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芳,你既然嫁到赵家来,就是赵家的媳妇,但是你屡教不改,家里恐怕容不下你了。”
赵瑜对孙桂芳不满已久,之前对她一再容忍,但是这婆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孙桂芳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不可置信。
“老大,休了她吧,娘到时再给你说一门亲事。”
“不好,不好。”
老大连忙跪爬到赵瑜腿边,替孙桂芳求情。
虽然老大心里对孙桂芳吃里扒外的行为有气,但是还没有要休妻的地步。
“娘,孩子还小……”
“哇,我不活了……让别人知道我被休了还怎么见人,死了算了!”
老大话还没说完,孙桂芳就嚎啕大哭,挣扎着起来要去撞墙。
“婆娘,你冷静啊,我再跟娘说一说。”
老大火急火燎的抱住她,生怕她寻了短见。
“老大,放开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寻短见!”
赵瑜霍然起身,一把推开老大,目光灼灼的盯着孙桂芳,伸手指着墙。
“孙桂芳,我告诉你,你不要再跟我耍泼,今天我就站着看着,你有本事一头撞死,你敢死我就敢收尸!”
孙桂芳被赵瑜的话震得脑瓜子嗡嗡的,人都傻眼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我……”
孙桂芳站在那里踌躇,气氛烘托到这了,不撞面子挂不住,但是又不能真的一头撞死。
“不敢死就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虚张声势,唯利是图,你怎么舍得死。”
赵瑜出言讥讽,孙桂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
躲在门外的赵逸怯生生的进来,眼睛里充满不安。
他扯住孙桂芳的衣裙,声音哽咽道:“娘,你快给奶奶道歉,我们一起求求他。”
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表情,孙桂芳一下子被戳到心窝里。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以后就没有娘了啊,哇……”
一家三口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赵瑜站在那里看着嘴角抽搐,怎么搞的好像她是故意拆散别人家庭的坏人一样。
哭了半天,赵逸嗓子都哑了。
赵瑜于心不忍,终究还是松了口。
“行了,都别哭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婆娘,婆娘,别哭了,娘原谅你了。”老大大喜连忙拉着孙桂芳道谢。
孙桂芳脸色涕泪横流,又哭又笑的道谢。
但是赵瑜一点也不同情她,这会看着多可怜,平日里就有多可恨。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送回娘家的钱必须分文不少的拿回来。”赵瑜下了最后通牒。
“这……”
孙桂芳脸色僵住,送回去的钱再去要,到时候娘家人肯定不高兴,她这面子往哪搁。
“要么合离,要么把钱要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赵瑜懒得再跟她拉扯,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孙桂芳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怨恨。
房间外,破旧的棚屋上。
连尧坐在摇摇欲坠的房顶,看着赵瑜气呼呼的回房间。
方才的事情,他都听在耳朵里,吵吵闹闹的他不明白,但是他只知道赵瑜需要钱。
清亮的眸子如星光闪烁,连尧躺在棚屋上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翌日。
天空仿若病入膏肓的老人,喷吐着迟暮的雾气。
孙桂芳脸色铁青的从娘家赶回来,脸上隐约可见一道掌印,怀里揣着一个巴掌大的钱袋子。
家里的氛围颇为僵硬,婆媳俩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谁也没搭理谁。
再加上阴雨绵绵的天气,采药的事情也暂时搁置了。
赵瑜只能依靠着前些日子积攒的库存,做了一小批水乳,只是答应张掌柜的护手霜怕是又要往后推一推了。
连尧每日下意识的锻炼身体,或盘膝吐纳,似是本能的维持了一种习惯,这也给了赵瑜每日偷袭他的机会。
“嗯,不错,你这皮肤是越来越好了。”
赵瑜又一次偷袭得手后,洋洋得意地叉腰点头。
连尧故作生气,“你又偷偷地来。”
“嘿嘿,兵者,诡道也~”赵瑜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
见她开心,连尧嘴角也勾出一抹笑意,随后似乎想起什么伸手在面前比划。
“我要,纸和笔……还有墨。”
“嗯?你要写字吗?”赵瑜疑问道。
“嗯!”连尧重重点头。
赵瑜答应下来,记在心里,等了一个天气放晴的早晨,坐车板车去了镇里。
钱府。
“好妹妹你又来了!”钱夫人见赵瑜来了喜欢得紧,一把拉住她的手,神情热络。
“钱夫人,我这次又研究出新玩意了,您要不要试一试效果。”
钱夫人一听大喜,“这还用想吗!赶紧的,我可是绝对信任你。”
“哈哈,钱夫人真会说笑。”
两人侃侃而谈,谈笑间到了钱夫人的卧房。
赵瑜环顾四周,房间里古香古色,装修摆放颇为气派,入门的屏风是一整块美玉雕刻,边上摆着一尊紫铜炉,香烟袅袅,香料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
“来,这边。”
钱夫人领着赵瑜来到卧房侧面的暗室,里面是钱夫人专门梳妆打扮的地方。
一整个一人高的木架上面,都是钱夫人的首饰和胭脂水粉。
赵瑜叹为观止,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和前世那些在微博上炫富的富婆不遑多让。
可恶,我们这些社畜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见赵瑜眼神在自己的首饰上流连忘返,钱夫人心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妹妹若是喜欢,走的时候挑一件走吧,这些都是老物件,我早已经看不上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赵瑜虽然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在想等下挑什么了。
一番推诿客套,就像是过年收红包一样,一边说着阿姨使不得!一边把口袋拉开,生怕对方塞不进去。
答应了钱夫人的热情要求,赵瑜终于进入正题,开始给钱夫人试用新的水乳。
钱夫人先是卸去了脸上的胭脂水粉,顿时从一个端庄富贵的美妇人,变成了略显老态的中年大妈,皮肤状态也是乏善可陈。
赵瑜不禁感慨,化妆这门邪术在每个时代都很重要。
内墙不怕差,全靠外面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