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如此认真看。宴会门口一群女眷浩浩荡荡地前来赴宴,门口站着言霄昀似乎在等什么。“太子这是在等谁呢?”
皇后打趣道。“母后,母妃。”
言霄昀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还是别捉弄太子了。他脸皮薄,比不得别人脸皮厚的。”
荣贵妃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孟藜溪。言霄昀见状,走到孟藜溪跟前,牵起她的手。“母妃可是还在怪儿臣没有陪太子妃前来拜见您?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下不为例。”
众女眷见言霄昀如此护着孟藜溪,纷纷低下头。荣贵妃见言霄昀如此诚恳,还有那紧紧相握的十指,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又恢复往常那温和的笑容。“可不是,太子那天不在,要不是母妃来得及时,只怕是太子妃要受委屈了。”
“母妃说笑了,臣媳那天与母妃相处甚欢,今日更是满怀欣喜来见母妃。”
孟藜溪张口就来,说的话真诚得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荣贵妃微微仰起头,仿佛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便也不再多为难孟藜溪。待女眷们都进去宴会后,言霄昀才松开了她的手。“孤不是叫你在附近等吗?怎么去了凤仪宫?”
“皇后娘娘盛情难却,差人邀请臣妾去赏花。”
“以后这些,你要是不想参加,便直接拒绝,一切自有孤担着,她们不会对你怎样的。走吧,咱们也进去吧。”
言霄昀正想要牵孟藜溪的手,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孟藜溪微微行礼,“太子殿下请。”
言霄昀只能作罢,两人并肩而行走进了宴会。殿上,坐着睥睨天下的皇帝,底下,歌舞升平,舞袖飘扬,乐声悠长,好不热闹。“安乐王,在这,可待得习惯?”
言珏幽幽开口,话语间有丝嘲讽之意。“多谢皇上收留小王,这日子,可别提多快活!”
此话一出,孟藜溪浑身僵住了,这声音,格外得熟悉。不可能吧?她缓缓望向说出这番话的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孟藜溪惊得差点站起,就在这时,言霄昀一手搭住了她的肩膀。“等用完膳,孤自会找借口带你离开,所以,现在就好好待在孤的身边。”
孟藜溪看向言霄昀,只见他正气定神闲地看着前面的表演。“不想故国吗?”
言珏眯着眼睛,仿佛在试探。“想那劳什子做什么?现在有吃有喝的日子,不比那痛快?”
安乐王说罢,将手中的这杯酒一饮而尽。孟藜溪双眼泛红,拳头握得“咔吱”作响。他竟然如此苟且偷生,贪生怕死?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国之主!没错,安乐王黎渊正是岐阳国最后一任皇帝,刚登上帝位没多久,便灭了国。孟藜溪原本以为,黎渊殉国了,没想到竟然做了琅国的安乐王!不禁悲从中来!难道岐阳国枉死的百姓和将士们,不值得他留恋吗?一瞬间,孟藜溪迷茫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跟随叔父镇守边关,到底是图什么?就为了辅佐这个昏庸无道的君主?这一下,她复仇的念头动摇了,既然上天让我重活一次,我是不是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