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有容将新型感冒药研制出来,分别装在不同的药瓶里,她去找柳亦泽。柳亦泽房间外面这次有两个人守着,苏有容看着他们的服饰,眸色沉沉。这使臣没有问题都不可能。现在还派人在柳公子门口守着,这是有多害怕柳公子和别人偷偷见面。一般这样做都是心虚。苏有容在门口叫:“柳公子,我的新型感冒药已经研究出来了,拿给你来看看。”
柳公子的房门和隔壁房门同时被打开。使臣看见她就拧眉,表情不高兴。怎么又来了?使臣跟着到柳亦泽房间里,苏有容没有搭理他,分别把不同的药瓶拿出来。“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型感冒药。”
“这次的感冒药是在之前的感冒药上有所改进,依旧可以预防,但是没有副作用了,可以放心。”
“药效我也做了调整,针对于小孩子我在药丸的外面裹上一层糖浆,药丸吃进去的味道是甜的,小孩子也就不会排斥,完全可以把它当成糖果吃。”
“我给你拿过来的只是样品,具体的还是要去药店里聊,你正好也可以看看来药店里的人使用情况,观察观察他们服用后有没有副作用,这样再做决定。”
她瞟一眼使臣,开腔。“新型感冒药,我加了一些药材,成本也就增加了,我们以前所签订的合约也就不适合了,需要再商谈。”
“我从药店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他们,若是有感冒的病人等我回去医治,我想让你跟着我去看看效果。”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也不好让那些病人等太久。”
柳亦泽想到她上次在使臣面前的表现,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使臣知道他们两人的谈话。虽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不过他知道她做事都是有原因的。不管他做什么使臣都跟着他,这件事确实让他也很烦。“行,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柳亦泽对着使臣道。“你也知道我原本是个生意人,现在虽然已经为官,但我依旧还在继续做生意。”
“现如今我要去苏老板的药店里,考察考察药丸的实际情况,你要跟着我一同前去吗?”
使臣皱眉。都已经当官了还去做生意?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要找王子的?不务正业。看着苏有容的药瓶,她说得那些话也确实让人找不出疑点。“柳大人,你要去做生意我就不跟着了。”
“行。”
柳亦泽跟着苏有容往药店去。两人到药店,苏有容蹲下身子的时候,看见一片草原服饰的衣角。使臣让人跟了过来。苏有容和柳亦泽到药店,她帮人看病,同时让人服下新型的感冒药,并且让小二进行观察,询问病人的反应。使臣的人在门口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都是正常的,回去复命。苏有容注意到他离开后,怕他又突然折回来,等了一会才带着柳亦泽进去。“苏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柳亦泽看她将门关上,想到她的举动开腔。“对,我有事要跟你说。”
苏有容给他倒杯茶:“柳公子,你要找的纳兰王子目前在我们家里。”
柳亦泽刚端起的茶杯猛然又放下,不可思议。“在你们家?”
“苏老板,你可知他的身份?他怎么会在你们家?”
“我一开始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受伤了,他也是后面才告诉我真实身份的。”
苏有容沉声:“中间事情曲折。”
柳亦泽想到她那天打听事情,加上故意把使臣支开两人单独见面。“你不让使臣跟着我,那天的时候也没提纳兰王子的事情,是不是使臣有什么问题?”
纳兰王子受伤了。他果然不是简单的失踪。苏有容神色严肃凝重:“你要小心使臣。”
“纳兰博懿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而是有人要杀他,使臣就是想要杀他的那一波人,暂时不知道使臣到底是和谁勾结了,但务必不能让他知道纳兰博懿的下落。”
“他知道纳兰博懿的下落,肯定会让他的人暗中把纳兰博懿处理了。”
“现在纳兰博懿待在我们家,他发现了纳兰博懿,我们家也会有危险。”
柳亦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面色沉重。“苏老板,你把纳兰王子的下落告诉我,是对我的信任,这件事我不会让使臣知道的。”
“纳兰王子待在你们家,会给你们家添麻烦,不如我先找地方让他待着?”
苏有容摇头:“不行。”
“那使臣很明显就是在防备着你,你安排纳兰博懿会很容易被发现。”
“你想要把纳兰博懿安全的带回京师,就要先想办法把使臣给支走,不然你恐怕无法将纳兰博懿平安给带回去。”
“你在明他在暗,到时候纳兰博懿出点事,他推到你身上,你就要给他背锅。”
苏有容沉声。“纳兰博懿的身份特殊,他若是死了,柳家和你会被牵扯其中,更加严重的是危及两国的友好。”
此事关乎的是两国之间的友谊和平。“苏老板,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办法支开使臣。”
“嗯,柳公子,纳兰博懿先继续住在我家,你想办法支开使臣,等把他支开后确认安全就带着纳兰博懿回京师。”
柳亦泽点头,望着她感激道。“苏老板,谢谢你,我找纳兰王子找了许久。”
“你若不告诉我使臣不对劲,我可能还会被他害死。”
“这杯茶我敬你,等我后面把纳兰王子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务必会重谢你。”
苏有容和他碰杯:“我们是朋友嘛,你帮帮我,我帮帮你。”
“纳兰博懿的事情也还好是你在负责,不然换一个我不认识的官员,我还不敢和他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两人相视一笑,柳亦泽没在这里留太久,免得让使臣起疑心。……顾行泽为了快点到岭南,走的是水路。白茗晕船,白着脸坐在甲板上,一只手抚着胸口,胃里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