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们小姐里面有请。”
就在李天宇还在为柳若然不辞而别的事情耿耿于怀,自己也准备就此离去的时候,冯梦瑶的婢女已悄无声息地走到李天宇身后冲他说道。这下,李天宇却是有些脑短路了,她该不会是因为刚刚我让她失了颜面而来仙人跳我吧?李天宇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就这样满嘴跑火车一通,就可以摘获芳心,成为所谓的“入幕之宾”,那句话咋说来的,**无情,戏子无义。不过这花魁应该刚好介于这二者之间,那特么万一更无情无义的话,岂不是……
“公子,我们小姐里面有请。”那位婢女见李天宇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愣是岿然不动,便再次提高了声音冲他说道。
“哦,有什么不能在外面说吗?这外面多好啊,居高临下,万众臣服,纵有千古,横有八荒。”李天宇试探性地问道。
“公子说笑了。奴婢只负责传达我家小姐之意,若是公子执意不来的话,我这便去回复我家小姐。”这位婢女闻言有些好笑地说道,只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和别的公子完全不一样,别人哪个不是争着抢着来见自己小姐的,而他似是有些畏首畏尾的样子。
“且慢!来就来!who怕who啊!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剩下的给你家小姐随便抢就是了!指不定十八年后膝下又多出来一条好汉!”李天宇见自己竟被一位小姑娘给调笑了,当即大义凛然地回敬道。
于是在婢女的带领下,在场下诸位公子的众目睽睽、虎视眈眈之下,李天宇终于迈进了冯梦瑶的闺房里,成为了今晚的“入幕之宾”。见此情形,楼下更是一片唏嘘,这一次,明显是不甘和嫉妒占了主动。
“请公子在此稍候,我家小姐片刻便到。”却见那婢女将李天宇七拐八拐地带至一处客房后,便也先行告退了。
闹闹的,这房间怕是传说中的vip豪华套房了吧。待婢女走后,李天宇便开始四处打量起这客房来。不仅是珠宝首饰随处可见,就连墙上挂着的水墨丹青也看着不俗。所有的家具除桌凳外竟是清一色的红木,而桌凳却是金丝楠的。当然,最令李天宇惊讶的还是那一副铜镜。没想到古代的炼铜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真地可以把铜给打磨成这晶莹剔透、流光可鉴的镜子。妈的,话说李府中自己的房内咋没看到这铜镜呢?真不愧是销金库啊,就连这张大床看起来都比老子的要上档次多了,闹闹的,这要真仙人跳的话,怕是真得下去众筹借钱了。
当下,李天宇也懒得多想,大马金刀地坐到桌旁,端起桌上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就是一饮而尽,闹闹的,话说多了,还真有点口渴,这茶倒也挺耐喝的,竟还有些甜丝丝的。正当李天宇好奇地看这茶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茶杯口上赫然印着一点淡微的粉红。李天宇拿手指对着那点粉红一抹,发现那颜色竟然不见了。
闹闹的,我说咋会发甜,原来这香味是唇膏啊。我竟然喝的是人家喝剩下的?还好,应该是那花魁小姐的吧。不对,这地方没卫生许可证,花魁也不行啊。想到这些,李天宇连忙“呸呸”地大吐口水道,看样子恨不得把手指都伸进喉咙里大吐一番。
“公子你怎么了?”
只见冯梦瑶一头的乌黑亮丽的秀发还未风干,如瀑布般绚丽,搭配着自己的那张鹅蛋脸,真是说不完道不尽的美啊。一双秀眉没经过任何修理却那么地漂亮自然,明眸似是秋水一般含情,皓齿微露,瑶鼻更是小巧地可爱。
李天宇连忙吞了一口口水。虽说后世他也见过不少美女网红明星,但那都是经过各种处理后的图片或影像,像眼前这近在咫尺的货真价实的原生态美女还真是第一次接触。怪不得会有些粉丝见到偶像后要么激动地泪流满面,要么兴奋地大声尖叫。闹闹的,仙人跳的仙人已经有了,就差跳了,真要是跳起来的话,老子也认了,谁都别拦我!
“哦,没,没什么!对了,冯,冯小姐,在下刚刚在楼下多,多有冒犯,唐突了佳人,还请原谅则个!”李天宇竟是有些紧张地结结巴巴道,言毕他自己都有些汗颜。
冯小姐闻言却是噗嗤一笑,旋即说道:“公子真是有趣,莫非方才在外谈笑风生的是另有他人。对了,梦瑶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哪里,梦瑶小姐过奖了。在下李天宇,木子李,天空的天,庙宇的宇。”冯梦瑶的这番调笑却是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也是啊,就算她是个知名人气网红,老子现在也好歹是个官二代啊,又不是屌丝碰见女神了。怕个锤子!旋即李天宇便恢复了常态,底气十足地说道。
当然,有过前两次被人误解姓名的经历后,李天宇现在也不管贫嘴不贫嘴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名字给说了个一清二楚。
“公子名讳倒如公子人一般豪气冲天。敢问公子方才所奏真乃有感而发,临场现奏吗?还有那首诗,也是公子自己所作吗?锦瑟乃何物?和这古琴可有相似?”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冯梦瑶虽是疑惑多多,却也不便再多问,免得再暴露出自己“学艺不精”。眼下二人得以独处,冯梦瑶自是炮语连珠道。
“这个嘛,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只要梦瑶小姐有所收获,那曲子纵是我剽窃他人,却也物有所值了。”李天宇当然明白眼前这梦瑶小姐的琴技在王者以上段位,所以也不敢再过分装大了,免得被人家戳穿了,不过,至于古诗的话,自己倒是丝毫不惧,反正自己会背的诗比会弹的古筝曲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就算是那诗仙李白,也可以跟他谈笑风生。于是,便又大言不惭地说道,“那首诗嘛,确实是在下当时有感而发,时间仓促,未来得细细思索,随口而出,权当献丑了。对了,其实我们弹的这玩意儿,哦,我们弹的古琴学名就叫锦瑟。五十弦完全是个夸张的手法,为了应景应情而作。”
“公子真是好生厉害!不要说是江苏了,即便是整个大唐,怕也再难有第二人可出公子其右吧。”却见冯梦瑶异常感慨地说道,与其是在冲李天宇赞扬,倒不如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梦瑶小姐真是过——奖了。其实您也很厉害的,堪称大唐第一琴女,麾下座客三千人,无一不是您的死忠粉。”李天宇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若说自己大唐第一,那真是夜郎自大,于是便也场面话十足地冲冯梦瑶客气道,甚至还改口称“您”了。
“死忠粉是何物啊,公子?”
“哦。死忠粉是指像我们这样极度崇拜、仰慕梦瑶小姐,就算是死了也要忠贞,哦,忠心于仰慕梦瑶小姐的多如粉丝的人。”李天宇随口胡诌说道。
“公子说话真是风趣。怕是梦瑶在公子眼中,不过是个学艺不精却又强行卖弄之人罢了。至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怕也并非意在听琴。何来死忠粉一说?”冯梦瑶似是看破一切,颇为沧桑失落地说道。
“这个嘛。粉丝本身就是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反正这也总比没人仰慕你强,就好比我,估计出了这悦香楼的大门,随意混进人群里,怕是梦瑶小姐也认不出我来了。况且,优秀的人本身就是寂寞的,正如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所言之理。你看皇上他虽贵为天子,表面上所到之处皆山呼万岁,无不臣服,但实际上,哦,实际上我啥也不知道,我刚刚是不是在说这音律之理‘曲高和寡’来的。”李天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似是正在妄议天子,连忙改口道,闹闹的,好险啊,还好这年代没录音机、摄像机一说。不然,照着古代的刑法,妄议天子,自己怕是要落个死一户口本外加通讯录的下场了。
“实际上,却并未人人真心拥护他。”却见冯梦瑶接着话茬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哈哈哈!我啥也没听到。刚刚你说啥来的,梦瑶小姐,你说你要拥抱我!这怎么好意思呢?说好了,只准礼节性地抱一下!”李天宇闻言连忙装傻转移道,说罢便冲着冯梦瑶张开双臂满脸期待道。
冯梦瑶见状莞尔一笑,随即又正色道:“公子可知梦瑶身世?”
“这,梦瑶小姐的传说,我大江苏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李天宇却是被冯梦瑶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虽然他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嘴上还是这样装糊涂道。
闹闹的,这花魁到底是啥来历啊?能在这江苏富庶之地的青楼中长期处于不卖身,甚至连艺也很少卖的状态,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而且之前听他们所言,这悦香楼应该还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地位,平时为了花魁定然也没少得罪名流乡绅。若是背后真的没点势力或者什么特殊背景的话,怕是连人带楼早被强行……
“不瞒公子讲,梦瑶原本大家之女,奈何家中父亲妻妾众多,梦瑶娘亲并非正室,所以经常遭到别人算计欺负,可娘亲却是一昧地忍让。越是这般,那些人却越是变本加厉。而家父见娘亲从未出言反抗,便认作是娘亲理亏,因此一直偏袒那些毒妇,最后竟将娘亲软禁起来。梦瑶不服家父那般管教,便擅自从家中逃出,流落江苏,后幸被悦香楼的妈妈收留,一直到了今天。梦瑶之所以这般行事,便是想让那人知道,任何人离了他都能活得更好。梦瑶来到悦香楼后,又亲眼目睹了这里的人间百态,更觉这世上的男人大抵一丘之貉。妈妈对我照顾有加,便也从未逼得我前去,前去……”却见冯梦瑶说到最后之时,眼中雾气浓浓,再也说不下去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哦,我是说人家正道是沧桑。确实像那样的男人要么应该进宫要么应该进寺。不过梦瑶小姐也不必过分愤世嫉俗,其实这世间还是有好男儿的不是?远的不说,眼下不就有我这么一位大好未婚青年嘛。话说令尊到底是何许人也?回头等我有空了亲自登门拜访去,顺便也帮梦瑶小姐讨个说法。”李天宇原本是想摆出一副嗑瓜子的状态来听故事的,但刚听没多久就换成了一副正襟危坐、感同身受的状态。
“实不相瞒,公子,那人便是当今大唐第一人,娘前也不过是他后宫中一个小小的冯妃。难得梦瑶今日与公子知心,将这些身世告于公子,还望公子能……”
“守口如瓶!我懂的,我懂的。”李天宇闻言连忙打包票道,同时他的心里也一下炸开了锅。闹闹的,还真特么让老子撞上了,话说李世民不是千古明君吗,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辨是非吧。估计问题应该出自于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毒妇们了。老李肯定是每天忙得没时间去处理后宫问题,所以在这事儿上就办得有些简单粗暴。而且这后宫问题本身也不可能会委派大臣们去调查,毕竟这是属于帝王私生活的范畴。由此看来老李虽然是个好皇帝,但并不一定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话说回来,自古豪门恩怨多,皇家就更别说了,单是一个后宫都特么能拍上几百部电视连续剧了。那些个帝王也真是的,你说你们没事儿生那么多子女来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玩互相残杀的游戏吗?话说老李你自己不就是靠手足相弑才坐上皇位的嘛。既然有了前车之鉴,怎么就不知道避开这种情况呢。
“没想到梦瑶小姐竟是如此身份,虽然令尊乃当朝第一人,但是我李天宇还是要说在此事上令尊确实不对。我可是素来向理不向人的,天子犯法与庶(此处念zhe)民同罪。”
“是庶(此处念shu)民,公子!”冯小姐噗嗤一笑,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尽。
“哦,庶民就庶民吧。”
“多谢公子。公子是唯一一个知道梦瑶身世的人,虽说梦瑶是那人的女儿,但是梦瑶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自己的这一生与那个皇宫不再有任何关系。现在梦瑶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而已。”
李天宇听罢却是心中有些猫抓痒痒,话说现在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国家领导人的千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沦为泡影呢。不过后世“公主”一词别不是就这样由来的吧。
“梦瑶,先别这样说,再怎么样,那人都是你的生父,身体里流着和你一样的血,除非基因突变,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其实这倒也不能都让他一个人背锅,因为说实话,他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啊不,我是说有史以来的千古明君。你看现在我们百姓的生活是不是比前几朝要富足多了,说到底这些都是当政者的业绩。你想一下,全大唐这么多百姓,不用多,每100位百姓里上报一个问题,那他每天单是解决这些民生都够忙了。励精图治,治理国家,哪儿有那么轻松。更不要说还得随时防患外来侵略。所以我猜他根本就没有空来忙自己的家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过于刚愎自用。不过话说身为帝王本身就得这般行事,不然朝中的每一件大事不都得争论吵闹上个把月嘛。所以说到底错不在他身上,而是错在整个皇家。哦,对了,刚刚我说的这些也还请梦瑶小姐能……”
“守口如瓶!我也懂得,公子。”冯梦瑶听罢不禁莞尔道。
“所以说如果现在给梦瑶小姐一个机会,假设令尊就站在跟前,桌上放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梦瑶小姐会如何做?反正我相信梦瑶小姐这么美丽善良,一定会亲自为令尊修下指甲的。”
“公子果然很了解梦瑶,倘若他真地站在梦瑶面前的话,梦瑶还真下不了手,不然也不会躲开他只身来到这里了。”冯梦瑶平淡地说道。
“如我所料。所以梦瑶小姐以后就不要再去理会这些俗事了,人生其实是挺短暂的,恍如白驹过隙,能和亲人相守一生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毕竟人都会生老病死,很少有完全相守终生的典故,所以我们得在有限时间里去获取无限幸福。血浓于水,最亲不过骨肉,莫不要因一时冲动而落下终生遗憾。就算现在有心想着报复,等百年之后,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时还会想着这报复的事情吗?那时得多么渴望有个关心自己的亲人,还是那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李天宇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不尽感慨道。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和梦瑶的身世一样坎坷吗?不过公子说话总是与众不同,梦瑶感觉公子说话有种亲切的感觉,想必这便是知音吧。公子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我从小对这样的事情耳濡目染多了,所以才这样感慨道。”
“没想到公子也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刚才听公子弹的那首曲子,我还真以为公子是一个不知忧愁之人。罢了,不说这些了,梦瑶还未请教公子现居何处。他日若公子肯赏光,梦瑶定派人送去请帖到府上。和公子这般谈心确实有种如沐春风的惬意。”冯梦瑶不知是想下逐客令还是想把握住李天宇这个知音,这般问道。
“好说,我家在东沙沟十八里铺镇人民路二十八号。”李天宇不假思索地答道。
“公子你真逗,虽说梦瑶到这里时间并不算长,但还是对江苏有些了解的,公子说的这地方梦瑶却是从未听说过。公子若是不方便告知的话,权当梦瑶没问好了。”冯梦瑶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好意思。口误,口误。方便,太方便了。寒舍位于,位于……位于巡抚大人府邸。反正门牌号上就写了个李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闹闹的,原来刚刚老子条件反射说的是那后世网购的家庭住址。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刚到这儿对这里的地址是完全小白,所以唯一能顺手拈来的地址也就只有网购的收件地址了。
“公子,你,令尊竟然是巡抚大人。”冯梦瑶颇为惊讶道。
“这不重要吧。反正我又不是巡抚,我充其量算个教父而已。”
“梦瑶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身旁的公子竟然是堂堂江苏巡抚大人之子。公子这家世在江苏怕是无人能左了。”冯梦瑶笑眯眯地说道。
“梦瑶小姐这不说笑嘛,要论家世显赫,这江苏谁有你的背景大。再者说了,我主要还是靠自身实力的,以文会友,以德服人。”李天宇有些郁闷地说道。
“公子所言极是,是梦瑶唐突了。但凭公子先前所作佳句便知公子乃学富五车之人。当然,公子先前所为梦瑶指出的三处不足亦足以说明公子在音律方面乃高人也。不知公子可否愿做梦瑶的先生?”冯梦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是不是我要做你先生的话,首先得帮你赎身。再者将来真成了驸马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再纳妾了?”李天宇闻言不禁一阵汗颜。闹闹的,这大唐的民风果然开放,要么一反孔孟礼教地穿低胸装,要么简单粗暴地直接闪婚。老子自愧跟不上这节奏。
“哎呀,公子想哪里去了。梦瑶是说能从师于您吗?”冯梦瑶闻言也是一阵娇羞,随即红着脸幽怨道。
“哦,原来你说的是森赛啊。我还以为是那什么呢。话说梦瑶小姐是打算拜我为师吗?可是我除了吃喝玩乐也没别的可以教你啊,不瞒你说,那古筝曲子我也就只会个一两首。之前倒是挺崇拜一个妹子,那琴艺没的说,用古筝弹奏的千本樱全程高能,你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手在哪儿,看到的只有残影。她被大家称为‘国服第一琴女’。梦瑶要是有兴趣的话,回头倒是可以给你大致哼一下她弹的那个曲子。之前我看你琴技比她也是不相上下,假以时日,指不定你也将成为咱大唐第一琴女,不,是一定能成为。所以,我看咱们还是共同学习,亦师亦友,相辅相成好了。”李天宇只尴尬了数秒便恢复了常态,旋即便这样推诿道。其实在这里李天宇也是打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同这位梦瑶小姐确立师徒关系后,两人之间就会产生出一种叫尊敬的隔阂了。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两人再交流和开玩笑就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了。
“呵呵,公子的学品还真是谦和。既如此,便照公子所言共同学习,亦师亦友。”此刻冯梦瑶是发自内心地敬佩起李天宇来。因为从他之前当众强行揭自己短来看,还以为他是一个恃才傲物的狂生。毕竟向来文人们好互争第一,总觉得自己才是最牛的,别人都是小儿科。所以很多文人都是互相不服,甚至通过相互攻击贬低对方来强行抬高自己,包括现在后世很多公知都还经常撕逼。所谓的“文无第一”大概就是说的文人圈的这种情况。
“我说梦瑶师妹,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愚兄也是时候乘着夕阳的余晖回府了。不然愚兄担心天色太晚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怕师妹笑话,愚兄这迷途世童可是刚走丢不到十二个时辰。”李天宇见自己在这儿也呆够个把小时了,便准备起身告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