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自己本事不行的话,这人心里不免又急又怒,甚至还偷偷的朝齐贵妃那边看了一眼,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若让齐贵妃误以为他是个没本事的人,那他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顿时再看林满月的眼神时,就带出了杀意,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差点毁他前程。随即拔出配刀,朝着林满月就劈了过去。林满月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轻朽避过他砍来的刀不说,还从其中一个侍卫手中抢过一把配刀,反手就朝人砍去。一阵乒乓声响,打斗得越发激烈起来,但也只限于景仁宫中,景仁宫很大,这边的动静,根本就传不到外面去。然而久攻不下,齐贵妃却看得十分焦急,这是在后宫中,真闹大了,皇上那里她还能解释,就怕皇后会追着不放,好容易抓到她的把柄,必然是想往死里参奏她。“谁要是能尽快把她拿下,本宫赏银五百两!”
听到她这话,几个侍卫对视一眼,听着五百两的话,既心动,又无奈,非是他们不尽心,实在是这女人太难对付了,这一身好功夫,怕是战场上的将军,都不如威猛。那领头的侍卫就更焦急,齐贵妃都拿银子来激励了,可见她心里有多着急,但他们这么多侍卫,竟还拿不下一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虽然这个女人是有点厉害,但也只是个女人而已。这边正打得起劲,一个宫人脚步匆匆,走到齐贵妃的身边,小声禀报道:“娘娘,皇上那边派人来传侯夫人过去觐见!”
“什么,皇上要见她,她一个臣妇,皇上为何要见她?”
齐贵妃既惊讶又不解。“说是镇北侯也在宫中,闲谈时,提了一句侯夫人受贵妃召见,皇上便想见一见侯夫人,奴婢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巴掌印,皇上是想见见,能让镇北侯吃瘪的人吧!”
“怎么早不召见晚不召见,偏偏赶在这会儿……”齐贵妃脸色发沉,她有点不敢让林满月这会儿去见皇帝,要是早一点没有撕破脸时还好说,但都闹成这样了,若不把人给制服气了,到了皇上跟前乱说话,那她还得费尽心思去解释。“皇上派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奴婢拦着,没敢让他进来,不然这边的事,就包不住了。”
“你拦着是没错的,先把人打发回去,就说本宫与侯夫人谈兴正浓,晚一点再让他去见皇上。”
“是否会不妥?”
“有何不妥,皇上难道还会为这点小事,拂了本宫的面子不成?”
“是,奴婢这就去将人打发走。”
在门外待得久了,万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就不好了。齐贵妃面色发沉的看着场中的打斗,确实是她小瞧了人家,以为只是个粗鲁的村妇,吓唬几句,就能乖乖听安排,就算事情最终没办成,多少也会尽心,哪知道,这原来还是块硬骨头,差点磕了她的牙。但不管是怎样的硬骨头,她今天也要给敲碎了,不然今天就难以收场。她也不再催促,面沉如水。“贵妃娘娘,你这五百两银子,似乎太少了,没有人能看上眼啊!”
林满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这一句话,简直是将所有人都给激怒了。这些正打斗的侍卫们,憋足了一口气,想将这五百两拿到手,结果对方不是善茬,他们完全找不到机会不说,反而让她找到话说,觉得他们是嫌五百两太少,天知道他们已经尽全力了,但这话落在贵妃娘娘的耳中,也不知她是何想法?领头的侍卫,恨得咬牙,双眼似在喷火似的盯着林满月,但却拿她没办法。“侯夫人这身好功夫,当真了得,也不知镇北侯是否知道?”
“那你怎么没想想,兴许我这一身功夫,就是我家侯爷传授的呢?”
林满月不紧不慢的回道。这还真有可能,镇北侯就有一身好功夫,夫妻感情好,传给夫人,这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样一身好功夫,不应该传给儿子吗,传给夫人的话,万一哪天夫妻闹矛盾,岂不打个旗鼓相当?这好像有点扯远了,强行拉回注意力,道:“侯夫人确实好本事,这其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这会儿,他已经看明白形势,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之所以没有落败,大概是对方想探探他们的底,倒底有多少本事,真要对他们下杀手,他们怕是早就……齐贵妃听到这话,目光不善的朝那领头的侍卫看了一眼,其中深意难以述说。直看得这位头皮发麻,一时心中也颇为煎熬,非是他不尽心啊,而是对手太厉害,他们一行人都奈何不了,所以才想出言说和,毕竟贵妃身份摆在这里,想来这位侯夫人不会不给面子,非要死磕!给个台阶对方,让她顺势这么下了,不好吗,但看贵妃的意思,似并不乐意,这就让人为难了。“有没有误会,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得贵妃说了算啊,你瞧贵妃娘娘那样子,像是有误会的样子吗?”
那是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想和稀泥,道行还浅。她摇了下头,与齐贵妃这事儿,也不知该如何了结,心里也颇为烦闷,对方身份高,估计从此要记恨上她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只眼前要如何了局的好,这会儿她也是没底。这些侍卫不是她的对手,她若想杀了他们都不难,但对方的身份毕竟是侍卫,而且这还是在宫中,岂能随便杀人。而她也能看出,齐贵妃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一切全都控制在景仁宫中,她思量着,若实在不行,倒也可以向皇后求助,皇后想必正等着抓齐贵妃的把柄,一点小事估计都不想放过,更何况这么一出!这么一想,心里多少放心了些,事情没坏到不能收拾的地步不是。正一边跟几个侍卫周旋,一边思量着,耳边突然听到一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