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顺利的将大白米全部搬了出来,而来接应的推车早已经准备就绪,等全部放到车上后,所有人正要原路返回,可周围瞬间亮堂了起来。原来是林家带着人将这粮仓给包围了!黑衣人首领死死盯着前方。“不知道阁下可曾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员外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他嘴角带笑,周身散发着狠厉的气息。林员外的人将黑衣人全都逼至聚集在了一处。“说,你们到底是谁?”
“只有死人才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目光一凛,与身边的人交汇了一眼,立马杀了过去。林员外虽然在汾州无一官半职,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官商勾结,他给了那些大官不少好处,自然人家也会对他行事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林家在这汾州成了地头蛇,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真是嚣张啊,还没人敢在老夫地盘说这样的话。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你,再看看你什么样子好了。”
林员外一声令下,这后面窜出更多人。“大人,这么多人,我们未必是对手啊!”
身边的黑衣人对着自己的首领说道。“那就杀出一条血路来,定要将这米安全送到百姓面前!”
没错,这为首的黑衣人正是霍北河。可说的终究是太容易了,霍北河寡不敌众,被那林家的卫兵节节败退再次团团围住。“你竟然私自招兵?”
霍北河恶狠狠扫了一眼这些卫兵。“刺史与知府大人都管不着老夫,你一个小小山匪又算得了什么?别以为你不说,老夫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林员外信誓旦旦地捋着胡须。霍北河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通通给老夫上!一个都别放过!砍下他们的头颅,老夫重重有赏!”
卫兵们接到听到赏赐更是来劲,瞬间杀意四起。“兄弟们,我带你们回不去了,对不住了!”
霍北河一脸决绝,誓要与这些卫兵苦战到最后,就在这刀光剑影之间,一个身影从树上蹿了下来,直接一把刀架在了林员外脖子上。林员外也吓傻了,立马叫那些卫兵喊停,而霍北河也得以喘息的机会。“你是谁,竟敢挟持老夫!”
林员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擒贼先擒王,不知道员外有没有听说过?叫你的人都放下兵器,让他们走。”
孟藜溪用伪声之术笑着说道。“老夫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放他们走了,你反悔将老夫杀了可怎么办?”
林员外死犟着不肯答应放霍北河他们离开。“你有脑子,可却不多。如今你的项上人头全在我一念之间,现在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你是要自己做决定,还是我帮你做决定?啊?”
孟藜溪手中的力道又再次加深,那刀身微微嵌入进了林员外的脖子边上,露出了血丝。“停停停!壮士!好汉!有话好好商量,别冲动!别冲动!老夫有钱!只要你肯放过我,一切都好说!”
林员外见孟藜溪动真格,立马服软了。“刚才给你决定的机会偏偏不要,如今又是何必呢?”
“大侠!只要你肯放了老夫,老夫给你黄金万两!如何!”
林员外的手颤颤巍巍,可依旧不敢乱动。“如今的金子在生存面前算个屁。你的这些米,老子全要了,明白吗?”
孟藜溪又将手中的刀靠近了几分,林员外吓得连声答应。“你们赶紧让路,让大侠们赶紧走,那些米都给大侠了!快快快!你们也赶紧去帮忙!”
林员外恨不得自己多几双手脚去帮忙,毕竟这事关他小命。“大侠,这样可满意了?”
林员外小心翼翼问道,他如今可不敢轻易惹怒孟藜溪,只怕一个惹她不开心便身首异处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想必员外也或多或少听过我们的事,这次就当是给个教训,下次员外再如此不懂事,那就叫员外的家人替你收尸吧。”
孟藜溪浅浅一笑,那笑声显得格外瘆人。良久,霍北河终于将白米通通运走了。“大侠,可以放了老夫了吧?这些大白米你们都已经拿去了。”
林员外乞求道。“放是会放,但是何时放,怎么放,是由老子决定,员外还是老老实实陪我走一段路吧。”
孟藜溪拽着林员外一路往另一座山的方向走去,而远处的卫兵也紧随其后,却始终不敢靠近,这要是紧随而来,担心自家主子直接驾鹤西去了。孟藜溪坐在地上,玩着草,这算算时间,霍北河应该将大米已经运至半路了吧?“大侠,不如您放了老夫,咱两一起合作,如何?”
林员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却依旧谄媚地拉拢着孟藜溪。“哦?怎么合作?”
孟藜溪原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干坐在这里,与这员外聊聊天打发下时间也不算难熬。“这汾州的刺史都是听老夫的,只要老夫一开口,那么大侠以后也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到时候得到的财宝与大侠一人一半,如何?”
“哦不,三七分,大侠七,老夫三!”
林员外选择退一步。“可老子听说,那刺史已经被上头的抓去问话了,你上哪去弄听你话的刺史,连知府也被关了,而且上头已经派人下来了。你简直是在放狗屁。”
孟藜溪呸了他一脸口水,林员外闭了下眼睛,又再次笑道:“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的,只要老夫想,定能做到。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孟藜溪倒是很佩服这老男人的一张嘴,明明是一个黑心肝儿的人,这话却被他说得如此上进……孟藜溪刚想开口,只见不远处的草里有骚动。她立马站起身,一把拎起林员外后脖筋的衣裳继续往前走着。“大侠这是要带老夫去往何处?”
“做了那么多错事,带你通往下面的地方,如何?”
孟藜溪冷冷回道,林员外一天,差点整个人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