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韩王要成婚了。我好难过啊,可是,我为什么要难过?想不明白,好难受啊。”
刘娥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哭丧着脸说道。“因为你不想韩王娶别人,是吗?”
元休将刘娥抱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对,不想。就是不想。”
刘娥喃喃地回答,每个字都落到了元休的心上。元休见刘娥已经彻底醉倒,便将她抱回卧房。元休不想刘娥醒来看到他觉得莫名其妙,便打算离开,谁知刘娥将他的手臂一直压着,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手臂抽出。他打算运用法力,谁知法力完全失效。难道法力消失了?刘娥转过身,正好把元休的脸拉得更近,元休凝望着刘娥完美无缺的面庞,仿佛好久都没如此看她。元休忍不住想要低头吻刘娥,快要吻到时,刘娥微微转身,竟把元休拉着跌坐在床上。没有任何理智能让元休站起身离开,他最后的选择是将刘娥抱在怀里,护她安睡。第二天天明,刘娥猛然醒来,望着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赵元休,吓懵了,“啊!”
刘娥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后院,但没有任何人来到刘娥的房外,全院的人可谓是一反常态。“昨晚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着,不希望韩王娶别人的。”
元休微微勾起嘴角,浅笑着说道。“我,不希望你娶别人?”
刘娥指着自己的鼻尖诧异地问道,“怎么可能?”
“本王还能说谎不成?要不让整个银饰无双的人前来作证?”
元休半开玩笑地说道。刘娥望着元休俊逸的眉宇,一时间有些惊慌,难道赵元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喜欢他?刘娥顿时心虚起来。刘娥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衫,丢到榻上,“你快穿上衣服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心虚了?”
元休将刘娥拉坐在自己怀里,将脸凑到刘娥的耳畔轻声问道。“我,怎么可能?”
刘娥立马站起身与赵元休保持一丈之远的距离。“可是,我想娶你!”
元休极其认真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娶我?”
刘娥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生怕被韩王这种城府极深的皇室给蒙骗,“韩王别拿小的取笑了。”
刘娥说完便走出了房门,不敢再面对赵元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赵元休,当今韩王,她刘娥一个银饰店的掌柜,身份悬殊,刘娥这点权衡利弊的能力还是有的。韩王现已被圣上赐婚,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娶她这个见过几次面的银饰店掌柜,要么是韩王疯了,要么就是韩王想愚弄她。可是,她也没得罪韩王啊,韩王为什么要整她?难道韩王真看上她了?怎么可能?短短几次相见,就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通啊!元休望着刘娥逃跑的身影,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没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乍现一道光,安静地笑了。刘娥来到饭厅,正见龚美、宸儿和姥姥阿莲他们在用膳。刘娥一点都笑不出来,鼓着腮帮一副生气地样子落座。宸儿与龚美四目对视后,温柔地开口问道,“小娥妹妹可是生气了?”
刘娥闷声大口吃饭,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很生气。也许全桌人,只有龚美和宸儿知晓其中的原因。经历过生离死别,死而复生的刘娥本该与韩王长厢厮守的,可刘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忘了。这时,元休来到饭厅,众人恭敬离座下跪。“可有我的早膳?”
元休慢步走来,平和地问道。“有,阿莲立刻去盛来。”
阿莲立马去忙活,阿莲自知身份低微,如今能替掌柜的侍奉韩王用膳,那可是求之不得的福分。不一会儿,阿莲便呈上可口的佳肴,刘娥十分不习惯地望了望元休,然后埋头吃饭。元休小口地品尝着饭菜,全桌人不由得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毕竟能跟韩王同桌共餐可是凡夫俗子不敢奢望的事。不多久,大家用完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刘娥不解地问元休,“韩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府里,但是我希望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早膳你也吃了,请你现在尽快离开。”
“夫人这么快就要赶为夫走吗?”
元休宠溺不舍地望着刘娥说道。刘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全府上下,竟然没一个人把大门看好,让韩王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房中,而且还是榻上,现在还一口一个夫人或者为夫,刘娥实在是受不了了。“韩王,你觉得我刘娥很好欺负,是吗?”
刘娥一副想撒泼的模样,不仅不失体统,反倒有些可爱。“本王没有要欺负你,你可愿嫁给我?”
元休认真而笃定地问道,他不想等,也不管刘娥是否会误会。我的天,一个被圣上赐婚的王爷直言要娶自己,关键是刘娥跟韩王就见过几次,这不是戏弄,还能是为何?“韩王,你如此捉弄我,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刘娥心里有些难过,眼角渗出泪光,虽然有些做戏的成分,但她心里的确委屈。“没有,请你嫁给我。我愿以三书六聘,满城红绸,樱花金屋迎你进门。”
元休轻轻握住刘娥的手,仿佛刘娥与他相识多年。红绸?金屋?刘娥对这些似曾相熟。“韩王,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你可知,你这样做会伤害多少人?”
刘娥理智地诘问。元休没有作答,为了刘娥,负了天下又如何?“圣上亲自赐婚,你现在可是有新妃的人。我一个普通百姓,你让我入皇家,岂不是要让我身无铠甲,却要应对各种复杂?”
刘娥忘了害怕,直接说出了心里话,她明明是要拒绝赵元休提出的一切的,怎说着说着,就没落到重点上?“你是怕我负你?”
元休不肯罢休地问道。“我都没跟韩王爱过,哪来的相负?韩王言重了。”
刘娥理性地回答。“可昨晚有人说韩王娶别人,自己难受啊。”
元休挑着眉笑着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刘娥心虚地说道,她对昨晚的事有些许印象,只是醉酒后,她怎么和赵元休躺在一处的,她全然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