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看她气势凛人,慢慢将燕儿松开。燕儿躲在昭阳身后。昭阳将剑扔在地上。“再敢对本宫不敬,本宫要了你的命。”
她扫视其他的侍卫,这里有不少宋武的人,她沉声。“皇兄只是让本宫在府邸闭门思过,本宫依旧是长公主,想要你们的命轻而易举。”
“你们最好识相点,否则日后本宫不会放过你们。”
侍卫道歉,将剑捡起来,等她进房间后让人把消息传给宋武。宋武收到消息,眯眼冷笑。昭阳长公主搬救兵去了。让顾行泽救她吗?顾行泽能如何救她,等着失望吧。顾行泽晚上回太子府,侍卫将信交给他。拿着信回房才拆开。昭阳长公主给他的信。“阿琛,此事是我糊涂着急了,本想带着林轴证明你的清白,却没想到林轴临时变卦,倒打一耙,我没帮到你,我现在行动也受限,抱歉,我只是想帮你,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顾行泽继续往下看。皇上让长公主在府邸闭门思过,表面是被禁足,实际上看守她的侍卫有很多都是宋武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宋武光明正大的监视着,必须要想办法让皇上解除她的禁足。昭阳让他去找荣安郡主。她同荣安郡主关系不错,荣安郡主可以帮她让皇兄解除她的禁足。一共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另外一封是给荣安郡主的。顾行泽将信放好。今日天色已晚,他不能深夜去拜访荣安郡主,只能等明日了。翌日一早,顾行泽从太子府出来,到了巡检所。他和玄空在巡检所换衣裳,他穿上玄空的衣裳从后门离开,到了街市上,买了些东西乔装打扮。荣安郡主身份尊贵,她的府邸不难找。顾行泽向家丁表明想要拜访荣安郡主,家丁报给叶依霜。叶依霜直接不见。家丁转告顾行泽,顾行泽将信件拿出来交给家丁。“麻烦你再跑一趟,让荣安郡主先看看我给的东西,再做决定要不要见我。”
家丁把信件交给叶依霜。叶依霜打开,掉落出一封信,将信展开,看见了最底下长公主府的印章。昭阳给她的信。叶依霜将信大致看完,沉眉:“把他带进来。”
顾行泽跟着家丁绕过走廊和花园,最终停在亭子内,他对叶依霜行礼。叶依霜抬眼看他,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停顿了许久。有些眼熟。“公子如何称呼?”
“姓沈。”
“沈公子,来找本郡主何事?”
叶依霜看他。顾行泽看见了已经拆开的信,没拐弯抹角:“荣安郡主,如长公主信上所说,想要请荣安郡主救长公主。”
“你和昭阳什么关系?”
叶依霜拿了一块糕点,不知想到什么,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朋友关系。”
顾行泽如实道。“朋友关系?”
叶依霜重复一遍,笑了声,自顾自说。“本郡主竟不知昭阳何时多了一个沈公子这样的朋友。”
“昭阳的信我看了,皇上只是让她在长公主府闭门思过,她很安全,不救也行。”
她兀自笑道:“昭阳一封信,再派来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她觉得我就会去救她吗?”
顾行泽没听明白。昭阳不是说和荣安郡主关系不错吗?听荣安郡主的语气,两人的关系……有些复杂。“昭阳信上也没允诺给我好处。”
“本郡主救她得费时间费功夫,还没任何好处,你觉得……本郡主会不会去救她?”
叶依霜看向顾行泽:“抬头,回答本郡主。”
顾行泽:“……”他不懂两人的关系了。望着叶依霜,他淡声:“我觉得,荣安郡主会救长公主。”
叶依霜乐了:“哦,这么自信?你怎么就肯定本郡主会去救她。”
“说说。”
顾行泽从容不迫,不疾不徐。“长公主让我来找荣安郡主,自然有她的原因,长公主相信荣安郡主,那就说明荣安郡主于她而言,是一个可以信任托付的人。”
“将心比心,长公主相信荣安郡主,荣安郡主也不会辜负长公主的信任。”
“荣安郡主和长公主从小一同长大,姐妹情深,荣安郡主若是不打算救长公主,也不会见我了。”
昭阳还在信里同他说了。她曾经帮过荣安郡主。荣安郡主不会不帮她。“长公主对荣安郡主有恩,就冲着长公主对你的恩情,她既已拜托你,你也不会无动于衷,任由发展。”
荣安郡主的父亲曾想谋权篡位,最后没有成功。昭阳无意得知先帝想要对荣安郡主下手,向先帝求情,这才将叶依霜保全,这份恩情,不可小觑。昭阳无意得知先帝想要对荣安郡主下手,向先帝求情,这才将叶依霜保全,这份恩情,不可小觑。“昭阳很信任你啊。”
叶依霜看他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带着审视。“她如此信任一个男子,令我十分讶异。”
“你也让我有些惊讶。”
前面的话顾行泽能理解,后面一句话他有些不解,也没追问。叶依霜面色平静,心里惊讶。昭阳竟然把所有的都告诉了他,沈逸洲什么都清楚。“既然你清楚本郡主和昭阳之间的事情,也应该知道,本郡主的父王死拜先帝所赐,父债子还,你凭什么认定本郡主会帮先帝的独女?”
“昭阳深受先帝喜爱,她受苦受难先帝定会心疼,先帝难过,本郡主求之不得。”
“若是能让皇上和昭阳两人兄妹相残,先帝估计会在阴曹地府都不安宁,先帝痛苦本郡主就开心,他们兄妹关系破裂,对本郡主而言,才是最好的!”
她说着脸上的神情淡漠里夹杂着几分恨意。顾行泽安静听完。叶依霜睨他:“听完这些,你有何想法?”
“我没有任何想法。”
顾行泽反应平淡,对她拱手。“荣安郡主,长公主让我给你的信已经带到,她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尽力而为了。”
“荣安郡主既不愿意帮长公主脱离苦海,不管我再苦口婆心,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