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对自己杀意。“之前安乐王为表诚心,不是连家底都愿意相告,如今这事倒是遮遮掩掩起来了,这又是为了哪般?”
孟藜溪嗤之以鼻。“太子妃,小王确实是真诚想与您合作的,只不过,若是太子妃不配合,这合作似乎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黎渊语气略显遗憾。“怎么?安乐王是想要杀人灭口,还是想像仪然杀了那个男人似的借刀杀人呢?”
孟藜溪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瞥向树林深处,月色下,那深处中似有似无的剑光,她早已尽收眼底了。安乐王将双手覆在身后,微微一笑。“小王可不舍得美人魂断荒野。太子妃,有话好好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哦?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兵戎相见,就是安乐王对待盟友的手段?”
孟藜溪蹲在地上,捡起了几个石子,随便扔了几下在手中把玩,突然,她眸光一凛,拿起石子朝着树林深处扔去。“咻——”的几下,那里面的人发出了闷声。黎渊惊讶之余,赞叹着拍了拍手,“太子妃真是好身手!不得不说,太子妃每次的出现,总是让小王感到惊艳。果然是将军之后,这身手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可以叫你的走狗们滚了吗?本宫不觉得他们一起上,能够赢得了本宫。”
孟藜溪冷冷抬眸,眼中充满了不屑。黎渊摆了摆手,树林中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瞬间,周围又安静了下来。“这下可满意了?太子妃娘娘。不过,小王发现,小王是越来越喜欢太子妃了,若他日事成之后,小王为皇帝,太子妃为皇后,咱们一起携手看着这江山,如何?”
孟藜溪冷笑了一声,“之前偌大的岐阳国在安乐王手中也不过才两年,这次又是几年?简直痴人说梦。”
“既然太子妃如此瞧不起小王,为何还要答应与小王合作?岂不是自相矛盾?”
黎渊原以为孟藜溪也只是在深宫中待着的怨妇,要是能利用则利用,如今倒是参不透她了。“本宫与安乐王的路子是一样的,可目标却不同。所以注定这路是走不远的。”
“太子妃……”“好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夫,竟然在这小树林里偷情!”
身后尖锐刺耳的叫声让两人立马转过身。看到来的人,孟藜溪也是一惊,此人正是仪然。“公主……您怎么在这?”
“你在这,本宫就不能在这了?撞破你和你奸夫之间的奸情了?哼,还有,如今本宫是皇帝亲封的兰妃,尊卑有别,太子妃也应该喊本宫一声兰妃娘娘。”
仪然显得趾高气扬,似是抓到了孟藜溪的把柄感到得意扬扬。“本宫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安分,只要悄悄跟着你,定然是会发现些什么,果不其然,你竟然背着太子殿下出来与野男人私会!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
仪然冲了上来,看见黎渊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公主……哦不对,兰妃娘娘,上次小王给娘娘讲的笑话,不知道娘娘可否还记得?”
黎渊眉眼一笑。孟藜溪想起仪然之前对她说的话,遇到了个风趣幽默的人,难道就是黎渊?看来黎渊一开始就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仪然的,只不过还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竟然是你……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和本宫关系不错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要怪,就只能怪她了,谁叫你要跟孟藜溪私相授受的。走吧,你们两个,跟本宫去面见圣上吧。”
仪然傲然地微微昂起头,刚一转身,就被孟藜溪一掌劈晕在地上。“太子妃办事果然是快准狠,小王佩服。”
黎渊又再次发出赞叹。“人已经帮你打晕了,以安乐王的实力,应该有办法将仪然弄回去的吧?趁着她现在还没醒,今天便到此为止吧。”
孟藜溪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仪然,原是自己一番好心相劝她,到底也是无用。这场争端本就是岐阳与琅国之间的战争,不应该牵扯无辜之人,她能拉一把就尽量拉一把,可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她赶忙回到了营帐中,途中还不忘去偷拿了些酒菜,分给守在营帐外的守卫。“谢谢娘娘!”
守卫们吃着孟藜溪拿的酒菜别提有多开心。“害,本宫也是有些饿,去寻了些菜,想着兄弟们守夜也是苦差事,应该吃饱了好干事才对。只不过此事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各位大人可要帮着本宫兜着才是。”
孟藜溪莞尔一笑,那些守卫拿了人的好处,喝着酒高兴,满口答应了孟藜溪的话。孟藜溪回到了营帐中,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下,如今应该想想怎样应对明日之事,仪然一醒,必定会在言珏面前告状。她再次走出营帐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隔壁不远处的营帐,那正是苏宁清所在的地方。“娘娘,您这么好,殿下也不多来陪陪您。”
一个侍卫拿着酒凑过来惋惜道。“宁妃受了惊吓,正是需要殿下陪着的时候,本宫无碍的。说到宁妃,本宫也应该去瞧瞧她才是。”
说罢,孟藜溪往苏宁清的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