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跟着江烨找到了季母的医院。季枫看到季晚棠出现时,眼眶一下红了:“你还敢回来?!你走那么干脆你回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妈妈她现在呼吸都需要……”季槿一把按住他:“棠棠……有人在针对你,你不该出现的。”
季晚棠愣了一下,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这家人还在为她考虑。心莫名有些酸涩,即便是欺骗,那投入的感情和付出的东西却算不上欺骗。“对不起,二哥。”
她很少叫季晚野哥,但对季家这三位兄长,她做不出直呼其名的举动。即便知道她不是季棠,但是这三位都真的有把她当成妹妹在疼宠。“和我们说什么对不起?”
季槿温柔地抹了抹她的头发:“你当时走一定有你的原因,我们现在也好好的……倒是你……”被那样庞大的势力针对着,不知道季晚棠到底安不安全。江烨看着他摸季晚棠脑袋的那只手,道:“那些人在华国安插的人,我们已经清除了,无论是她还是你们都很安全。”
季槿刚看见江烨似的朝着江烨点点头:“劳烦江先生照顾我妹妹了。”
江烨抿起了唇。季枫听到没有危险了,拉着季晚棠就朝着病房走:“那还等什么,去看看妈啊!”
季槿沉默片刻,道:“也好,妈在最后一刻也一定想看到棠棠的。”
最后一刻?!季晚棠瞳孔一缩。跟着季枫快步进了病房,看着曾经满头黑发的温柔女人现在头发白了一般的沧桑模样,脑海中出现宫宁的样子。她没有见到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害的视她若亲女的季母成了这样。“妈……”季晚棠走到病床边,看着女人苍白的容颜以及身上插得各种管子套着的仪器,声音发颤:“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是我错了,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走的……”听到她的声音,病床上的女人眼睫颤了颤。季晚棠触及到女人有些微凉的肌肤,跪在了病床边。“妈,棠棠已经没有了爸爸和妈妈了……”“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季父神色哀恸地看着病床上的妻子:“你现在回来了总算不晚,好在……”仪器发出的声音让他愣了一下。之前心率起伏都几近于无,是季母自己放弃了生存的欲望。然而现在心率起伏逐渐强劲了起来,虽然还是比不上健康的人,但却要好于之前太多!“医生!快叫医生!”
季槿连忙拉着季枫找来了季母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进了病房了解了一下情况,检查了一下季母的身体状况,眼睛发亮,道:“快去准备手术!”
季母现在地求生欲望很强烈,可能是最强的时候了。他有预感,如果这次不成功,后面也不会成功了,而且这台手术也拖的太久了。季晚棠被隔在了病房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见手术室外的灯亮了起来。“医生……”“病人想见一个人。”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上是欣慰的笑容:“她在念棠棠的名字。”
季晚棠走进病房,季母还在麻醉的昏迷中没有醒来,口中还是念着棠棠的名字。季晚棠走了进去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我在,妈。”
一夜无话。翌日天微微亮,季晚棠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温柔怜爱的眸。“妈……”季晚棠控制不住落下泪来:“谢谢你……对不起,对不起。”
季母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回来就好。是妈妈……对不起你……”“妈,你现在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季母轻轻地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拍拍她的手,哄她:“别怕。”
季母努力地与她说着话:“我怎么能让棠棠没有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