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食,张儒凌直奔主题。
自半月前,自己的小师弟李昌翎从北氓回来以后。
便将观棋之事说与了众人听。
他的师父文圣柳白自然也在其中。
对于观棋文圣和众师兄弟们,都好奇的紧。
对于观棋的诗,更是赞赏有加。
柳白直言,六岁之童,能作此诗,其才十万年不遇。
更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收观棋为自己的第八位徒弟。
当时的李昌翎也告知了文圣,叶亭暮和观棋的意愿。
这不,昨日刚入的京,今日就给他这下了命令,让他务必请观棋上书院。
自己要见上一见。
“天侯,方才我们说的观棋小姐的事,你怎么看?”
叶亭暮禽着眸,饮了一口饭后的茶。
观棋则乖巧的坐在凳子上,歪着小脑袋,小腿不时拍打,看着自己的大哥。
见她这般样子,叶亭暮的嘴角总是会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弧度。
看叶亭暮许久不曾回话。
张儒凌催促道:"小天侯,你倒是说句话啊,是有什么顾虑吗?"
叶亭暮回过神,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个事情我觉得可以,只要观棋愿意,我没意见。’
张儒凌闻言,从椅子上弹射而起。
手掌一拍,神色欣喜。
“那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逐鹿书院。”
叶亭暮本就被他突兀的动静吓了一跳,如今却又听对方说这话,顿时有些发懵。
他的喉结之处就这般蠕动了一下,对着张儒凌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张儒凌却不以为然。
看着外边的天道:“今日尚且,且无事,岂不刚好。”
叶亭暮无语,你丫的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确定现在就去?”
“自然!”
叶亭暮无语,虽然张儒凌是着急了些。
不过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夜长梦多,自己家的小观棋那是何等的优秀,若是错过了,就是你文圣也得哭。
虽说这好事不怕晚。
不过不是也说了,赶早不赶晚不是。
过几天他就要到那南城府上任了。
到时候事情确实挺多的。
现在把观棋这事了了,也好。
他站起身来。
“行,那就今天。”
说完他对着外边的风禾喊道:‘老二,去叫清风和惊鸿过来,我们去趟逐鹿书院。’
“好的哥。”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门口。
此时的大道上,马车已经准备就绪。
留下周黑三看家,叶家六人先后登车。
这时,那月明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坐了上来。
叶亭暮一愣。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明风指了指马车顶。
“无语,你知道我们去哪吗?就上车。”
月明风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回道:“不重要。”
切....叶亭暮撇了撇嘴。
“好了,出发。”
“诺..”八壹中文網
“驾!”
逐鹿书院。
九州第一书院。
由柳白一手建立。
当年的柳白喜读书,却不过也只是一平平无奇的书生。
后得当时的陛下赏实。
许他官职,入了藏经阁。
撰写大道文学,抄录整合往圣书籍。
这一抄就是三十年。
他也从一个三十岁而不得志的书生。
变成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
突然有一日。
藏经阁猛然金光乍现。
而后圣人钟响,九州添圣。
当时的人们自然是诧异的。
见藏经阁惊现异象。
便朝藏经阁而去,要一探究竟。
可是谁曾想。
到了藏经阁,就见到了柳白走了出来。
那时的他虽然才六十,但是头发已然全白。
看着更是消瘦的紧。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是众人随后就发现了,眼前的书呆子,柳白成了圣。
顿时在九州之地掀起轩然大波。
读书读成了圣。
这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并且人家还悟出了千字决。
何为千字决,一千字,便是一千种术法。
类似于言出法随。
强悍无比。
自此之后,世人便不再叫他柳白了,他有了新的称谓。
文圣。
更是亲手建立下了逐鹿书院,他为了报答当年那那皇帝的恩情,1000年来一直为九州培养治政之人才。
如今算下来,他是活的最久的九州圣人。
1000多年。
一生收过七个徒弟。
大弟子和二弟子,已经寿终正寝了。
说是七个弟子,实际上也就只剩五个了。
他自己也算是个狠人,硬是把自己的弟子给熬死了。
叶亭暮当时初次听闻他的故事时。
他有怀疑过,这老小子是不是也觉醒了系统。
不然为啥读书三十年能成圣。
这不扯呢吗?
不过在这片大陆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毕竟自己曾在水云涧看见过神,神话中的神。
逐鹿书院,位于北岸第三峰。
行至山下,可见一条由石块铺砌的大道,螺旋向山顶延伸。
一圈又一圈。
马车可在其内行走。
逐鹿书院与其他的宗门不同。
他招生学生,并不是看其的修为天赋,而是文学造诣。
所以这书院中,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大多没有修为。
于是便就修了这条大道。
这样也不用大家费劲扒拉的爬山了。
坐着马车就能上去。
很快,叶亭暮一行人的车驾已然驶入了逐鹿书院中。
这逐鹿书院,虽然独自占据一峰。
其建筑物却只居于半山腰往上的地方。
看着很高,反正此时在山底下仰头看向山顶。
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那山腰上的流云。
四周郁郁葱葱。
马车疾驰。
那路边的树影不时掠过,伴着阳光斑驳。
叶亭暮看了看时间。
这已马车已经疾驰了半个时辰了。
怎么才到半山腰。
这登顶不得一个时辰。
好家伙,还好有这条路。
不然清风怕是只能被他们搁在半路了。
惊鸿,清风两个小家伙,在车内嘻嘻闹闹。
月明风在闭目养神。
风禾侧躺,看着车顶,不知道在思考着怎么样的人生。
观棋则坐在叶亭暮旁边,今日的她并未与惊鸿打闹。
而是就这般安静的坐着。
眼中有些期待,但是又有些紧张。
小手不时攥紧,而后又松开。
叶亭暮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嘴角依旧是那抹永远擦不掉的温柔。
观棋抬头,与其对视。
二人并未言语。
不过话语却已然在四目相对之中。
观棋也舒了一口,不在紧张,眼睛眯成月牙,小腿也开始前后晃动。
有大哥在,她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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