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痛苦吗?”
“没有?”
过了一会儿。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
最后,龙大夫满头大汗的坐了下来,喘了好几口粗气,然后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
“各位,我已经把能做到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两个孩子的命了!”
“快送送龙大夫!”李城主连忙仿佛下人道,而他,则要好好察看李祁的情况。
“祁儿!祁儿你还好吗!”
“丫头!丫头!”
路上,下人送龙大夫出府。
“龙大夫,您怎么了?”下人问道。
“哎……你要是体会到那种明明怕自己会死,却还要咬牙坚持救别人,让别人活下来的感觉,你也会不自然……小城主,他明明也怕自己会死,可仍然要救那个女孩。他咬自己的拳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期间我多次示意他要不要停下来,他都拒绝了……”
……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两小只也恢复过来,又活蹦乱跳的了。
只不过,秦梦苏肺部受伤,留下了隐疾,不能吸入过多的粉尘,否则会导致剧烈咳嗽,严重的时候甚至也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天是李祁的生日,但是母在不庆生,他的生日过得十分平凡,收到了父母的一些小礼物。
而秦凛,则是送了他一招独门绝技。
秦梦苏又不见了身影,李祁练着秦凛教的剑法,心不在焉的。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银铃儿般的笑声。
李祁猛然回头,却见秦梦苏背着手,站在他身后。
“那么认真,连我靠近都没有发现吗?”秦梦苏笑着,又露出那一颗豁牙。
“我……我不是一直都发现不了你吗……”李祁不好意思的说着。
“嘻嘻。”秦梦苏笑了笑。
“把眼睛闭上!”
“你要做什么呀?”
“听我的就是了!”
李祁乖乖的闭上眼睛。
“好,睁开眼吧!”秦梦苏又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我又……”李祁睁开眼,一把铁剑映入眼帘。
“这……”李祁心狂跳着。
“送给你!我的朋友!”秦梦苏宛若一朵花儿,手捧着那把三尺铁剑。
“我的钱不够,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存了,我去找孙掌柜,孙掌柜给了我这把剑,他说,这把剑叫本心,是他刚刚开始做那行生意时的一把剑,是店里最老的一把。哎看起来好丑,可惜我没有钱买更好的了……”
李祁接过剑,另一只手猛然抱住秦梦苏。
“谢谢你……这是,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而且,这是最宝贵的礼物!”
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天,她都去做什么了……
李祁收下剑,摸出一支鹅黄色玉笛。
“这是帝玉笛,是我母亲给我的,让我今后送给一个人,我想,她应该就是让我送给你吧!收下吧,算是我的回礼!”
“太……太珍贵了,我能不能……”秦梦苏犹犹豫豫。
“不能不收下哦。”李祁微微一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不会离别的伙伴。
秦凛向李城主提出告辞,他们从到来到离去,一共百余天,度过了一个春夏。
当李祁得知秦梦苏也要跟着一起离开,失落之情油然而生,可是分别的时候,他仍然要笑着挥手。
秦梦苏依依不舍的走上马车,直到马车开动,还时不时探出头来,对李祁挥手,喊道:“拜拜!来日见!”
“朋友……再见……”李祁望着马车,那渐渐变小的马车,带走了他的眷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履行承诺,再见……
中秋佳节,李祁无心去玩耍,像往常一样读书练剑。
秦梦苏离开后,他又是一个人了,但秦梦苏的出现,驱散了他枕在臂弯里的黑暗,让他心灵的小船找到了地方靠岸,也是她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与他作伴。
此刻他手里的剑就代表了秦梦苏的意志,一直目送着他驶向彼岸。
“祁儿,今天跟为父去一趟东方家。”李城主突然出现,说道。
“啊?”李祁一脸懵。
李祁到了东方家后,就是参加一个宴席,东方小姐东方蓉的十六岁成人礼。
他不感兴趣,提早悄然离场了,手里提着一瓶给小孩子喝的米酒。
虽是米酒,可喝多了仍然会醉,李祁无心吃东西,就一个劲儿喝米酒。
他逛到了凉亭中,索性坐在那里对着刚刚升起的月亮独酌。
可是一阵哭声却引起他的注意。
他喝得微醺,晕晕乎乎前往哭声的来源地,转角却看见一位漂亮的姑娘在幽静的长廊独自哭泣。
“你是……你是东方姐姐?”李祁认出了东方蓉,在宴席上他见过她。
东方蓉一惊,看清楚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之后,才微微点头。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怎么哭哭啼啼的?”
“我……小孩子懂什么……”
东方蓉本来不愿意和李祁这么个小屁孩说,但是李祁就在旁边喝起了酒,也没旁人,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
“我父亲邀请各大世家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我庆生,而是为了让我嫁出去……可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了……”东方蓉说完又抽泣起来,孤单无助。
“直接说不就好了吗,让东方叔叔不要再费劲了,反正你都不喜欢。”李祁无所谓道。
“所以我说你一个小孩子根本就不会明白的!”东方蓉气鼓鼓的站起来转身离去,只剩下李祁一个人闷头喝酒。
“哈哈哈,回去会释怀的。”
李祁回到家,便坐在案前研磨提笔,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奋笔疾书。
话语之中全是想要对秦梦苏分享的趣事,所见所闻,只要是不寻常的,他都想写进纸里,再包进信封。
可惜,纸张终有限,言语无穷,李祁望着满篇的墨字,忽然泄了气。
他根本不知道秦梦苏在哪里,信又怎么寄去呢。
秋去冬来,寒风凛冽的刮过,侵袭着每一个角落,吹得光秃秃的树桠摇摆不定,吹走了候鸟与花季,换来一副白纱满地的雪景。
城主府内,李城主正在主坐之上和海迁城内的高层人员商议。
“卑疆又在侵犯我国领土,边境的城镇被攻陷了不少,不过我听闻东征军出了一位少年战神,履立军功,一路升迁为偏将,之后更是带着东征军一路告捷,有此等人才,实在是我国之大幸!”
“老夫听闻,那一位少年战神的名字叫做项遥,乃是我们海迁人士,想必东方家主知晓得更多吧!”
“总之,此乃大喜事,我们应当举杯相庆,预祝他们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