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挚眼看着就能偿到她的唇片,心情激荡,骤然被她推开,他就好像从云端直接摔回地板上,一脸蒙圈,失落之极。康诗琳站了起来,垂眸看着一脸受伤的宫挚,她淡声说道:“你赶紧把针打完,然后离开吧,我就不收留你过夜了,我怕何小姐会找上门来,问我要人,那到时候,我要怎么说?不管我说什么,你三更半夜在我房间里,我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宫挚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一定要计较的这么清楚吗?“诗琳,这两年,你有想过我吗?有没有找过我?”
宫挚虽然没有得逞,可是,他能感觉到,康诗琳对他的感情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日夜的思念,变的更深厚了。康诗琳眼眶一酸,轻嘲道:“怎么可能没找过呢?我花了很多钱去你坠海的地方打捞你,捞了大半年的时间,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满世界的去找你,我觉的你不像是短命的人,我还甚至迷信到找高人去算你的生辰八字。”
“那高人算出来了吗?”
宫挚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有些开心。“算了,他说你没死,但我不信,觉的他算的不准。”
康诗琳自嘲道。宫挚一脸无语的表情:“他说我没死,你还不信?看来,你倒是希望我死了?”
康诗琳嗔怨的瞪他一眼:“我当然希望你活着,就算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我也希望你在世界的某一处活的好好的,长命百岁。”
宫挚听了后,内心一片暖意,感动的望着她:“诗琳,只要我还活着,我还记得你,我就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康诗琳生气的说。“我不敢,我没脸来找你。”
宫挚垂下头,十分的懊悔自责:“当我恢复记忆时,我已经跟何家签定了一份协议,我要娶何粟为妻,我要入赘到何家当女婿,我把自己给卖了,我哪还有脸来见你?”
康诗琳美眸一呆,愕然的看着他:“你签了协议?那你就非娶何粟不可了?”
宫挚点了点头:“本来是的,我现在好像没有找到理由,可以让何家解除这个协议,所以,这两年来,我一直努力的为何家赚钱,我就是知道,我不会娶何粟为妻,只能在工作上面,迷补对何家的愧欠。”
康诗琳听到这里,已经感受到他的难处了,她不由的坐到床边,缓慢的伏身,靠在他的怀里,低喃道:“宫挚,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不会真的背叛我,只是,眼下,你和何家签了协议,我也不希望你背叛你的救命恩人。”
“对不起,诗琳。”
宫挚伸手,轻抚在她的肩膀处,自责不己:“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如果这辈子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宁愿死在那一场海难之中。”
“别说这种傻话。”
康诗琳立即坐了起来,严肃的盯着他:“我需要你活着,其实,想来,何小姐也不错,跟你很般配。”
“诗琳,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吗?”
宫挚傻了眼,怎么刚才还聊的好好的,突然画风就变了呢?怎么会从她的口中听到他和别的女人很般配这种话?“本来就是,何小姐很爱你,她又是独生女,你娶了她,婚姻事业双丰收,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情。”
康诗琳轻哼着说道,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置气话。“如果我真的要靠女人发家致富,那我就该抛弃了何粟,直接厚着脸皮来纠缠你,你是席家大小姐,你自己又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管理者,要说将来财产谁更丰厚,那非你莫属了。”
宫挚俊脸气的胀红,直接拿出证据来反驳了康诗琳的这番话。康诗琳低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难道我这些年这么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吃软饭的?”
宫挚更是气恼了,直接将她拽回怀里,摁住,嗓音低沉危险:“你好像忘记我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吃你的软饭?我也是有家底要继承的。”
康诗琳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宫挚其实也是富家公子,只是,他宫家的财产,现在全部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给夺走了,还把宫挚逼着去做了黑道大哥,如果宫挚想要夺回宫家的财产,那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富有的男人。“好了,你放手,你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动手动脚?”
康诗琳低声劝他。“太久没有抱你了,我舍不得松手。”
宫挚也不做别的,就想要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抱着她的真实感。康诗琳的内心有些忧伤,她闭上眼睛,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拥抱。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她家的大门。一名保镖立即飞奔上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何粟的叫骂声:“康诗琳,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你说过不会抢宫挚的,却还是把他勾引到你家里来了。”
伴随着何粟的痛斥声,她人已经快步的上楼来了,她还带了好多保镖过来,一副兴师问罪姿态。康诗琳俏脸一白,没料到,大半夜的,何粟竟然也能找上门来。此刻,躺在床上的宫挚,也是俊脸发僵,他猛的坐了起来。何粟直接冲入卧室,就看到康诗琳站在旁边,在宫挚躺在床上,正在打点滴。何粟愣了一下,她以为会看到两个衣赏不整的人,狼狈的躲藏。可是,没想到,会看到宫挚躺在床上挂点滴,她立即焦急的问道:“宫挚,你怎么了?”
“他受伤了。”
康诗琳答道。“是你打伤了他?”
何粟立即生气的质问:“是不是因为他不从你,所以,你就叫人把他打成这样?”
康诗琳一呆,她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吗?再说,她也不可能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行这种野蛮之事。“何粟,这件事,不能怪她。”
宫挚一僵,立即解释道。何粟却冷哼一声:“一定是我所想的那样,她为了抢走你,故意找人打伤你,然后再假惺惺的要照顾你。”