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穆娇来提醒穆晚晚飞机要起飞了。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机场,小家伙们恋恋不舍,但最后还是跟着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穆晚晚透过舷窗看着底下的一景一物,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也在和过往的种种记忆做道别一般。可是,无论何时,她的脑海中所有记忆都是与厉冷决相关的。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所有,都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或许,终有一天她会忘记他,但是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前她一直在厉冷决的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但是现如今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实际上,她的心里还是忘不掉他。只不过,他们之间积累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她没有办法放下仇恨,也不可能原谅厉冷决。终究,他们回不去了。厉冷决站在外面,抬头看着天上的飞机,心情特别复杂。原本他不打算来送穆晚晚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他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是选择了默默送行。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似乎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爹地。”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苏逸舟拉住了他的手,厉冷决低头。苏逸舟抬头看他,眼底满是希望,“爹地,你以后还是会和妈咪重新在一起的是不是?”
“嗯。”
厉冷决虽然答应着苏逸舟,但实际上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他明白现在的穆晚晚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了。“你还是爱她的对吗?”
苏逸舟问道。“嗯。”
厉冷决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想和妈咪重修旧好吗?”
苏逸舟随后又问道。“想啊。”
厉冷决的眼前闪现过他们曾经的美好画面,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争取一下。“好,爹地,我和你说一件事情。”
苏逸舟点点头,朝着他勾勾手。“什么?”
厉冷决蹲下身来,随后凑过去。苏逸舟待在他的耳边,说道:“大哥说了,要我们做好配合,到时候想办法让你们重新在一起,有我们两个在,你不用担心。”
厉冷决没有想到几个孩子也在为了他们而努力,他抚摸着苏逸舟的脑袋,说道:“辛苦你们了。”
“爹地,你说过我们要学会坚持,所以我们要一起加油。”
苏逸舟握紧拳头,似乎在给厉冷决加油。“好,爹地一定好好配合你们,三个月过去,我们就一起去接他们,好不好?”
“好。”
厉冷决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脸上挂上笑容,他抱起苏逸舟准备离开,忽然之间头一阵晕眩,眼前模糊了一下。他即刻停住,赶紧扶着旁边的墙。“爹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逸舟以为他是不舒服。“总裁,你怎么了?”
顾川急忙问道。“没事。”
厉冷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还是抱起苏逸舟继续,他的视线里还是有些不清楚,只能靠着感知力往前走。走了没几步才能看清楚东西,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总裁,车到了。”
顾川说道。“逸舟你先回去,爹地有些事情要做。”
他看向阿东,“你带逸舟走。”
“是。”
“爹地,你几点回来啊?”
苏逸舟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家里他们都不在了,就他一个人他也会害怕的。“等晚上就回去,到时候你找容妈他们玩。”
“好,我知道了。”
苏逸舟乖乖地点了点头。等苏逸舟走后,顾川问:“总裁,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联系一下宋菲,就说我要做个体检。”
“是。”
两个人直接去了宋菲所在的医院,这一路上顾川担心得很,他早就发现了厉冷决不太对劲。之前就想带他去找宋菲看看,但是他也一再拒绝,当初穆晚晚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他是真的着急。可是现在厉冷决主动提出来,想必是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没多久,他们抵达医院,宋菲已经等在门外了,看到他们,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体检,可以做吗?”
顾川说。“可以,而且这件事情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放心。”
他们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很多项目,一直到晚上才完全结束,报告有快有慢,还有一部分需要过一段时间。宋菲拿着报告给厉冷决,说道:“我们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
“主要是眼睛。”
厉冷决特意指出来。“没什么,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吗?”
宋菲询问。“那头部呢?”
“明天才能看到,要是着急,我现在……”“不用了,这件事情别告诉其他人。”
厉冷决提醒说道。“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顾川松了一口气,说道:“宋医生都讲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厉冷决低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十分复杂。“您是哪里不太对劲啊,当初应该找赵医生看看的。”
顾川心里开始变得忐忑。厉冷决什么话都没有说,顾川也就识相地闭了嘴。回家之后,苏逸舟很快就睡了,厉冷决走进他的房间,发现小家伙又踢被子了,和穆晚晚一样的生活习惯。他无奈地将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守在他的身边也不走。没多久,苏逸舟就开始嘀嘀咕咕,想念哥哥妹妹和妈咪了。厉冷决伸出手摸着他的小手,嘴角微微扬起,他一定要想办法将穆晚晚带回来,不能让这几个孩子没了妈妈,他也不能没有穆晚晚。差不多到了早上,门外有人敲门,顾川走进来,“报告好了,总裁。”
“让宋菲进来。”
“是。”
宋菲神情严肃,走进来直接说道:“您的脑部的确受到了影响,应该是中毒了,然后压迫到了视觉神经。”
“具体的我们还要找人再看一下,毕竟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宋菲神色凝重。“继续。”
厉冷决倒了一杯水,开始喝着,神色冷静得很,其实他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