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赞同。“对,有误会就要立刻处理,你不说我不说,误会就一直存在。”
“姑娘家本就敏感。”
顾行泽再次强调:“真不是我把容儿惹生气了。”
他什么都没做。玄空和另一人坐下:“公子,你先别把话说得如此满。”
“苏老板要不是生你气,那你们出去碰上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吗?”
顾行泽摇头:“没有,我们买了泥人,还挺开心的。”
“那就只能生你的气了。”
玄空一口咬定。顾行泽凉凉觑他。另一人道:“苏姑娘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
“她心情变差前面你们做了什么?”
顾行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见两人单手抱着手臂,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副思考样。他对两人没抱什么希望。两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现在还能来给他出主意吗?两个人什么经验都没有。要说这里最有经验的,是他才对。“我知道了!”
顾行泽看向他。“公子,苏姑娘就在那里你还要和长公主单独聊天,你把苏姑娘置于何地?晾在哪里她多尴尬。”
“而且长公主的言语多多少少有些暧昧,对你太过于关心了,别的男子对苏姑娘嘘寒问暖,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还好苏姑娘脾气好,要换成我娘,看见我爹和别人亲亲密密,估计抄起擀面杖就朝我爹抡去了。”
他越说越上头。“公子,苏姑娘不理你,晾着你,你这也是该。”
“我就说苏姑娘不会无缘无故生气,你还说跟你没关系。”
“你和苏姑娘已经定情,你就要和别的姑娘保持好界限,不然就会成为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手下控诉他。“公子,你要好好对苏姑娘,给我们做个榜样,别当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顾行泽思索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嗯。”
“我不会做负心汉。”
他现在明白了源头所在,要去找容儿解释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人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有眼睛看得清楚。“你要去哄苏姑娘了吗?”
手下看他整理衣裳,询问。见顾行泽点点头,手下啧啧两声,叹口气。“公子,不是我说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谈个恋爱还要我教你。”
“你是要去道歉的,你好意思空着手去吗?肯定要带礼物给苏姑娘啊。”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苏姑娘现在不想理睬你,你拿着礼物进去。”
“苏姑娘看见了礼物,知道你是去道歉的,可能还会给你几分好脸色。”
顾行泽神色古怪地看他。“你怎么会这么懂?”
手下得意洋洋:“虽然我还没谈恋爱,但我话本子看得多。”
他语重心长:“公子,我觉得你也要去找一些话本子学学。”
顾行泽记在了心里,面上却保持着高深淡漠。去街上买了花,顾行泽扣门。“哪位?”
苏有容躺在床上,左腿屈起,右腿翘在左腿上。姿势悠哉,脸色郁闷。“容儿,是我。”
苏有容立刻垮着脸:“别打扰我。”
顾行泽直入主题:“我错了,我也知道我错在哪儿了。”
“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们两个好好聊聊可以吗?”
在线将军卑微道:“我可以和你解释。”
“我对长公主没有任何意思。”
房门被打开了,苏有容却没全部打开,只能容纳她的宽度。“你要如何解释?”
“现在才来解释?是已经想好应对我的言辞了?”
他摇摇头,将藏在背后的花拿出来。“不是,没有应付你,我只会跟你实话实说。”
“现在才来找你,一是开始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后来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去给你买了花。”
“喜欢吗?”
苏有容低头看着黄橙橙的花。她不认识这花,不过颜色很好看,花香也很好闻。“我能不能进去?”
看她把花收了,顾行泽小心翼翼问。苏有容抱着花往里面走。“进来吧。”
她就听听他要如何狡辩。“怎么不坐?”
苏有容看他站在自己面前不坐,有些好奇。“我先和你解释,你要是不跟我生气了,我再坐。”
苏有容抬手捂住嘴,看他严肃又呆萌,唇角上扬。“行,那你解释吧。”
她嗓音清清冷冷的。顾行泽高兴之余又忐忑不安。容儿因为长公主吃醋了他有点雀跃,说明她在乎他。不过看她闷闷不乐又心疼,她不搭理自己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抓心挠肝。“我们遇到贼人抢劫,我受伤了,在码头附近碰到了长公主,当时我昏迷不醒,她把我带了回去。”
“长公主找郎中帮我治伤,后面宋武找我,我就在她家借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也给了银子的。”
“长公主救了我,我感激她,除此之外,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苏有容问:“那你和她说话,为何要把她叫到一边?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顾行泽感叹。媳妇儿果然聪明。不过这件事他必须得瞒着她无法说实话,不然身份就暴露了。他说出想好的说辞。“长公主在岭南的时候曾几次针对你,我怕她针对你,就将她叫到一边去。”
“容儿,我和长公主清清白白,你若不相信我,我们可以去找长公主问问。”
“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就只会有你一个人,绝无二心。”
苏有容看他坦诚认真的双眼,心中动容。她别开脸随意拨弄着花,娇声。“别说甜言蜜语。”
“那你还生气吗?”
顾行泽期待。苏有容将花抱起来,嗅了嗅:“花不错,我挺喜欢的。”
顾行泽反应过来,笑道:“你喜欢就好。”
两人和好如初。晚上,玄空到书房找顾行泽。“查到了?”
顾行泽停下笔。长公主给他的名单,他交给了玄空,让他们去查查名单上的官员。玄空抽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将军,此人在顾家被流放后就归隐山林,此后就再没和朝堂中人有联系。我们查到他所住的地方,可以前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