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门开考,顾行松到考场,找到位置坐下来,他拧眉看着坐在他左边的少年。阮籍。阮家制造病毒害了岭南百姓,诬陷大嫂坐牢,让大嫂吃苦头,这一桩桩一件件。顾行松见不得阮家任何人,对他们痛恨在心。阮籍之前在书院就找过他麻烦,他对阮籍没好脸色。阮籍也恶狠狠瞪他,眼里恨意滔天。要不是苏有容,爹爹不会死,阮家的家产不会全部都被查封,他依旧是嚣张的阮家小少爷。爹爹没了,家产也没了,他的幸福生活也没了。没人照顾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再也没有了。都怪苏有容。他恨的牙痒痒。顾家人个个都讨厌,顾行松也是一样的让他厌恶憎恨。还没开考,大家怕迟到都提前来了,监考官还没来。“看什么看,再看让人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阮籍张口就十分猖獗。顾行松收回眼,懒得搭理他。阮籍心里怨气冲天,不停出言挑衅辱骂。“不自量力,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也敢来参加县试,到时候拿个最后一名,丢脸丢到姥姥家。”
“你们家,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
“你家死大嫂让你来参加县试的吧?她就是个泼妇,野蛮人。”
“穷酸样,这辈子都是下下人,苏有容贱就是个贱人,你不知道吧,她给你大哥戴绿帽子了,你们还上赶着欢迎沈逸洲……”顾行松忍无可忍,双手紧握成拳头。不能惹事,不能惹事。要是惹事在先,事情闹大了会被取消考试资格。顾行松忍得双眼发红,额角气得青筋暴起,想要一拳揍过去。想到大嫂叮嘱他的,他竭尽全力控制怒火。县试最重要。阮籍这人渣后面再教训他。他努力这么久,家里人也都在等他的好消息,绝对不能因小失大。顾行松绷着脸紧紧闭着嘴不搭理阮籍。阮籍看他一声不吭,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没意思又气恼,一脚踹在顾行松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