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做法，是把车子送去店里，里里外外做了一大清洗。晚上，宋窈接到了宋志辉发来的时间。交易时间订到三天后的一处咖啡厅。要求自己带一千万过去。宋窈拒绝了，因为她真的拿不出一千万，最多只能给三百万。宋志辉不同意，说拿不出来，就要扬了骨灰宋窈随他去。不出意料，没过五分钟，宋志辉就说三百万也可以。宋窈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她发出那条【那就扬了吧】的信息，是在打赌，她没有多少把握，因为他很清楚，宋志辉就是个疯子，万一真的扬了怎么办？不过还好，她赌赢了。“妈咪~”宋词从后面跳到她背上，小手紧紧环着她的脖子：“明天人家就要去幼儿园上学了哦，你可不要太想我，一个人在家要好好吃饭，多喝水，知道吗？”
宋窈伸手拖住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宋词背对着宋窈，晃了晃肩膀上的新书包：“怎么样，舅舅给我买的！”
宋窈看着她背着那个像粉色吹风机一样的小猪书包，点点头说：“好看。”
她这个年龄段，一般来说不是都喜欢各种公主的书包吗？怎么就喜欢一头猪呢？“嘿嘿，还的是舅舅了解我呀，不像妈咪呢，每次买的都是我不喜欢的。”
宋词脱下书包，反复欣赏这头小猪，越看越喜欢。宋窈：“……”就当她品味差，不会买吧。“姐，词词，吃饭了。”
宋淮解开围裙喊了一声：“词词，把书包脱了，洗了手过来吃饭。”
“好~”宋词跳下去，回房间放好书包后，跑到宋淮身边说：“舅舅你喷香水了？身上好香啊。”
宋淮愣愣，抬起手闻了闻，说：“应该是在婚礼上蹭到的，人太多。”
宋词撅着嘴巴吹了一声口哨，挑眉道：“这样子啊，我还以为是我未来舅妈的香水呢。”
宋窈走过去，用手背敲了敲她的脑袋。“吃你的饭，一天天的。”
“我这不也是担心舅舅娶不到老婆吗，都一把年纪了。”
宋淮：“……”第二天，宋淮特意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和宋窈一起送词词去幼儿园。明明是第一次来这家幼儿园上学，却一副自来熟地和所有老师打着招呼。“这小家伙倒是不怕生啊。”
宋淮说。宋窈叹了口气说：“社牛属性。”
“何止社牛，简直就是社交悍匪呀。”
他说：“姐，我晚上下班比较晚，到时候你来接词词，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宋窈点点头，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开车送他去医院上班。宋窈刚回到家，才刚打开就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宋淮落了东西，一边喊着一边走过去开门。“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门开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还是一如最初的那般模样，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陆司也睨着她。“司也，好久不见。”
她淡笑说道。上楼时，他想过两人再见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是哭着离开，眼里对自己是充满恨意，所以他以为再见时，宋窈也会像当初那样子。但是并没有。她很担心，或者说很冷漠。冷漠的就好像在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一样。宋窈故作镇定，抓着门把的手，却在微微发颤，她又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司也掏出手机，点开照片。“这男人是谁？”
他问道。宋窈看了一眼，是宋淮来机场接她时候的照片，没想到居然被人偷拍到了。宋窈没回答。他又问：“这女孩是谁？”
“我女儿。”
她说：“怎么了吗？”
她刚问完这句话，心尖颤颤跳动，紧咬后牙，警惕性地看着他说：“你不会以为这是你的女儿吧？”
他冷嗤一声：“不是我女儿，难道是这个人的女儿？”
这孩子一看也有四五年，恰好宋窈也离开了五年，不管怎么算也都是自己的孩子。“我陆家的孩子，绝对不会让人养在外面，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他清冷地说道。他就是那个例子，即便爷爷再怎么讨厌自己妈妈，但也把自己带回去，仅仅只是因为他留着陆家的血。而这个孩子，也一样！宋窈垂眸淡笑，缓缓抬眸看着他。“陆先生。”
一句陆先生，仿佛将他推的远远的。陌生的感觉席卷整颗心脏，叫他觉得仿佛缺失了什么。“我能不能怀上你的孩子，不都是你说的算吗？”
她强忍着怒火，眼尾微微泛着红。“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在你的眼皮底下怀孕，我最初还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以为说那是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好。”
往事如潮汐，疯狂用来，她看着陆司也的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叫她不由地害怕，大概是当年留下的阴影，所以至今也无法抹灭。她克制着不生气，可说话时声音越一点一点提高。“那些是钙片吗？是叶酸吗？它们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即便没有发生事情的情况下，我也乖乖当成保健品吃下去，仅仅只是因为你的交代。”
他眼皮微眯，说：“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太晚，在离开的时候，我多留了点心带了几颗出国化验，陆先生，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你说我该怎么怀上你的孩子？”
那是钙片吗？是叶酸吗？不是的，那是紧急避孕药。她大概是第一个把避孕药当成保健品，天天敷用的人了。她红着眼眶，泪水打着转，却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放心，那不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想生下你这种人的孩子。”
陆司也双拳攥紧。“陆先生，因为你的原因，害得我差点儿无法生育，不过现在也很难怀孕。”
她就这样看着他，心尖抽疼到无法言喻。“那是你……罪有应得！”
他沉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