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裕昌制药已经用过好几次了。之前的药剂师向来都是得过且过的,沿用他们的配比药方,不过没有想到,顾安宁一上手,居然全都改了。甚至还拿合约压人。不过……余光在支票上撇过,何总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笑。对于他而言,能拿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见顾安宁迟迟都没有开口,他叩击的动作戛然而止了,语气里带着自负的道,“南星小姐,开个价吧。”
越是这样,顾安宁就越是觉得可疑。联想到何总之前跟温家见面的事,她敛起了眉眼,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何总!”
陡然拔高了音调的她眯起了眸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何总,一字一顿的质问着,“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这种药性有多强?”
顿了下,她勃然大怒的道,“把这些药卖出去,你们想过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这种药的副作用那么大,根本就不是平常人能够承受的。”
用力将双手握成了拳头,犀利着眼眸的她似是想到从何总的脸上看出端倪,“何总,你从事医药方面的师爷这么多年!”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什么样的病症需要这么大剂量的抗生素?”
看着顾安宁义愤填膺的样子,何总用手捻着下巴呵呵的笑着,“南星小姐还真是正义啊!不过你知不知道,从古至今,能够善终的正义之人可没有几个。”
眼底一冷,他再度将支票往前推了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南星小姐要是执意要多管闲事的话……”轻啧了一声,何总似笑非笑的凝着顾安宁。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满是威胁的意味。当着何总的面前,顾安宁用手指捏起了支票,直接撕成了两半。手松开的瞬间,支票轻飘飘的掉在了脚边。随即,她推开了车门,气势汹汹的离开了。看着顾安宁愤而离去的背影,何总的眉梢用力往下一压,脸上被阴鸷的黑气萦绕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表情狰狞的启唇吐出了几个字,深不见底的眼底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他好话说尽,但这个小小的药剂师居然不领情?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顾安宁回医院的时候,几个孩子正昏昏沉沉的睡着。“你来了?”
厉砚南轻手轻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唯恐将孩子吵醒的样子。“嗯。”
顾安宁答应了一声,眼神里担忧的朝三个孩子看了一眼,轻声的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退烧没有多久又烧起来了。”
心疼的吁了一口气,厉砚南用手在脸上搓揉了下,嘶哑着声音的道,“医生刚刚给他们换了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闻言,顾安宁的目光闪了闪。“我知道了!”
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抱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查找流感的相关资料了。不过越是查着,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