚣张至极!”
他神色真挚,大喊道:“老臣冤枉啊,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凌厉目光扫向顾行泽。顾行泽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神色淡定依旧。“皇上,臣行得端坐得直,徐大人既说有证人证物,就请让他将证物呈上,将证人带来。”
“臣可以当面对峙。”
“至于沈大人所说臣和富商们饮酒作乐,此事不假,却是因为那些富商得知岳池倒了,主动向我弃暗投明,将他们同岳池的交易账本交给我,感激我帮他们除掉贪官,特请我吃饭感激。”
“一家一户的请,盛情难却,臣想要账本,遂应下他们的邀约,若不相信,可以请他们来作证。”
徐文山不可置信:“皇上,他满嘴胡言,皇上莫要被骗了。”
皇帝沉声:“让人去带你的证人证物。”
徐文山让人去找证人拿证物,等证物呈到皇帝面前,他看后面色沉暗,让人琢磨不透。皇帝问证人,证人看一眼徐文山,吓得脸色苍白。“皇上,小人……小人不敢说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沈大人做过什么坏事,是徐大人让我们要污蔑沈大人。”
“他还给了我们一张纸,让我们把上面的内容背下来。”
证人将纸拿出来,徐文山犹如五雷轰顶,想要去抢。公公将纸呈上去,皇帝勃然大怒:“徐文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徐文山依旧不死心:“皇上,他们当着老臣的面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肯定被沈逸洲威胁了。”
皇帝怒而拍桌,吓得徐文山浑身颤抖。“徐大人,我今日才第一次见他们。”
“徐大人给的账本,也是假账,拿假账糊弄皇上,徐大人好大的胆子!”
顾行泽厉声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