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烟连忙答道:“没有啊!皇上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在想,叶长歌会怎么把这些消息递给叶万里就是了。”
原来如此,明玄泽揽着顾非烟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她会把消息传递出去的。就算是刘太师那边不给她机会,我们也会给她创造机会的。”
打了招呼果然有用了许多,不过半月的时间,叶万里就在早朝的时候弹劾了刘太师。
“皇上,刘太师为官多年,却与皇上的仁政相悖,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其罪当诛!”叶万里拱手俯身,将准备好的证据交给一旁的李德全,李德全将奏章呈上去,递给明玄泽。
站在下面的叶万里用余光看向刘太师,果然,刘太师的脸上满是震惊,那眼神仿佛要将叶万里吃了一样。
叶万里却是暗自冷哼,你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这点礼物,还是请你笑纳的比较好。
不过刘太师早就有所准备,在明玄泽看奏章的时候上前一步,“皇上,臣并没有将所得钱财用于私用,而是将其中所得之八成捐入国库,有底可查。”
叶万里没想到刘太师会来这么一手,不过还是被他抓到了漏洞。
“哦?所得八成?那还有两成去了哪里?还不是进了你的腰包?”叶万里嗤了一声,“若说你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皇上每月给你的月银难道不够你养活一家老小?非要出去贪污才行?”
两人在底下争执不休,明玄泽还在对着奏章看。
他早就已经看完了,那些证据明玄泽早就知道,他只是想看看二人会如何争辩。
到底刘太师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明玄泽早就给他打过招呼,但若是因为这事儿让明玄泽对他彻底失去信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他有点杞人忧天了,既然明玄泽想要用他,就断不会自断臂膀,让叶万里真对他有什么动作的。
“很好,刘太师!你也算是当朝元老了,居然还能做出这等事来。来人呐!将刘太师的官府除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明玄泽圣旨一出,叶万里讥笑的看着大呼冤枉的刘太师,在大牢里,那可就要好好“照顾”一下他了。
太师府。
叶长歌得到刘太师被入狱的消息,心中是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刘太师会被怎样定罪,也不知她的下场会是如何,只得去了前厅跟着家里的女眷一起抹着眼泪哭。
只是旁人哭的都是天塌下来的感觉,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真心为刘太师担心的,只有叶长歌,心中想着别的事,哭也哭的不定心。
大牢内。
叶万里一早就打点好了狱卒,想要对他严刑逼供,叶万里说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这些狱卒平日审犯人用刑具那是最得心应手的,在他们手里受刑的人何其多,什么硬茬没碰过,现在碰到这种平日里就养尊处优的刘太师,动起刑来那还不是得心应手。
此时的刘太师正被绑在架子上,狱卒手里拿着鞭子,一脚踩在凳子上,“我说刘太师,要不就都招了吧?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何必呢?”
“呸!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不过就是叶万里的走狗罢了,想让我被你们屈打成招?做梦去吧!”刘太师啐了一口血在那狱卒的身前,身上满水鞭痕,却还是挡不住他为官多年的气势。
狱卒被这一口血啐的退了一步,手里的鞭子指着刘太师,“嘿你个老不死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甩鞭子,走到刘太师跟前,扬起鞭子刚想要打下去,身后传来一道不怒自威声音,“住手!”
回头看去,是顾非烟来了。
“参见宸妃娘娘。”狱卒赶忙扔了手里的鞭子,给顾非烟叩头请安。
“审犯人就审犯人,动不动就用刑做什么?如此血腥,让人看了心里都不痛快。”顾非烟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狱卒,又看眼被绑在架子上的刘太师。
此时的刘太师身着囚服,一身白色的囚服上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一道道鞭痕看了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狱卒跪在地上回话道:“回宸妃娘娘的话,这刘太师的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奴才们这是没办法,这才……”
“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吗?”宸妃皱眉看向狱卒。
狱卒不知此话何意,却也还是回答道:“不是。”
“那你对本宫自称奴才作甚?本宫宫里可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奴才。”顾非烟皱着眉头,十分嫌弃的说道。
那不自称奴才?那该如何自称?他们只是狱卒而已,连个官位都没有,就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若称下官,岂非僭越?
心思转了好几个弯,这才小心翼翼,试探着改口道:“小人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审问刘太师而已。”
“另一种方式?就是这般严刑拷打吗?”顾非烟带了些怒气,许是和明玄泽待久了,那气势也和明玄泽有了些许相像,让那狱卒不敢抬头。
“审问的方式有许多种,你若是觉得这样严刑拷打省事,还省力,那你就打吧,反正你们也不嫌累得慌,刘太师该不说,还是不说。”顾非烟看了看周围,随意的挑了个椅子坐下。
“更何况刘太师当朝元老,岂是尔等说打就打的人?”狱卒转了个身体,向着顾非烟的方向,哆嗦着身子。
宸妃娘娘此言何意?既然不让打,那就是说……她想要保刘太师?
那可就是和叶大将军作对啊?宸妃娘娘又是皇上的人,难不成皇上要对叶大将军下手?
他的心思转的快,顾非烟也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该审的审,该关的关,不用他是因为当朝元老而特别优待。别的犯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只是一样,不许用刑。”
这话又让狱卒不解了,除了不许用刑,其他都和别的犯人一样?那这样也不算是保刘太师啊?
宸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当真猜不透。
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狱卒,贵人们的事情,他还是不插手比较好,他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