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进入急救室后,曲国栋夫妇站在急救室门口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门上的提示灯终于灭了。
很快,叶闲在林建昌院长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叶先生,林院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曲国栋第一时间上前,关切地询问。
纪雪芙拉着脸子,虽然没有吭声,但眼中也满是紧张,很关心儿子的安危。
“神迹啊!这已经不能算是奇迹了。”
没等叶闲开口,林建昌就一脸激动地喊道:“叶先生的医术出神入化,已经超出我等凡人的想象极限,太厉害了。”
“那我儿子究竟怎么样了?”
纪雪芙急躁地质问。
“经过叶先生的救治,伤者已经脱离危险。”
林建昌连忙回应:“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真是太好了,我儿子没事了。”
听到这话,纪雪芙激动到喜极而泣,儿子安全了,那之前受到的屈辱也算是值得。
“叶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曲国栋长长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叶闲。
这等神医,必须好好结交啊。
“你儿子已经脱离危险,剩下的事情唐天龙和医院的医生就能处理。”
叶闲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神色平静地说道:“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去照顾我朋友了。”
话音一落,叶闲就向远处走去。
“叶先生走好,我等处理完伤者后再去拜见您。”
林建昌恭敬地打声招呼,就连忙返回急救室,处理病人的后续事务。
“既然我儿子好了,那你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望着叶闲的背影,纪雪芙心里满是怨毒。
一想到自己堂堂纪家女儿,东南王的妹妹,竟然被叶闲逼着下跪恳求,她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叶闲付出代价。
趁着曲国栋的注意力放在急救室,纪雪芙悄悄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联系纪家的人……
“以纪雪芙这种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性格,被我逼着下跪哀求,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闲背着手,哼着小曲,走向丁宝柱的病房,暗暗琢磨:“她一定会向纪家告状,找人来对付我。
就是不知道纪家会派出什么货色?
要是纪明月那个贱人能够亲自过来,那就太完美了。
我一定要将她前世折磨我的手段,加倍奉还给她。”
来到丁宝柱病房门口时,叶闲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
“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叶闲微微诧异,推门走了进去。
看清屋内的情况,叶闲顿时怒火升腾,眼中寒光闪烁。
只见病房里,丁四海双手拄着拐杖,一脸威严,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丁仁义一脸冷笑地站在其身后。
而丁保国正对着躺在地上的丁宝柱拳打脚踢。
丁仁德和柱子妈则是瑟瑟发抖地跪在丁四海面前,不停地磕头为丁宝柱求情。
在叶闲为病人治疗时,丁家一行人来到病房,找丁宝柱索要减肥秘方。
可哪怕丁家老爷子亲自出马,丁仁德好言相劝,丁宝柱都不为所动,誓死不肯交出药方。
丁宝柱担心丁家会找叶闲麻烦,也没有将药方的事情推到叶闲身上,愣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结果就惹得丁老爷子大怒,劝说不行,就直接让丁保国对其动手了。
“你给我住手!”
进门后,叶闲愤怒地吼道。
“哎呦喂!哪来的臭小子,竟然敢管我丁家的事情?”
丁保国微微一愣,看到叶闲穿着一身校服,轻蔑一笑,再次抬脚踹向丁宝柱的脑袋:“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训这个野种废物。”
叶闲瞬移般地出现在丁宝柱面前,一把捏住丁保国的脚踝。
“咦?你……”
丁保国惊疑地看着叶闲,没想到这个学生娃竟然是个练家子。
“敢欺负我朋友,我要你一条腿!”
不给丁保国开口的机会,叶闲一手抓着对方的脚踝,左手猛地一拳砸在丁保国的膝盖上!
“咔嚓!”
“啊!”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丁保国的惨叫声响彻病房。
只见,丁保国的右腿逆关节反折九十度角,跌倒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地不停打滚。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当丁四海等人反应过来时,丁保国已经被废了。
丁四海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地在叶闲身上打量。
他是内劲期的武者,可刚刚叶闲当着他的面废掉丁保国,他却没来得及反应。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丁四海已经看出叶闲不是普通人了。
丁仁义和柱子妈则是都看傻了!
丁保国可是从小练武的武者,就这么被人废了?
“儿子!”
丁仁义惊呼一声,冲上来抱住丁保国。
“我的腿,我的腿……”
丁保国脸色惨白,痛苦哀嚎。
“这……”
看着丁保国那反折的右腿,丁仁义一时间手足无措,随即抬头愤怒地看向叶闲:“小兔崽,你是什么人?竟然下手这么重。”
“敢欺负我朋友,废他一条腿算是轻的了!”
叶闲伸手将丁宝柱拉起,疑惑道:“这都是些什么牛马啊?”
“他们是丁家的人!”
丁宝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解恨地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丁保国:“那家伙就是之前将我打伤的丁保国,还有他爸也就是丁家现任家主丁仁义。
那位老人家是我……是丁家老爷子,丁四海。
我妈身边的那个就是我爸,丁仁义。”
从丁宝柱的这番介绍中,可以看出,他对丁家充满怨气。
听到这些,叶闲瞬间焕然,意识到丁家这些人是为了药方而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小杂种!你敢伤我儿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确定丁保国的右腿废了后,丁仁德双眼赤红,杀气凛然地吼向叶闲。
丁保国可是丁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更是将来要接任家主之位的候选人,如今却被人废了一条腿,大好的前途都有可能因此葬送。
想到这些,丁仁德就恨不得将叶闲生吞活剥。
“不要冲动!”
就在丁仁德要向叶闲发飙时,丁四海悠悠开口。
他眯着眼睛,在叶闲身上打量:“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何管我丁家的家务事?”
“老家伙果然有城府!”
叶闲饶有兴致地与丁四海对视:“柱子是我朋友,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他,否则必须付出代价。”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必然会向丁仁德一样,怒不可遏。
而丁四海看到孙子被人废掉,还能如此镇定,这份城府和定力就已经超过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