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可言霄昀似乎并不死心,继续往前走。“要是再过来,臣妾可就……”“可就怎么?”
看着孟藜溪躲闪的眼神,言霄昀只觉得有趣得很,他猛地抓住了孟藜溪的手,“走,咱们回家去。”
孟藜溪刚想挣脱,却被言霄昀抓得更紧实了。“爱妃要是再乱动,那孤便只能再赌一次你的嘴了。”
听到言霄昀这赤果果的警告,孟藜溪只好作罢,任何言霄昀牵着自己走。就在这时,一个婢女拿着重物不小心在孟藜溪边上正要摔上一跤之际,却被孟藜溪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似乎藏着一个纸条。这谁会突然这样传递信息给她?“殿下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侍女跪在地上求饶。“无妨,你回去吧。”
孟藜溪与侍女相互交换了一眼,为了不让言霄昀看出端倪,她只能赶紧打发侍女离开。由于两人陪仪然在空中闲逛了许久,而宫门也早已经下禁,无奈,两人也只能在言霄昀未出宫之前待的未央宫待一晚了。趁着言霄昀不在,孟藜溪赶紧打开了纸条,果不其然,是黎渊要求要与孟藜溪见上一面。孟藜溪将一个侍女敲晕后,换上了她的衣服,趁着夜深人静去往黎渊约定的地点与他会面。“想不到,要见太子妃一面还是挺难的。”
黎渊扇着折扇,讪笑道。“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能离开太久,言霄昀说不定会发现。”
孟藜溪嘴巴不停说着,眼睛警惕的向四周瞟着。“放心吧,这四周都有小王的眼线盯着,太子妃无需这么紧张。”
“如果安乐王是来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那我就先走了。”
见孟藜溪转身正要离开,黎渊赶忙挡在了前面。“别,小王开玩笑的呢。”
孟藜溪顿下脚步,静默着不出声,等待着黎渊的下文。“这次凌安的公主多半是奔着和亲的事来的,一个公主失踪了这么久,凌安那边怎会不知道?多半也是凌安皇帝默许了的行为。”
“所以呢?”
“小王想知道,言霄昀的态度,若是公主要和亲,这太子殿下也怕是在她的夫婿之列吧?”
黎渊眉眼含笑,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算计。“他喜不喜欢那个公主,我不知道,毕竟他的心,我没挖开过。不过仪然身后的凌安才是重点,不排除言霄昀为了凌安国这个后盾娶她为妻。”
孟藜溪淡然分析,完全看不出她分析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你不会吃醋吗?”
黎渊不明白,这以夫为天的时代,怎么会有人满不在乎地讨论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的事情?孟藜溪自然是知道黎渊的猜忌,可那又如何?自己是穆疏桐的事情,自己要复仇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他和盘托出?在未确定这个人是否可靠时,只能谨慎小心些。“安乐王好歹是皇族出身,许多官家子女的婚姻本就是交易的筹码,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又何必惺惺作态问我这些?您不是应该更懂这些事?”
黎渊扬长而笑,“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太子妃。”
“那依照太子妃的意思,言霄昀应该会娶了那仪然公主?”
“未必。他现在的所有都是那皇帝赏赐的,为了和老爹抢一个女人,失了现在的生活,那才是不值。”
“哦?那个老不死竟然喜欢这嫩草?”
黎渊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爱贪图一时的新鲜,追求刺激。”
孟藜溪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看来太子妃似乎很不喜欢男人?”
“你想太多了,无所谓喜不喜欢。好了,安乐王想要问的,也都问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黎渊看着孟藜溪离去的背影,又再次露出来意味不明的笑容,此时的心中他生起了一个计划。孟藜溪缓缓走回了寝殿里,正要与地上的侍女交换回衣服时,突然她猛地一惊,立马转过身。只见言霄昀正坐在椅子上轻轻抿着茶。“爱妃这大晚上是要去哪?”
“臣妾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殿下不会连这都要阻止吧。”
孟藜溪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哦?去赏花了吗?”
言霄昀挑了一眼眉头。“大晚上的赏什么花,而且外头也并没有月光,随处走走罢了。”
孟藜溪敷衍一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些水往自己嘴里送。“爱妃要想出去,说一声便是,孤陪你到处走走,以后就别穿着侍女的衣服到处转了。”
言霄昀起身,与孟藜溪擦肩而过。“爱妃。”
“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叫叫罢了。”
听着言霄昀这没头没尾的话,孟藜溪陷入了沉思。因为她注意到了言霄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