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的铺子重新开业。
消息如同潮水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梅县。
许多人在赵瑜不经营的这段时间,护肤品早就用完了,新的买不到,又不愿意用以前用过的牌子,就这么干等着。
一听说赵瑜开业,纷纷朝着铺子涌过来,人数之多,如过江之鲫。
铺子外人潮汹涌,许多在外围挤不进来人急得直跳脚。
“掌柜的,掌柜的,给我留一个,我是老主顾了!”一个中年妇人举着银子,一边跳一边喊。
“我也是,我也是,给我也留一个。”
其它人跟着附和,拼了命的往里面挤。
赵瑜见到这么多人,笑容满面,这个情况她早有预料,所以屯了一周的货才敢开门。
“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挤,排好队,这次库存充足,而且还有优惠,买二送一了哈。”
话一落音,众人的欢呼声如同浪潮一张炸开。
孙桂芳和老大帮着赵瑜维持着秩序,一天下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毕竟不守规矩想要插队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有人吵起来,他们就要上去圆场。
一天下来,赵瑜赚的钱在小桌子上堆成小山,都是些铜钱和碎银子。
将银子打包好,赵瑜也没敢带回家,而且趁着钱庄还没关门,兑换成了银票。
回到家,为了庆祝开业大吉,赵家人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现在生活条件蒸蒸日上,赵家也过上了每餐有肉的生活,一家人红光满面。
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孙桂芳显得乖巧了很多,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没有想之前那样锱铢必较。
“这是你们两个的工钱。”
赏罚分明,赵瑜也不吝啬,今天孙桂芳和老大帮了大忙,也没偷懒,所以拿出了一个装的鼓囊囊的钱袋子交个二人。
孙桂芳欣喜的结果钱袋子,连忙道:“谢谢娘,谢谢娘。”
“以后你们只有好好做事,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
一家人少这般其乐融融的吃过饭,连云想都被感染,绘声绘色的说这些奇闻异事。
酒足饭饱之后,赵瑜来到房间,躺在床上拿住银票当成扇子轻轻煽动。
嗯,是钱的味道。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今天赚了多少钱,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在床上一张一张的数着。
连尧洗漱完真正好回屋,却看见赵瑜的门没有关严实。
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动静,他推门进去一看,赵瑜已经数钱数到睡着了。
连尧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喃喃道:“这个财迷……”
本来打算帮她把银票收起来盖好被子,结果连尧伸手抽了抽,银票被赵瑜捏在手里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连尧只好直接给她把被子改上。
睡梦中,赵瑜露出浅浅的笑容,她梦见自己赚了很多钱,在现代化的大都市买了一个大平层,然后在地毯上从这头,滚到那头。
“诶嘿嘿嘿。”
赵瑜砸吧砸吧嘴,口水打湿枕头。
深夜。
连尧躺在床上耳朵一动,眼睛骤然睁开,浑身的肌肉紧绷,人如绷紧的弓弦。
窗外传来一阵特别的敲击声,连尧缓缓坐起身来,放下了戒备。
“进来吧。”
窗户打开,身穿黑衣的暗卫翻身进来,身上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裹。
“放在那边,我明天批改,你明天来拿。”
连尧指着桌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
暗卫将一本本奏折摆在桌子上,摞起来到他的胸口。
犹豫片刻,暗卫忍不住说道:“摄政王,您还不打算回朝吗?您这么久没有露面,朝中大臣都要起疑心了。”
连尧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无妨,再等等。”
暗卫不知道摄政王到底在等什么,但是根据他的观察,分明是隔壁那个妇人影响到摄政王。
“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了。”
暗卫翻出窗户离开,连尧耳朵动了动,听见他走的方向不是平时的路线,而是赵瑜所在的方向,如墨的眸子顿时阴沉下来。
暗卫轻手轻脚落在赵瑜窗前,正要动手却被连尧抓住肩膀。
“你想做什么?”
暗卫手脚冰凉的转过身来,对上连尧愤怒的眼神。
“摄政王,莫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忘了家国大义,忠言逆耳啊。”
“哼,你再教本王做事?”
连尧一掌打在暗卫胸口,暗卫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八壹中文網
“滚,再敢僭越,小心你的脑袋。”
暗卫眼中十分无奈,捂着胸口从院墙离开。
第二天。
在床上睡成八爪鱼的赵瑜悠然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己的银票是否还在。
然后美滋滋的清点了一番,起床洗漱。
吃过早饭,赵瑜来到铺子,继续如火如荼的卖货。
这一幕被阮香香看到之后,嫉妒的几乎吐血,阮家大势已去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账房,上个月我们赚了多少?”
账房先生拿着掌门看了看,叹了口气,“掌柜的,上个月我们足足亏了百两,做出来的胭脂没有人买,有许多都已经过期不能用了,而工人的工钱也……。”
听着账房先生的话,阮香香脸色越来越难看,决定断臂求生。
“吩咐下去,阮家各个铺子,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以成本价出售。”
账房先生一楞,“这样的话还怎么赚钱。”
“可是市场不抢回来,我们根本赚不到钱!”阮香香突然情绪崩溃,抓着账房先生的衣领子,指着赵瑜铺子的方向咆哮道:“你告诉我,我们用正常的价格凭什么斗得过她,凭什么!”
阮香香眼睛充血赤红,每日忧思虑竭,眼白里都是血丝,看着十分渗人。
“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账房先生挣脱开阮香香的手,脚步匆匆。
阮家铺子集体降价,价格是有平时的三分之二,加上阮家派了人大肆宣传,很快就吸引了一些贪图便宜的人。
赵瑜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不急反笑,当竞争对手开始打价格战的时候,就意味着她除了在利润上做手脚,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原本赵瑜可以不必管她,让阮家催死挣扎,但是虽然阮香香得罪了她,这不踩上一脚如何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