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间,总还是要有个点。
让他们用来去想一下自己所做的这些,到底对不对。
只不过在这中途的时候,怕是没有人料到,还有别的人会从插手进来。
偶尔有时候,一想到这些,便总是会觉得,修炼的还不到家。
他们在对何家的事情山个,打算了很长时间。
也想过,这个道理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挺奇怪的。
但他们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别的事情上,很少会去想。
虽说做人到他们这地步,有点损人不利已,但商人谈的就是一个利字。
想让他们做个好人的话,实在是太困难了些。
本质如此,再怎么去学着做个人,都没用。
“任总,别的事情咱们都可以放在一边不谈。”
“但就说何家的事,可是你先给我们起的头,要真是出了事,你可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都说我们说一条绳上的蚂蚱,这跑了谁,那可都不一定能跑得了你。”
之所以这么说,就得是让他明白,这许多事绝对不能就让他这么给搪塞过去。
该是谁的责任,一定要分得清才是。
眼下情况不对,万一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他们可是不想给人背黑锅的。
觊觎何家的财产,他们每个人都有份。
但这主次,可是一定要分得明白。
如若是真的到了进去那一步,可不想还要多判几年。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他们是真心觉得事情不太妙起来。
他们迟迟都没有能够拿下何家,没想过会出现意外。
现在真的出现了一些变故,那他们就得是思考一下,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还是他们派出去调查的人,出现了什么问题。
所以他们算是被引火烧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做的坏事被反噬了而已。
“我管你们?”
“你觉得真要是出了事,我还能管得了你们吗?”
“要想不被人发现,就都管好你们自己,还有你们手底下的人,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不该有的风声。”
调查唐瑾瑜就算了,拆弹是被人发现。
明目张胆的跟着,他们是真的在拿人家当傻子吗?
这种事没被戳穿的时候,倒是不会觉得尴尬。
可万一他们派出去的人被唐瑾瑜发现了,转头就给扭送到派出所里面,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何丹青这一次,可能是真的押对宝了。
在完全不知道唐瑾瑜家世背景的情况下,选择把案子交给她。
原本一点头绪都没有的问题,现在终于是被撬开了一点缝隙。
顺着这个继续调查下去的话,会撕开一道口子。
而他们确信,刚开始的时候,何丹青并没有拿到这么多的资料。
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了唐瑾瑜一把,他们到现在都不确定。
没将这个人给找出来,就感觉像是危险的因素一直都存在着。
不是说他们想要将这件事避而不谈,就能真的当做没发生过。
唐瑾瑜还是挺不好对付的一个对手,接触了几次下来以后,这是他们都能明白的道理。
只不过现如今,是否还有心思去应对她,谁都不知道。
何丹青回来以后,何家所有的事情都暂时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是个学艺术的,以至于在商界里面做事,完全就是没有规律可言。
你可以说他刚接受家业,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做起来的时候,变得有些手忙脚乱。
但确实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无法预判何丹青下一步要做什么,就没有办法逼迫何家摔得更惨。
都知道要是不能让何家没有回头之路,他们这所有的准备,收益是要大打折扣的。
为了这些,他们甚至去调查了何丹青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
可调查回来的资料也无非就是,他醉心于艺术。
这两个月画了什么,又在哪里开了画展。
要说他和管理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的话,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
越是想到这些,就越是觉得,何丹青本身就带着一点神秘感。
他们自以为他年轻,就可以很轻易的被拿捏。
完全就是错误的思维误区。
真等到他回来以后,才明白,最初的打算里面没有他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现在的何丹青未必是学会了所有事,可在眼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变数。
何家的决定权现在掌握在他的手里面,还以为他会让整个何家走上下坡路。
但不知道是运气真的很好,但是在眼光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原本有些崩盘的产业,竟然也开始渐渐的回暖起来。
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会觉得很离谱。
事到如今,真的是能躲得过去吗?
好像不能。
他们必须是要去正视这个问题,才第一时间去知道他的动向。
才能够是立于不败之地啊。
任总将自己杯子里面的茶水一口饮尽,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掠过。
然后又收了回去,他是真的不太喜欢和蠢人坐在一起。
就算是和他们说了那么多应该是要怎么做,他们好像也从来都没有往心里面去过。
做事情原本就是应该要很谨慎不过的,他们在做什么?
处处都是破绽。
再这么下去,都不用唐瑾瑜调查出来什么,就是他们自己,都未必能够讨到什么好处。
这些个问题上,难道还要他重复多少次,才会是被他们记到心里面?
可真是,越想越让人头大。
该帮他们做的,也从来都没有少帮他们做过。
没要求他们回报自己什么,但是想让他一个人来背所有责任,必不可能。
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从他们进入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每个人都不能不独善其身。
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但是又不愿意承担风险。
天底下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呢?
任总是纵横商场这么长时间,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说早某些程度上,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但真要开诚布公的谈,可就不会惯着他们了。
在他们这里就不存在着吃独食的可能性,再说何家是因为何父突然病了,要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逼到这个份上。
早些年的商人,不醉心于勾心斗角,但也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