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泽摊摊手:“这不是正在找嘛。”
“你对顾将军的事情知道多少?”
柳亦轩追问。“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是在当年返回途中被宋家人所害,粮草也有问题,恐怕宋家想要对付他,早就已经预谋许久。”
柳亦轩听得直皱眉:“宋家残害忠良,当真是心思歹毒,难不怪只要和顾家有点关系的,宋武就紧紧抓着不放,原来是做贼心虚。”
“沈公子,你捉住了李仁,想来也知道阿泽的事情也是败宋武所赐,柳家已经和宋家撕破脸,你想要帮顾将军翻案,我可以帮你。”
顾家要是真的能翻案成功,到时候和柳家也可以是盟友。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皇上破例提拔阿泽,看着是嘉赏,实则也是把阿泽当刀使,是在利用阿泽警告宋家。柳家之前没有站队,现在已经和宋家撕破脸,已经没有办法中立,他也得想办法保护好柳家。顾家能翻案,宋家就再次能被制衡。顾行泽同他对视,两人心思各异。好一会他点头:“好,若有需要柳少傅帮忙的,我会联系你的。”
“柳少傅吃点什么?我请客。”
柳亦轩失笑:“沈公子,要请客也应该我请你。”
“这顿饭就当是我替阿泽谢谢你。”
顾行泽没有和他争抢。有来有回。这次柳亦轩请他,以后有事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再请回去。一顿饭下来两人寒暄许多,彼此也在试探。……长公主府。昭阳听着暗卫的汇报,神色欢喜。她一直都在偷偷帮顾行泽收集宋武的犯罪证据,也让人去找当初顾家出事参与在那件事情里的官员。现如今找到了一些线索。当初顾行泽之所以被定罪叛国,是因为和他一同打仗的官员跑回京师举报,说他已投敌。当初也没有别的人证,顾行泽又下落不明,宋家上朝就提顾家的事情,皇兄不得不下令。昭阳内心激动,吩咐暗卫。“你们去将人给带回来。”
“多带一些人去,不要让他出意外,一定要平安把人带回来给我。”
等把那个人带回来后,她就带着那个人去见顾行泽。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肯定会心生感动的。暗卫点头离开。顾行泽和柳亦轩分别,在人群里和玄空碰面。玄空脸上带着喜色:“将军,我们找到了陈鑫的行踪。”
顾行泽脸色骤沉。当初就是陈鑫说他叛国。“在哪里?”
他嗓音冰冷。玄空将地址说出来,顾行泽也有些激动:“你们到城门口等我,我回长公主府拿东西。”
如今陈鑫出现了,也就有了突破口。陈鑫不会无缘无故说他是叛国贼,背后肯定有操控者。玄空也等不及,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去抓住陈鑫。顾行泽匆匆回到长公主府,昭阳见他回来神色开心,就听见他说。“长公主,这几日叨扰你了,我有事就先告辞了。”
昭阳笑容僵在脸上。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他这些天每天早出晚归的,她明明是想着苏有容离开后,这府邸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正好培养感情。结果都只有晚上和早上能看见他。今日回来得倒是比以前早,可他是回来拿东西离开的。昭阳看他快速收拾东西,想到他要为顾家翻案,开腔。“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嗯,我一会就启程。”
顾行泽没瞒着她。昭阳心中依依不舍,可也不能阻挡他去找证据。“那你一路上注意安全,我在京师等你,你回到京师便可来我府邸住。”
顾行泽听着她的话微微拢眉。这话是不是有点亲密?“长公主,多谢你的好意,下次我来京师会安排好落脚点,总是叨扰你,不好意思。”
“我又不嫌弃你。”
昭阳瘪嘴。“我们两个的关系你还和我如此客气吗?”
“长公主,你对我的帮助我都铭记于心,不过我已经成家,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分寸,免得引起误会。”
“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对长公主你的声誉不好。”
“我也不想让容儿误会,到时候她生闷气心疼的还是我。”
昭阳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想说的话,前面都是客套话。她咬着牙看他,眼神哀怨。他是真的不明白她对他的情意吗?眼里就只有苏有容。苏有容哪里有她好。等她帮他找到翻案的证据,到时候他就知道能够帮他,能够和他并肩站立的还是自己。苏有容到时候只能够靠边站。顾行泽从长公主府邸离开,宋武的人在暗处默默跟上,还有人去给宋武报信。宋武想要调兵把城门口堵住,也可以直接让兵找他,却想到自己随意调兵的职权已经没有了。之前动静太大,惹得皇上对他颇有不满。这次还是别在城内闹出大动静。“先暗中监视,随时来报。”
他也想看看顾行泽到底要去哪儿?宋武想到什么,写了一封信。“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给她。”
暗卫拿着信离开,宋武露出笑容。他相信,只要有她出马,顾行泽是逃不掉的。顾行泽在城门口和玄空碰面,连夜赶路,玄空突然到他身边。“将军,有人在跟着我们。”
顾行泽点头:“已经跟了一路了。”
“让他们跟着,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他在玄空耳边吩咐几句。玄空点点头。夜色下,有几个人悄然无声的在队伍里消失,宋武的人不敢跟得太近害怕被发现,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消失。翌日下午。顾行泽他们骑着马路过一片竹林,他心里数着步数,听着身后微弱的声音,突然停下来。“玄空,让大家休息一下再走。”
玄空嗯了一声。顾行泽手里拿着几片竹叶,靠声音辨别方向,手中的竹叶突然朝着左边射去。躲在树上的黑衣人看着竹叶飞来,避开身子,紧接着又是一片竹叶,从他脸上划过,将他的脸划出伤痕。愣神的功夫,等他反应过来,腰腹一紧,被人狠狠拽到地上,一只黑色的鞋子踩在他胸口处。“这一路跟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