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面见皇上,皇帝的威压让他们害怕惶恐,跪下行礼。“陈大人,这些打手你可认识?”
顾行泽问他。陈雄和打手们四目相对,打手领头指着他不敢撒谎。“英雄,就是他,就是他家的管家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去跟踪你和太子,还让我们要封住你的嘴。”
“只有死人才会闭嘴,他让我们去杀你们。”
“这……这是管家给我们的钱,我们还没有用多少,这钱袋子也是他们给我们的。”
领头人把赃款拿出来。公公将钱袋子接过来,掂量掂量重量,呈到皇上面前将钱袋子打开。“皇上,钱袋子的质量上好。”
皇帝看着里面的银两,抬手拿过来砸在陈雄的脸上。“陈雄,你还有何要狡辩?”
陈雄身子哆哆嗦嗦,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他将头低到地上。皇帝怒不可遏:“罪臣陈雄意图污蔑谋杀太子,罪大恶极,即刻压入大牢。”
“皇上,臣错了,臣知错了,皇上给臣一次机会吧,皇上……”陈雄面如土色,心如死灰,爬上去抓着皇帝的龙袍。皇帝一脚将人踹开,冷言冷语:“把他拉下去。”
陈雄被侍卫拉走,皇帝面沉如水:“淮儿,陈家人你想如何处置?”
太子恭手:“父皇,此事乃是陈雄一人所为,陈何氏不知情,没有错,还望父皇免掉陈家其他人的死罪。”
皇帝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淮儿向来宅心仁厚。宋武得许久也没等到陈雄出来,来御书房的时候就见陈雄被侍卫拉走。陈雄看见他还费力伸手想要拉住他,请他给皇帝说说情。宋武意识到事情没有按照他想象的走,急急忙忙来到御书房,在门口听见皇帝说。“你叫沈逸洲是吧?”
“回皇上,是小人。”
太子顺势道:“父皇,此次儿臣能安然无恙,多亏有他。”
“父皇觉得沈逸洲如何?”
皇帝评价:“处变不惊,从容不迫,不错。”
“此次你立功了,朕封你为巡检。”
顾行泽欢喜:“小人谢主隆恩。”
“父皇,灾民的事情刻不容缓,现在也没有处理灾民的臣子,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沈逸洲去办吧。”
太子为顾行泽要活。只要他把灾民的事情处理好,便是立下大功一件。他就可以请父皇再给他升官。顾行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机会就在眼前,必须抓住。他正要说话,在门口听了一会的宋武进来,对着皇上和太子行礼后道。“皇上,臣刚在门口听见太子想要将灾民之事交给沈逸洲,臣认为此举不妥。”
“沈逸洲对京师不熟悉,他现也只是一个巡检,灾民的事情尤为重要,稍有差池就会让灾民的生活水深火热,臣认为应该交给其他对京师熟悉且能力优越的人。”
“沈逸洲暂时还不能胜任。”
宋武的话让气氛冷凝。皇帝微微皱眉,想到他找到白茗,也是有功的,不想直接落他面子。“灾民的事情那你就暂时处理。”
也算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宋武不想接手灾民这个烫手山芋。可他不接手,有太子在旁边帮着顾行泽说话,皇上就会把这件事让顾行泽去办。顾行泽办好了就是立功。不能让他立功。“臣遵旨。”
宋武冷眼瞥向顾行泽。太子蹙眉,对宋武这种行为十分不高兴,但父皇已经说了他也没别的办法。“父皇,儿臣也想要为灾民做些事情。”
皇帝温声:“去做吧,你是太子,是该关心民生。”
“好,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儿臣带着沈逸洲先行离开了。”
他们两人前脚离开,宋武后脚从御书房出来。望着太子和顾行泽肩并肩,宋武面色阴沉沉。皇上对顾行泽已经隐隐看重,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太子时不时帮着他说话,皇上对顾行泽的好感直线上升。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办法让皇上对顾行泽的印象变差。他离开的时候碰到给皇帝送汤的白茗,两人视线相碰,宋武勾勾唇,递给她一个眼神。好不容易将白茗弄进宫里来。总要让她发挥该有的作用,不然他就做了无用功。当天晚上,一个陌生婢女从白茗身边经过,塞给她一封信。白茗将信揣好,回房后拆开。宋武让她给皇帝吹吹耳边风。顾行泽被皇上封为巡检,皇上现在对他有些器重,若不及时遏制,太子从旁提携,顾行泽会一路升官。白茗将信揉成一团,眉眼间怒气腾腾。顾行泽害得她家破人亡,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好好生活,现在还想步步高升,想都别想。她将信烧掉,寻思要如何吹枕边风。……陈雄押入大牢,何依得知事情真相,知道陈雄背着她养外室还生了儿子,气得不行。外室嚣张带着儿子来陈府,要分家产,何依直接让人把母子二人给撵出去。何依得知是太子宅心仁厚保住她的命,为了感激太子,购置药材和粮食送给太子。太子有了物资,带着物资去灾区,这次他和顾行泽在旁边监工,没有人敢调换好的米和药材。熬出来的汤药闻着就有一股药香味,煮出来的粥也不再是清澈见底,反而是浓稠的,还一人分发半个馒头。灾民们每天能够吃饱,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为他们所做,心中感激不尽,十分爱戴太子。白茗同皇帝下着棋,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失神。看她黯然神伤,皇帝关切。“茗儿,怎么了?心情不好?”
“是不是有谁又找你麻烦了?和我说说,我给你做主。”
白茗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子里,她看看他又低下头。“皇上,你别问了,想来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