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家药铺被查封的消息激起千层浪。百姓们纷纷不明白为何要查封阮家药铺?查封了药铺他们去哪里看病?阮老爷暂时收押的消息也传出去,百姓们不愿意相信。阮老爷菩萨心肠,不可能犯事。在阮家管家的有意操控下,百姓们跑到县令府邸要为阮老爷讨回公道。林生紧关大门,一天都没现身。阮相映得知父亲入狱,想要见父亲一面。林生事前吩咐过,哪怕就是塞钱也没有人敢放她进去和阮老爷相见。阮老爷一开始在牢房里并不担心。只要他一口咬死是梦游症,林县令就没办法给他定罪。知道他出事,管家和女儿必定会想办法来救他的。而且林县令怎么着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不敢直接为难他。这个想法在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被打脸。衙差收到林生的命令,给阮老爷送的饭菜就是一碗米饭和一盘白菜,什么味道都没有。阮老爷怒不可遏,衙差没搭理他。晚上的饭菜同样不尽人意,阮老爷不敢确定了。晚上的时候,他还被带到一个偏僻破旧脏兮兮的牢房。牢房里面连睡觉的炕都没有。阮老爷记恨住林生,咬牙切齿。“狗屁大的芝麻官,也敢这样薄待我。”
“等我出去,一笔一笔和你算!”
深夜,衙门的灯忽闪忽亮。阮老爷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坐在地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骂骂咧咧。等他出去后,他肯定会把林县令对他所做的事情告诉百姓们。现在他就是济世救人的菩萨,林县令这样对他,自然有百姓帮他出这口恶气。阮老爷饿得实在受不住,想要收买衙差给他送些好吃的。抬头发现牢房两边的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到牢房里,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叫了两声衙差,衙差转过身正要说话,不知怎么了,就直直的闭上眼倒在地上。阮老爷起身跑过来看他,发现守在牢房里的衙差一个接一个倒下,灯笼也一个接一个熄灭。怎么回事?阮老爷震惊。阴风阵阵,吹得他双手抱住自己,所有的灯都灭了,牢房一片漆黑。阮老爷咽咽口水,呵斥。“谁?”
“谁装神弄鬼?”
幽怨沉沉的女声在他面前响起:“是我啊。”
黑暗中,阮老爷感觉他手被人抓住。抓着他的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阮老爷,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我这头七都还没过呢,你不该把我忘了。”
“苏……苏老板?”
阮老爷恐惧的浑身颤抖。“记起来了呀。”
“记起来就好。”
“阮老爷,你给我下毒,把我害死了,我死得好惨啊。”
苏有容双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嗓音尖锐凄凉。“你还我命来!”
阮老爷呼吸不畅,用力扑腾挣扎,好不容易从她手里逃脱,尖叫着跑到角落里。“来人啊,来人啊……有鬼……有鬼……”他惊恐万分。苏有容到他面前露出冷幽幽的笑声,在深夜里听着恐怖令人害怕。“他们都已经被我弄晕了,醒不来的。”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手碰到阮老爷的腿。阮老爷双腿乱蹬,想到衙差一个个倒下,原来都是她做的,害怕的求饶。“苏老板,求求你别带我走,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毒发时好痛的,阮老爷,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在地狱好孤单,你来陪着我吧。”
阮老爷整个人抖如筛糠,结结巴巴:“没有,我没给你下毒。”
他恍然明白过来。“不是我给你下的毒,我没下毒害死你。”
苏有容愣了愣。不是他下的毒?不是阮老爷还能是谁?她继续恐吓:“就是你。”
“还是让你陪我一起死好了。”
阮老爷急得不行,直接发誓:“真不是我。”
“苏老板,我对天发誓,是我下毒害你,我这辈子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暗处的顾行泽和林生同时拢眉。苏有容没有犹豫,再次掐住他的脖子。“你没有给我下毒,但你污蔑我解药有问题,污蔑我卖假药。”
“要不是你找人污蔑我,我不会入狱,也不会被人下药毒死。”
“你还是有罪,把我害死的罪魁祸首还是你。”
阮老爷脑袋抵在墙上,他脸色发紫,感觉自己真要死了。他艰难发出声音。“是,我有罪。”
“我不该找人诬陷你卖假药,苏老板,放过我吧。”
他苦苦哀求:“放过我,我会弥补顾家的。”
苏有容陡然将他松开。阮老爷狼狈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苏有容凉凉道:“我要死个明白。”
“把你如何诬陷我的来龙去脉,你给我讲清楚。”
阮老爷不敢有所欺瞒,害怕她不高兴直接带着他一起离开。将如何花钱买通在她那里卖解药的病人,又是如何让他们去闹事,还有如何破坏她名声的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苏有容听见小孩子的爹为了钱,给健康的孩子喂下毒药时,整个人如坠冰窟。人性泯灭!那可是他亲生儿子,为了钱也下得去手。顾行泽和林生也涌上怒火和于心不忍。当真是禽兽不如。阮老爷说完,讨好道。“苏老板,事情就是这样,我有愧于你,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会好好弥补顾家的,也会给找人给你超度。”
他出去就找道士将苏有容镇压,让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