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苏落在我和保险箱之间来回扫视。“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苏落盯着我看了一会,才开始研究起保险柜。四四方方的铁箱子没有任何突破口,苏落研究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可以打开保险箱。一时间,苏落陷入两难的地步。离开,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进来,可是不离开,又没有办法打开这个保险箱。万一这个时候再有个什么人进来,那就真的死定了。苏落研究着保险箱,我盯着门口,苏落怕被人发现,我更怕,我才来多久,在这根本没有朋友,万一被抓住,可不会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良久,苏落站起来,来回度步。我的心跟着苏落的脚步声一上一下的跳着。“你想出办法没有啊。”
实在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我开口埋怨道。“没有。”
苏落摇摇头,接着度步。得到否定回答的我拿起一把椅子,准备暴力拆了这个铁疙瘩。就在我快要砸下去的时候,苏落及时阻止了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们还找个屁的文件!”
苏落暴跳如雷。“那你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想出去的念头竟让我暂时忘了对苏落的恐惧,没好气的埋怨道。苏落将椅子轻轻放下,没有回答我。没办法,我只能重新蹲在保险箱前,研究起来。苏落也在另一旁研究着,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像小媳妇似的蹲在那,冥思苦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灵光乍现。想起以前看电影的时候,里面有个劫匪把耳朵贴在保险箱上,三下两下,就把保险箱干开了。我兴奋的搓搓手,试图模仿。苏落无语的看着我瞎搞,一点也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我趴在箱子上,模仿起电影里的情节,但电影就是电影,现实可没有那么简单,我有模有样的学着电影里的情节,一通操作。但其实我什么也没听到。几分钟后,我骂了句娘,虎头蛇尾的结束。一切又回到起点,我继续和苏落对着铁疙瘩发呆。良久,苏落起身。我以为他是想到办法了,兴奋的看向他,但是他只是渴了,想找点水喝,我顿时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水。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苏落!”
我小声的喊了他一声。他回头冲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闭上嘴,指了指门口,苏落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听见了,然后又指了指桌子下面,示意我躲进去。我赶忙躲进去,看着苏落焦急的寻找着掩体。说话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苏落也越发焦急。千钧一发之际,苏落钻进桌子下面,和我躲在一起。当苏落躲好后,开门声也随之响起。“怎么没听见椅子的声音?”
我心生疑惑,几不可闻的喃喃自语,苏落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出声。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两个男人,动一下都是奢望。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在听到说话声,下意识认为那人走了,所以我费力的打着手语,试图让苏落明白我想出去了。苏落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但很显然,他误会我的意思了。就在我向外爬的时候,苏落一把拉住我,瞪了我一眼,可是我根本没理会他,木讷的看着地板。苏落看我不对劲,推了一下我,此时我才如梦方醒,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苏落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指了指我的手指,我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我的脚,做了个浮空的手势。苏落一脸震惊,用眼神询问我是否确认,我使劲的点了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苏落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低着头思考。我跟着苏落的节奏呼吸,但是每下都胆战心惊,生怕引起外面那个东西的注意,就在苏落思考之际,又响起了说话声。听声音,那东西应该就在我们头顶!我焦急的看向苏落,却发现他也没办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我只能靠自己了。说话声越来越大,已经近乎嘈杂!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冷汗直冒!汗水瞬间又打湿我的后背,所有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一片片记忆碎片在我的脑海里翻飞。眼前像录像机一样,一幕幕的倒带我短暂人生的所有记忆。突然,我回想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传授了一种屏息的办法!虽然我记得很模糊,但是现在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拍了拍苏落。苏落抬头,豆大的汗珠布满他那张苍白的脸,我打着手语,费力的让他跟着我学。一番周折,苏落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随后,我便开始运用小时候学到的屏息之法。苏落学着我的样子,屏息凝神,一时间,房间里只剩嘈杂的说话声。我和苏落一刻也不敢放松,死死的盯着门口。良久,嘈杂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一双飘着的脚围着桌子一圈圈的转着,好一会,那东西没找到什么东西,离开了。但是我和苏落依旧不敢放松,一直等到确认那东西走远,才狼狈的钻出桌子。“你怎么....”苏落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我打断。“小时候学的。”
我喘着粗气,回答道。听闻此言,苏落惊讶的看着我。“你都说了,我是灵异之人,那灵异之人会几个保命手段很奇怪吗?”
我不想多说什么,搪塞着苏落,听出言外之意的苏落也就没在多问。我们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起身将凌乱的办公室整理好,就连被我们撬开的地板,都将它还原,干完这一切,我和苏落才离开办公室。此时,领导的讲话还没有结束。不知道过了多久,厂长终于在组织领导口沫横飞之下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