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人的形体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以为他是上山过来祭拜祖先的附近村民,于是我立刻就抬脚走了过去,黑爷一把拉着我,张起灵也对我摇了摇头。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心里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那个黑影看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我甚至还能听到他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音,肯定是他们两个这一路走过来太过于敏感多疑了吧?黑爷看出了我的疑问,但他没有回答我什么,只是神色很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紧接着紧紧拉住我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张起灵朝着黑爷点点头之后,然后接手继续抓住我,告诉我说。“你们黑爷还真挺厉害的,之前我觉得没什么,毕竟村子里面的人可能什么都不懂,仅仅只是迷信了点儿。再宽点儿说他也可能只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乡村道士什么的吧?但是我还真没想到,这次找你们也算是找对人了,黑爷算是挺有两下子的。”
黑爷耳朵听力极好,一边拿着自己的桃木剑和鞭子往前走,一边还有闲心忍不住回头调侃了一句:“不是吧张族长,你虽然业务能力是我望尘莫及的,但也不至于这样诋毁我吧?原来我之前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都非常默契的没有理会黑爷,甚至还直接把声音放低了好几个度,继续窃窃私语咬耳朵的时候,我一脸好奇的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起灵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解释说:“你看到刚才我们前面的那个鬼没有?就是你刚才得要过去黑爷一把把你拉住了的那个,要是他晚了一步你上去就直接等于去送死了。”
我更加觉得惊奇了:“可是我还没有靠近多少啊,怎么会就送死去了?还有……等等,你说那边的那个是鬼?”
张起灵点点头肯定的说:“是啊,我请你们帮忙就是因为这个,这个鬼能闻到人类的气息,你呼吸一下就会被它直接了断,而且之前也就是这个鬼掐死了山地下的人。而且我之前在附近转的时候,关于山上这个鬼的传说还不少,哪怕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都是什么?还有……你不是说这鬼已经死了很多年了,那之前不是那么多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忽然就出来祸世了?是又不懂事的祭祀者在上山祭祀的时候不小心动了他的什么东西,还是……”按理来说尘封多年的鬼已经入土为安了,就说明不太会有什么特别深沉、难以解开的执念牵绊,而且按照这个鬼的年份来说。亲情和仇恨基本上也不太可能了,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全部都入土了,哪里还会有阳界的人?张起灵沉思之后也没有回答我,毕竟鬼到底为什么来到阳界是谁都判断不出来的,恐怕也就当事人自己知道了。我们叹了一口气,猜测的这一块一时间还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黑爷的桃木剑有一瞬间插入了地下,我看到对方转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一副五官极度扭曲,没有嘴唇的面孔,一时间吓了一大跳,因为从背景看的话这感觉肯定是一个窈窕淑女,但一转过身来这反差感简直是不要太大。张起灵一脸“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的表情,我看着那个转过身来的鬼一时间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跟黑爷的打斗里面我看到它露出来的指甲特别长,几乎足足可以将近一米,这样反倒是显得他在阳间的肉身十分可笑,颇有一种头重脚轻的错觉感。而且它的爪子指甲每一个都尖锐的可以穿透墙壁,而且整个指甲连同手掌都是暗沉的乌黑色,就像是沉珂病人一样无药可救。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张起灵立刻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好几个黑色的爪洞。我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腿也软的一批,根本站不起来了,黑爷大概是一个人跟这个怪物对峙太久太疲惫了,一个没有接住招,这怪物就直接朝着我们三人杀来了。就在他飞奔过来的一瞬间对方,我能感受到这个怪物眼睛里面的志在必得,而且那个时候我似乎听到它笑了。尽管那声音非常奇怪,根本上分辨不出来是笑声,那是一种极度扭曲古怪的声音,像是刚出生时候最稚嫩的孩子笑声被砂纸剐蹭过一样,听起来瘆人的可以。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张起灵拿着他万年不变带在身上的,我拿着黑爷重新丢给我的桃木剑,黑爷手里面还剩了一把自己的老伙计——就是那个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鞭子……然后我们立刻一起合力阻拦了怪物的进攻。场面上一时间只是把两股攻击逐渐汇聚成为两股力量,到了最后就是两股力量在相互对峙,因为我们三个的力量和那个怪物平起平坐,但自然界力量使我们两方分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也都受到了冲击力和惯性的损伤。就在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怪物明明也承受了和我们相同的伤害。但是他就好像永远打不死也不会觉得疲惫的机械器物一样,一直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我们几个人闪躲不及,还是被对方打伤了几个部位。黑爷一看形势不好,立刻迅速教我们三灵阵的诀窍还有位置,张起灵最起码之前还听说过这一类的阵法,而且他之前学习过阵法,这类东西都是触类旁通的。举一反三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现在比较困难的是我,我之前从来都没接触过,黑也还没教过我多少呢……道理虽然是那个道理,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功、阵法成功了之后到底还能获得多大的一个成效,现在的一切还全部都是未知数。但是我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于是我们在黑爷的组织之下,勉强组合起来对抗对方那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